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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側著身子淺笑,手掌在昭虞腹部緩緩揉著:「若是喜歡,便多做幾頓,哪有一頓吃這麼多的?」
昭虞看向他反駁道:「廚娘不會做咸口的圓子,我自己做一回可要累死了,自然要多吃些。」
她且是有理的,江硯白哄道:「揚州那廚子這幾日告假,不過兩三日就回來了,到時便不用你親自做了。」
昭虞窩在他懷裡看月亮,勾了勾嘴角:「其實甜口的也好吃。」
江硯白輕笑:「嗯?那怎不見你吃?」
「因為我小時候跟著晚玉吃,她是只吃咸口的。」昭虞看著他,眼眸里像是落了星光,「你說今晚的圓子晚玉收到了嗎?」
江硯白點頭:「自然是可以收到的。」
昭虞的手鑽到他的大掌里:「真好。」
江硯白一直側頭看著她,聞言眼中笑意更盛,緩聲承諾:「以後會更好。」
即將分別,賞了月後江硯白一刻都不想浪費,抱著人就進了屋子。
小酌怡情,微醺恰好,屋裡點著銀絲碳本就暖和,情到濃時更是燥得不可言說。
「大人……」
江硯白動作輕柔的叫昭虞招架不住。
他聽到昭虞的聲音,附身在她臉上輕啄安撫,生生將眼角的欲色壓下一些。
「昭昭莫急,我們有一整晚……」
聲音帶著笑意與沙啞,在燭火搖曳下更添風情。
紅帳翻飛映白雪,馬兒縱情跑到雞叫時分。
昭虞不知被折騰醒幾回,最後連踹江硯白的勁兒都沒了,他才低笑著抱人去清洗。
等到天光大亮,江四郎帶人離京時,受累的昭虞還沉沉睡著。
江硯白摟著人狠親了幾口,又附耳淺笑道了句「等著我給你掙誥命」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等到昭虞睜開眼時,首先想到的還是江硯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她臉頰瞬間緋紅,想伸手去推旁邊那個不要臉的,誰知卻推了個空。
看了看天色,昭虞垂首,想必已經出發了……
她坐在榻上迷糊了會,才緩緩起身開口道:「金穗——」
金穗銀穗兩人應聲進門,手上端著溫水帕子。
昭虞想了想開口問:「大人……」
銀穗細膩些,聞言忙道:「大人走時姑娘還睡著,特意交代了莫要饒了您歇息。」
真走了。
昭虞揚起一抹笑,走了也好,清淨。
用過午膳後,昭虞竟罕見地有些呆住,平日裡江硯白在,自是有千百種法子給她逗趣兒,如今冷不丁人走了,倒是顯得空落落的。
她沒什麼精神地擺手:「奔奔。」
奔奔搖著尾巴歡快的撲到她腿邊,不過幾日的工夫奔奔便長大了一圈,伸手去摸,毛髮也長了一截,瞧著蓬鬆鬆的一團兒。
「如今只有我們了。」
金穗銀穗聞言垂首笑,暗想若是四爺聽到這話,心裡想必是要甜上一甜的。
方福瞧著屋裡幾人圍成一團逗奔奔,輕叩了下門道:「姑娘,弘陽郡主來了。」
昭虞點頭:「快請進來。」
弘陽倒是有十來日不曾來過了,昭虞垂首想著江硯白的告誡,嘴角壓了壓。
猛地一瞧見弘陽,昭虞驚了驚,蹙眉上前去看她:「怎麼像是憔悴了?」
弘陽霎時紅了眼圈:「昭昭……」
昭虞抬手讓金穗今日下去,拉著弘陽進了內室:「發生什麼事了?」
弘陽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未開口兩行淚就落了下來。
她平日裡頗外向,性子更是耿直,昭虞哪見過她這般模樣,一時倒是著急起來:「莫哭,到底發生了何事?」
「阿貞她昨日去找我了……」
弘陽說話聲大哭聲也不低,透出股子撕心裂肺來:「她說她心悅趙禎,叫我莫、莫要再想著與趙禎的親事了……」
昭虞雖有這個猜測,可真聽到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親口與你說的?」
弘陽紅著鼻尖點頭:「她、她想要什麼我都給她,為什麼非要與我搶趙禎?」
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昭虞只得先將人哄住:「先莫哭,便是你和阿貞都心悅趙禎,總歸還是得看趙大人怎麼想的呀?」
聽她這麼說,弘陽哭得更難受了:「那個木頭聽不懂人話,我父親都暗示過他了,他一絲行動也無,定、定是不喜歡我了嗚嗚嗚嗚……」
「那你哭什麼?」
昭虞抿唇不太理解,難不成有男子氣概的只有趙禎一個不成?
不管阿貞心思如何,既然趙禎沒那個心思,便該趕緊丟手找下一個才對。
弘陽頓時噎住了,撇著嘴擦淚:「你也是個木頭。」
昭虞:……
弘陽抽了抽鼻子:「阿貞前陣子還幫我去見趙禎,可如今這般說,難不成之前都是騙我的不成?」
昭虞拍了拍她的手,忽然問道:「你之前是否養過一隻松獅犬?」
弘陽疑惑:「你怎知曉?」
那是兩三年前的事了,那松獅犬是她父親偶然得到的,她喜歡極了,連沐浴餵食都要親自來。
可惜沒幾個月便丟了,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父親說定是府里辦宴時候府門大開它偷偷跑出去了,當時她傷心了好久.
她又問:「你可是給那松獅刻了牌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