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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根據他目前的處境來看,夜楚淵一定還有很多事不曾告訴他,不然他不會這般大膽。
逸南王輕笑:「瞧謝正君說的,本王不過——」
「謝正君,逸南王,這是發生何事了?」京兆尹尹蠹鳴適時出現,臨近年關,他需時刻關注著京城的安全,瞧見這邊不對勁就趕緊帶隊過啦來了。
何意立刻說道:「尹大人,先前您曾說刺殺一事有了眉目,可是真的?」
尹蠹鳴目光在兩輛馬車打轉,最後點頭:「是,本官正欲前往謝府與謝大人知會一聲,謝正君不介意一同前往吧?」
「自是不會,勞煩大人了。」何意道完謝,徹底鬆了口氣。
馬車剛駕駛到謝府門前,就見小唐已經將另一輛馬車牽了出來,看到他們這馬車後立刻扭頭往院子裡跑,邊跑邊喊。
片刻,謝瀟瀾匆匆趕出來,但他比小唐眼尖,看到了尹蠹鳴,也看到了馬車的裂痕,更看到了何意有些蒼白的臉。
他狠狠皺了皺眉,牽起何意,看向尹蠹鳴:「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
「也是趕巧,來時路上瞧見逸南王在和謝正君說些什麼。」尹蠹鳴笑說,將何意在路上碰到逸南王的事告訴了謝瀟瀾。
他雖然只忠於大淵聖上,但他並不介意賣謝瀟瀾一個好,只希望他來日也能念著自己這一時的護送。
謝瀟瀾聞言笑了:「多謝尹大人。」
這便是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
第158章
尹蠹鳴就是過來賣個好, 簡單與謝瀟瀾聊了幾句之前刺殺的事便離開了。
待他一走,謝瀟瀾臉色驟變陰沉,他是知曉逸南王的心思在那個位置上, 卻不想對方竟是敢這樣明目張胆的當街欺負何意。
可見他和夜霆淵的關係也並未多好,否則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碰了何意就是逼他發瘋?
馬車被碰損的嚴重, 可見逸南王當時就算沒有動殺心, 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何意, 相對應的, 自己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房間內。
何意褪去衣衫伸著胳膊在肩膀後背上塗抹藥膏, 只是礙於姿勢問題, 後背上遲遲夠不到,他便準備攏起衣衫等謝瀟瀾過來。
只是他剛拽了拽衣裳, 一隻溫熱的手便落在了後背,何意渾身一顫:「之淮?」
「是我。」
謝瀟瀾低低應了一聲,然後幫他塗抹藥膏,寬厚的掌心很好將藥膏全部推開,連不曾受傷的地方似乎都跟著熱了起來。
何意一時有些忐忑, 他輕咳一聲:「好了嗎?」
「嗯。」謝瀟瀾幫他套好裡衣,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雪白的裡衣穿著, 依舊能瞧出對方身上的青痕。
他在生氣。
何意知道,也知道這股氣不是衝著他來,但他依舊有些心虛, 出門前謝瀟瀾曾特意叮囑他, 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倒是沒想到雪天路滑, 沒讓他摔跤,卻差點兒折損在逸南王手上。
「你別生氣,我以後見了他會躲著些走,此人太過瘋狂,誰知他日後還會做出什麼事?」何意笑著向他保證,轉念安撫著,「再說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時候?咱們若是想收拾他,動動手指便能辦到。」
謝瀟瀾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平白無故讓何意遭受了這些,謝瀟瀾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捧著何意臉蛋捏了捏,剛欲笑著張口說些什麼,目光便落在他額角無法挪開,何意下意識跟著摸了一下,竟覺得額頭有些破皮的刺痛感。
他心裡一咯噔,心想,他就是再勸也勸不住了。
謝瀟瀾轉身拿起藥箱繼續給他擦藥,恨不得用藥膏將破皮的地方全都堵住才好,索性傷口不大,這一會早就不流血了。
「馬上過年,這陣子便在府上和娘一起置辦年貨。」謝瀟瀾盯著他,「夜逸一時不會離京,我會看著辦,這些你不用操心。」
他神色不虞,何意自然不會在此時說那些勸說的話給他添堵。
他乖巧點頭:「我明白。」
謝瀟瀾對他受傷之事耿耿於懷,甚至更加埋怨夜辛,但心中那些憤慨不平都被他很好掩飾,若非何意知曉,怕也是看不出的。
夜辛的壽辰大辦一次,按照他往常的性子,年節亦是要大辦的,只是他這次驟然傷身,覺得面上無光,短期內是不想見這些朝臣的,若非刻意壓著,怕是流言蜚語都要把他給壓死了。
也由此,謝瀟瀾能勉強過個好年。
謝母最是喜歡操勞家中大小事宜,主要還是眼看著謝瀟瀟一年年長大,需得教他操持,便是他日後無須親力親為,可該知曉之事也得知曉,總不能兩眼抓瞎。
謝瀟瀟對此亦是樂此不疲,先前他都是需要照顧的小孩兒,如今可算輪到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何意提過一嘴的話本和馭。。艷點心要買,大哥想要的錦緞長靴要買,娘親的各式胭脂要買,小侄兒的吃喝玩樂穿更是要買!
「小貴君確定要這些?」饒是掌柜做生意多年,都不曾見過一次性買這些亂七八糟的。
謝瀟瀟剛挺起胸膛要說什麼,旋即想到他老母親好在身側,下意識看了她一眼,見對方無甚反應,他瞬間理直氣壯:「是,就要這些,稍後我家府上會來人取。」
「得嘞!」掌柜應了一聲,歡天喜地的去幫他歸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