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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受傷了,但依舊秀色可餐。
作者有話要說:
第154章
「讓我看看傷口。」
若是之前, 謝瀟瀾哪怕被磕碰一下都要對何意撒撒嬌求安慰,但如今這麼嚴重的傷勢,他反而不想讓對方看到了。
聽著何意這樣說, 他下意識拒絕:「倒是不曾感覺到痛,你別是在這裡守了一夜?」
他語音有些不善, 雖然處境有些狼狽, 但氣勢還是很足。
這話可不能輕易回應, 何意立即搖頭:「我沒……」
「竟是學會說假話哄騙我了, 我這副模樣你若是不守著, 誰信?」謝大人說完還重重呵了一聲, 他不信!
在他醒之前, 何意還頗為心疼,想著待他醒了定不和他鬧脾氣了, 先讓他把傷養養,但如今謝瀟瀾這一連串的反應倒反倒是讓他拳頭都硬了。
想邦邦給他兩拳。
但何大夫人美心善懶得和他計較,坐在床榻邊的椅子上倒騰自己的藥箱,默不作聲從立刻拿出藥和新紗布,他淡淡道:「勞駕, 把被子掀開,我給你換藥。」
謝大人不敢多言,立刻聽他的指示做事。
何意將紗布拆下, 上面已經印出了血漬,但好在謝瀟瀾睡覺很踏實,縫合的傷口並沒有被崩開, 何況燒也燒過了, 是該好了。
「你倒是厲害, 這種刀傷都敢幫他接, 先前獵場的事,倒像我猜錯似的。」何意冷不丁出聲嘲諷,主動提及了那件事。
那時所有人都已認定是林鑄所為,在都知曉林鑄不是幕後真兇的情況下依舊處罰了他,但凡心思轉的快的都會以為是夜霆淵做的。
但事實又真是那般嗎?
起初何意也懷疑是夜霆淵,但夜楚淵的傷口又著實假的可以,他便認為是他們故意做戲,可沒想到越是往下探知便偏偏坐實了是夜霆淵主使。
這其實很離譜,怕是連夜霆淵自己都以為是那些刺客無意間掉落腰牌,沒有辦好差事,而正好將刺客全部剿滅的謝瀟瀾他們,則為他毀滅了人證。
被耍的團團轉罷了。
那樣精心的刺殺才剛過不久,居然就為他擋真正的刺殺了?
被他察覺到真相謝瀟瀾也不著急,他只是輕挑眉梢,笑道:「那不同,此次確實沒料到會有刺客,何況聖上相約,豈有不去的道理?」
「我是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但這樣的事如果還有下次,咱們合離。」何意盯著他的眼睛,「之淮,我無意拘束你的行動,但你該為我考慮,當然,你甚至可以不為我們,也該為娘和瀟瀟想想,他們能否承受你一次次的傷痛。」
「抱歉。」謝瀟瀾突然抬手抱住他,將臉埋在何意肩頸,「抱歉我無意這般,我知道是我衝動了,但我需要他對我的信任,你不能這樣傷我的心,怎麼能將合離掛在唇畔?」
何意回抱住他,輕聲道:「謝瀟瀾,你不能這樣耍賴,再沒有下次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謝瀟瀾此次受傷確實嚴重,聖上特命他養好傷再上朝,且看對方的意思,想來官職還有得升,估計是還未想好給個什麼官職。
但無論如何給,謝瀟瀾此次的舉動卻是深得所有人的心,如何嘉獎都不為過。
京兆尹得了命令調查此事,偏偏他那時下了雨,街道上除了更夫便再無其他人,夜色暗沉,便是連謝瀟瀾都不曾看到刺客們的模樣。
他急的睡不著,頭髮都大把大把的掉,如果再查不到,怕是改日聖上的雷霆之怒就要落到他頭上了。
「大人何不再去問問謝大人?」下屬給他出著主意,「雖然謝大人說不曾見到刺客的模樣,但屬下總覺得他知道些什麼,刻意不告訴您。」
尹蠹鳴蹙眉:「本官與他並未仇怨,他為何要刻意害我?」
「大人糊塗,若是謝大人知曉刺客可是誰派來,卻不能說出口呢?」
「你的意思是謝瀟瀾知道刺客是誰,但因為沒有證據只能默默忍受?」尹蠹鳴覺得有些奇怪,按照他對謝瀟瀾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是會吃虧的人,除非對方是他也得罪不起的。
朝中大臣他都不放在眼裡,若說能讓他忌憚的,便只有那些王親貴族,但太子和五爺向來受聖上重用,不可能是他們。
那便……只有那位了?
尹蠹鳴一拂袖匆匆離開:「本官去謝府親自問問。」
謝府。
謝瀟瀾靠坐在床榻上看著畫本,旁邊是正在玩鬧的夫郎和兒子,這般滋潤生活,可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正這般念叨著,宋元來敲門:「主子,京兆尹大人求見,說有些話想問您。」
「請他進來。」謝瀟瀾知道對方猜到他的意思了。
尹蠹鳴來時瞧見的便是這的一幕,他揚起笑:「謝老弟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大人關懷,傷筋動骨,需得再養養,大人來可是刺客查到些眉目了?」謝瀟瀾故作疑惑,甚至還將手裡的畫本子給放下了,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說來慚愧,數日過去依舊查不到元兇,所以特意來問問,你當真不知刺客是誰?還是說知道卻——」尹蠹鳴話未說完便聽到了嬰兒的哼哼聲,他立刻收住話口扭頭看向角落處的何意,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事說來也算朝政,就是不知這些能不能說給這謝正君聽?
謝瀟瀾微微擺手:「無妨,下官知道尹大人想問什麼,只是我沒有證據,不能輕易開口斷定,否則怕是要被扣上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