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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對鄭七姑娘的上心程度,簡直是讓人不敢想像。
謝宴辭認真思索了下,他這一生估計也就守著那姑娘過了,倒也無妨。
想通了這點之後,謝宴辭唇角含笑,道:「就按聞愛卿的意思辦吧。」
禮部侍郎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微臣遵旨。」
定國侯府還真是教導出了一個好女兒。
陛下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唯獨為鄭七姑娘,是屢屢破例,這些恩寵,已經打破了皇宮的規矩。
午時,謝宴辭想到最近跟那姑娘的相處,轉頭問李公公:「你說朕待鄭七姑娘如何?」
「陛下待鄭七姑娘很好。」李公公連忙笑著道。
而且他覺得陛下待鄭七姑娘的好已經打破了陛下的底線,這誰不羨慕鄭七姑娘呀。
謝宴辭伸手揉了揉額頭。
好是好,可就是沒那姑娘待他一半的好。
見陛下神情似乎有些遺憾,李公公便開始琢磨,難道陛下是覺得自己待鄭七姑娘太好,而鄭七姑娘待自己不假辭色。
可這也不能怪鄭七姑娘不是,誰讓這姑娘家的臉皮總要薄一些呢。
於是二人在那各懷心思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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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以皇后之禮迎鄭姝凝入宮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後宮,太后是最先知道的,驚得茶盞都端不穩了,半晌才道:「這還是皇帝第一次待一個姑娘這麼上心。」
就憑這個皇后之禮,鄭姝凝便是最有可能被立為皇后的。
她身邊的嬤嬤替她將茶盞接過來,小聲道:「太后娘娘,陛下該不會是已經確定了皇后娘娘的人選吧?」
陛下此舉完全是打破了皇宮規矩。
太后壓下心中的震驚,鎮定道:「確不確定哀家還不知道,但就目前來看,這皇后之位很有可能是出自定國侯府。」
不過定國侯府教導出來的姑娘本就出色,若是最後這皇后之位是出自定國侯府,那太后自然是無甚意見。
張嬤嬤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跟鄭七姑娘一早就定下終身了呢。」
太后:「若不是皇帝身邊的人說他跟凝凝之前沒見過,哀家也覺得他們是不是一早就定下了終身。」
要不然皇帝怎麼會對鄭姝凝那麼好。
沉默了一瞬,太后道:「你去將此事告訴凝凝,然後宣城等會過來用膳,你看凝凝願不願意過來?」
宣城公主從小追在周子禮身後,跟鄭姝凝也是很早就認識了。
張嬤嬤:「是,太后娘娘。」
半個時辰後,太后身邊的張嬤嬤向鄭姝凝身邊的香兒說了此事。
香兒得知之後更加震驚,撒起腿就去找自家姑娘。
鄭姝凝在偏殿練字,見狀道:「何事這麼著急?」
香兒氣喘吁吁,開口道:「姑娘,陛下說要以皇后之禮迎你入宮。」
鄭姝凝筆上的墨水滴到了宣紙上,她蹙眉問:「此事你是聽誰說的?」
香兒連忙道:「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張嬤嬤告訴奴婢的。」
這幾日,鄭姝凝都在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謝宴辭。
可他怎麼會突然要以皇后之禮迎她入宮。
一時之間,鄭姝凝心亂如麻。
相較之下,香兒就很高興,揶揄道:「姑娘,奴婢就說陛下對你很好吧。」
以皇后之禮相迎,那在未來定皇后人選中,自家姑娘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后的。
可鄭姝凝覺得帝王也不是很喜歡她。
上一次她就誤會了帝王的意思,這次總不能再誤會了吧。
於是鄭姝凝搖了搖頭,清雅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陛下應該是有自己的思量。」
香兒撇了撇嘴:「奴婢才沒有亂說,不管陛下他有什麼思量,他對姑娘的好總是真的。」
鄭姝凝咬了咬唇,內心還是在思索帝王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沒一會兒,宣城公主來到了慈寧宮,少頃,鄭姝凝也到了。
宣城公主明艷張揚,她抬頭看向鄭姝凝。
她跟鄭姝凝認識很久了,但她沒想到堂兄會喜歡上她。
太后笑道:「凝凝來了。」
「太后娘娘。」鄭姝凝也注意到了宣城公主,嗓音輕軟,道:「宣城公主。」
宣城公主客氣地點了點頭。
見狀,太后開口:「凝凝跟宣城都來了,那就擺膳吧。」
用完膳,太后因為精神不濟,先去休憩了。
宣城公主看了鄭姝凝一眼:「不知鄭七姑娘可願陪本公主走走?」
鄭姝凝姿態嫻靜:「公主先請。」
見她總是一副溫柔的模樣,宣城公主唇角上揚,這定國侯府的姑娘就是溫溫婉婉的。
無奈堂兄跟周子禮就都喜歡這樣的。
初春的景色鮮艷欲滴,宣城公主踩在鵝卵石上,將心中的不快說了出來:「鄭七姑娘,你知不知道我真得好討厭周子禮。」
那日從國舅府出來,宣城公主氣得不行,人人都說國舅爺周子禮為人做事無可挑剔,可宣城公主就是不喜歡他那副模樣。
對於這三人的事情,鄭姝凝是知道的。
宣城公主也沒指望她去罵周子禮,又道;「你說你姐姐都出閣了,他還對你姐姐念念不忘,難道那一紙婚約就這麼重要嗎。」
鄭姝凝知曉她長姐跟周子禮之間的過往,嗓若鶯啼的解釋了句:「國舅爺待長姐的好,從來都不是因為那個婚約,公主若是願意的話,肯定可以挑選到一個如意郎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