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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之事大白於天下昭昭就能回趙府, 回了趙府就能趕緊下聘,然後就是成親!
他一天都要等不及了!
人證物證皆在,只需大理寺再度審訊, 此事便可有定論。
因著趙禎本就是大理寺官員,此事須得避嫌,是以審訊期間他便賦閒在家。
下了朝,江硯白快馬回了江府商議重新下聘之事。
長公主皺眉看著他:「昭虞是趙煥聞的女兒?」
江硯白點頭。
長公主目中的震驚顯而易見。
趙煥聞她是知曉的,那是個儒雅至極的人, 是以當年他貪污軍餉的事傳到京城後也曾有人為他辯解, 可是不湊巧, 當時南疆突亂, 朝廷自然是要以戰事為重。
南疆戰平後大周傷了元氣, 不管是將士還是朝堂都有一堆的事等著人去做。
並且當時徽州呈上來的卷宗乃是謝罪自焚, 證據並無錯漏, 天高路遠又無人翻供, 這件事便被擱下了。
「當年若是……」
江硯白打斷她的話:「娘與其遺憾當年, 不若昭昭進門後多疼她些。」
長公主:……
「不用你說, 倒插門!」
江硯白失笑, 這個稱呼怕是要一直跟著他了。
他在江府商議下聘之事,絲毫不知自己家被偷了。
宜園。
趙禎仗著賦閒在家, 索性下朝後便直接來了宜園陪昭虞吃午膳。
他看著昭虞笑:「如今可還喜歡吃雲片糕?」
昭虞連連點頭:「喜歡的!」
趙禎頷首:「今日沒尋到,回頭多去尋尋再給你買些。」
雲片糕是南邊的糕點, 京城不常見, 是幼時娘親常做給他們吃的零嘴。
昭昭這些年都待在揚州,應當不會忘了這個味道。
昭虞將湯碗朝他推了推:「哥哥先吃飯, 等午後我做給你吃。」
「你會做?」
「自然。」昭虞笑得開心, 「哥哥還喜歡吃什麼儘管說來, 我會做的可多了。」
趙禎且捨不得叫她下廚,笑道:「午後你在一旁教我,我做給你吃。」
兩人吃過午膳商商量量地進了廚房。
趙禎學問好,可這庖廚之事卻實在不夠精通。
昭虞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水太少了,夠了夠了,哎呦,太多了……」
趙禎緊繃著臉,忙又舀起一瓢江米粉倒進去。
昭虞:……
這粉也太多了些。
她沒忍住笑出聲,捏著帕子給趙禎擦了下臉,沒見誰做個糕弄得滿身白乎乎的。
昭虞大手一擺:「還是我來吧。」
趙禎不好意思再堅持,便圍在她身側打下手。
廚房外,弘陽捂著嘴只覺得心怦怦直跳。
她小跑著離開宜園,上了馬車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昭昭和趙禎怎敢在宜園這般大膽?
若是被小表叔發現……她身子抖了抖,顫著聲道:「回、回去!」
她不能看著他們誤入歧途!
一來一回便耽誤了些時候,弘陽剛下馬車便見江硯白策馬而來。
她見狀提起裙子就朝宜園裡頭跑,快得像一道影子。
江硯白:?
他很嚇人嗎?弘陽見他跑什麼?
他將韁繩遞給方貴,馬上便有下人來報昭虞和趙禎在廚房。
江硯白一陣無語,趙禎怎麼回事,怎麼一來就帶著昭昭往廚房跑?
他大步朝著廚房走去。
這頭弘陽跑得一頭汗,進了廚房便將昭虞和趙禎拉得遠遠,瞪了一眼趙禎:「無恥!」
趙禎:?
昭虞兩手滿是江米粉,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弘陽且沒那個時間和她廢話,因為她已經瞧見了江硯白的身影。
還怎麼了?私通外男可是大罪!
她輕拍了下昭虞的背警告道:「回頭我再收拾你!」
就在江硯白踏進廚房前一刻,弘陽一臉假笑突然挽住了趙禎的手臂,舉著帕子給他擦汗:「瞧你,都出汗了……」
江硯白腳步頓住,眸子緩緩睜大。
這是……
他看向昭虞,卻見昭虞也一臉震驚地看著弘陽。
趙禎更是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三個人皆愣在原地,唯有弘陽像是剛看到江硯白一樣,笑得一臉羞澀:「小表叔回來了?那我們便不打擾你了。」
她說罷拉著趙禎就走,沒拉動。
她回頭瞪他一眼,低聲警告:「快走!」
趙禎緩緩撥開她的手,面色緊繃後退一步。
他有點慌,但還是要先保持距離,確保清白。
見他不配合自己弘陽立刻急了,抬手用力擰了他一下,壓著嗓子道:「我告訴你!我小表叔喜歡昭昭得很,若被他發現你們倆就死定了!」
趙禎被擰得輕嘶一聲,看了一眼江硯白,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江硯白:你問我啊?
昭虞忙洗了手上的江米粉,拉著弘陽問道:「怎麼了?」
弘陽氣結:「你、你當真大膽!」
她臉上帶著兩分被背叛的惱怒加上八分的恨鐵不成鋼:「你出來!」
江硯白見她扯著昭虞往外走,呆愣地讓出道。
將昭虞拉到廚房院中的樹下,弘陽氣得眼眶都紅了:「你怎麼可以和趙禎……便是你不顧及我,小表叔那麼疼你,你怎麼捨得叫他傷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