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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推搡的不耐煩,當即對著街道對面的人揮了揮手。
何意今日穿的是紅色外衣,披著白色斗篷,略招招手便吸引了謝瀟瀾的注意,他忙抬頭去看,就見除何意之外還有個腦袋嗖的縮了回去。
謝瀟瀾蹙了蹙眉,快步進了茶樓。
「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紫衣服緊張的在廂房裡打轉,恨不得把何意揪起來跟他一起轉。
何意抿了抿唇,也不知是哪來的這麼個傻貨。
「夫郎!」謝瀟瀾推門而入,便瞧見何意端坐著,手裡還捻著塊點心欲放進口中,他趕緊快速跑過去將人攬在懷中,「可有受傷?」
何意笑彎眼睛:「不曾,你們從前認識?」
謝瀟瀾這才將目光移向旁邊宛如鵪鶉的人,他果然沒看錯剛剛嗖的收回去的腦袋,眉心蹙起。
「你發什麼瘋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上了個毒榜,我炸了……
(尖叫)(扭曲)(陰暗的爬行)(翻滾)(激烈的抖動)(蠕動)(陰森的低吼)(爬行)(分裂)
評論本章掉紅包嗷~
第39章
「我發瘋?我發瘋?我發瘋!」
紫衣服是真的急的跺腳了, 恨不得竄到謝瀟瀾面前給他兩拳,但他不敢。
越是急的跳腳,情緒越洶湧。
何意眼睜睜看著他紅了眼, 再反觀謝瀟瀾一臉平靜甚至有些嫌棄的模樣,他都有點可憐對方了。
「見色忘友, 你沒有心!」紫衣服又哭又喊的, 他可是惦記了謝瀟瀾這麼多年的, 一直等著他回京, 背著他成親就算了, 竟還這麼無情!
謝瀟瀾輕嘖一聲, 實在是嫌棄的厲害, 可對方的話也提醒了他,他和印商陸是至交好友, 若不是曾經的事,如今怕是早就封侯拜相。
可惜,前世他不曾珍惜故友舊交,將他們拒之門外,也將自己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那般絕境,又何嘗不是他自食其果。
那時說的傷人心的話,他說時都覺得冷血無情, 又何況是耳聽者本人。
他無奈:「快些擦擦眼淚,先前倒是沒發現你這般愛哭。」
「你都背著我成親了,還不許我掉眼淚麼?不過成親了也好, 省的被那些人知道你成了解元又要上趕著同你說親!」印商陸可還記得, 謝家遭禍時那些人是如何「明哲保身」的, 各個面目猙獰, 生怕沾上謝家同遭此禍。
越說越氣,印商陸嘴上沒把門的:「那葉紫珠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印商陸,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謝瀟瀾有些頭疼,趕緊看向何意,「夫郎,天地良心,你得信我。」
印商陸眼睛都瞪大了,這還是他認識的謝瀟瀾嗎?
印商陸對何意說謝瀟瀾心高氣傲可不是說笑的,若非謝家遭禍,這人都能被稱一句「囂張跋扈」了,再加上他學識過人,年紀輕輕便考中秀才,前途無量,何曾有他對別人低頭的時候?
他不由得打量起何意,不得不說,這哥兒樣貌是真的好,鄉土人家竟能生出這般艷麗的哥兒,放在那些一眾京城淑女中,都能說是妖孽了。
就是不知,他到底有何本事能讓他好友這般愛護。
何意似笑非笑:「人家又沒說什麼,你跟著急什麼?」
「若你誤解不說,豈不是要生隔閡了?」謝瀟瀾見他這幅神情便知道對方並沒有不悅,還是認真同他解釋著。
葉紫珠是葉家嫡女,從前謝家未落魄倒是有意結交,只可惜謝家傾頹,第一個劃清關係的就是葉家,謝瀟瀾倒是不覺有什麼,只是那葉家女,他是真不喜歡。
何意也咂摸出點東西,這謝瀟瀾估計是天生不喜女人的。
淺聊幾句,謝瀟瀾這才再次將目光投向印商陸,認真了些許:「你早就知曉我來京中,且知道我已在竹葉巷住下,作何繞這一圈?」
「我……我不是怕你不願見我。」那時為明哲保身,印家也和謝家淡了往來,連謝瀟瀾離京,他都沒辦法去相送。
這些年他也一直打探著對方的消息,只知他在鄉下,可鄉村幾何,他又如何能找到,便日日盼著謝瀟瀾能儘快進京趕考。
三年三年的等著,可算是把人給盼來了。
謝瀟瀾聽他說著,面色沉靜,可他心中又波濤洶湧,前世印商陸也是找上門見他,但他拒不見面不說,還惡語相向,當真是半點情分都不曾留。
如今對方像前世那樣找來和他修復關係,他就是有萬般理由和藉口,都難再將其推開。
他輕笑:「有何見不見的,若那時你們都因我受了問責,才是讓我心裡過意不去。」
見他情真意切,印商陸胸口的陰鬱一掃而空,他忙跟著樂:「那我回頭告知他們,知你進京,他們都不敢來見你,等你高中,定要為你接風洗塵同慶金榜。」
「也好。」謝瀟瀾自是無不可。
如此一來,印商陸看何意的眼神都和緩了許多,好友已經同他解開心結,管他喜歡千金還是貴君,又管他娶了哪家的哥兒!
在茶樓略坐了一會,何意便提出回宅子裡熬藥草,印商陸一聽這話當即表示要跟著去,像個尾巴似的。
雖說早就知曉他們住的不是什麼好地方,可真見到時印商陸還是十分嫌棄,心疼自己的好友:「我在附近還有處宅子,你們不若直接搬過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