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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怔在原地,試探性的伸手去觸摸這巨物,但不等他碰到,旁邊兒就有個穿工作服的男人插了進來。
「唉不好意思——」對方看見熊提也很是驚訝,似乎沒想到來的如此不是時候,但為了避免被撞破,他竭力的將這份訝異藏匿住,尷尬的笑了兩聲道:「不好意思,在搬家具。」
「哦……」熊提狐疑的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看這古怪的巨物:「怎麼搬到人家病房門口來了?」
「我也不知道它怎麼一下子就到這裡來了,剛運出電梯,可能被哪個不長眼的亂挪亂放了吧……」對方訕訕然道:「我這就弄走,這就弄走。」
說完,他匆匆將門帶上。
熊提撇撇嘴。
他回眸看向洗手間,忽然覺得李海洋這趟洗手間上的時間好像有些太久了。
別是暈在裡面了吧?
熊提心裡「咯噔」一聲。
他難得清明的腦子在這一刻飛速旋轉,將利害關係碼的門清!
這裡只有他和李海洋兩個人,如果李海洋在洗手間裡有什麼三長兩短,別說談判了,這口大鍋怕是又得扣他頭上!
熊提當即跳起來,飛奔向洗手間。
「李海洋!!李海洋!!!」
他「砰砰」敲門,沒得到回應,心裡不祥的預感越發濃重,遂火急火燎差點兒上腳去踹,陡然間,門朝里打開,熊提踹了個空,整個人踉蹌著朝前撲倒,重重的摔在了瓷磚上。
這一下摔倒不輕,熊提七葷八素,兩眼冒金花,他艱難的吊起眼梢,在跟前的白色瓷磚上看見了幾滴紅色的血跡,還有一些奇怪的白色液體。
李海洋受傷了?!
熊提駭了一跳,當即翻了個身爬起來,定睛一看,卻發現李海洋正完好無損的站在他跟前。
「怎麼了?」李海洋面無表情道。
有呼吸,說話中氣也很足,而且似乎……沒看到外傷的痕跡,熊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確認李海洋沒什麼事,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沒好氣道:
「沒怎麼,怕你死在廁所里。」
他抄著褲兜,背對著李海洋走出洗手間。
「我只是花了一些時間思考。」李海洋笑了笑,扭頭看向熊提,目光定定的,「然後決定釋放你和你的朋友們。」
「什麼?」熊提一怔,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豁然回頭,狐疑的盯著李海洋,「你沒在開玩笑吧?」
「你們應該急著離開濱城吧?」李海洋微笑著說:「我可以為你們訂最早的機票,送你們離開這裡,想去哪裡都可以。」
「以封口為代價?」熊提皺眉道。
李海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漠然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熊提瞳孔微凝。
他雖有不解,但忽然想起伍琳琅的話,覺得實在是沒必要在這裡跟李海洋糾結什麼君子協議。
能儘快離開,帶著何瑾和徐婷婷回斯賓塞才是最重要的。
「OK。」他說:「成交。」
「回去吧。」李海洋又笑了起來:「機票信息會在半小時內發送到你們的手機上,手機也會悉數歸還,祝你們離開濱城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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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騰憤怒的小鳥,解封!」
「解封!解封!」
盛歡面朝牆壁,用兩根手指戳著太陽穴,在死命的跟蘇格拉底較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何瑾和熊提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對他造成了過多的衝擊,他的精神海十分不穩定,以至於蘇格拉底這個嚴謹的老傢伙死活不讓他啟用圖騰。
「開心同學,你可以嘗試冥想。」主腦鍥而不捨的建議說:「冥想可以舒緩神經,一定程度上降低精神值,優化你的行為模式。」
「你說的冥想是放空自己的大腦麼?」盛歡幽幽道:「我做不到,我現在很焦慮,非常焦慮。」
「那就試著緩解焦慮。」蘇格拉底說。
「這是一個死循環!」盛歡憤怒道:「除非你再幫我找到一個緩解焦慮的辦法!」
蘇格拉底停頓了片刻。
「有實驗證明,X高潮可以釋放壓力。」
盛歡:「?」
盛歡:「……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蘇格拉底:「如果現在的環境無法□□,可以嘗試執行一些相近的行為。」
盛歡覺得這個主腦可能也瘋了,心如死灰:「比如?」
蘇格拉底:「根據Master以往的行為模式判斷,目前在周邊的顧渢止顧Sir是您的性幻想對象,您可以對著他的臉——」
盛歡:「你給我打住!!!」
蘇格拉底很聽話的住嘴了。
這主腦開黃腔也不看看時間地點!簡直是不忍耳聞。
盛歡扶住額頭。
半晌,他吊起眼梢來,偷偷的瞄了一眼顧渢止。
男人靠牆而立,闔眸環臂,五指輪流敲打著臂彎,一派沉穩,不得不說,顧渢止是他們當中精神狀況最穩定的一個,總能在他們幾個歇斯底里的時候騰出一個腦子來思考問題。
盛歡有點兒佩服這種能力。
他的目光下移。
男人的臂彎修長,袖口卷上去了一些,露出的手腕上段分布著青色的脈絡,顯得很有力量,手指的骨節也比一般人要長一些,指尖圓潤而不失稜角,這樣的手抓握任何東西都會十分好看……
「沾上液體的話,指甲蓋會變得亮晶晶的。」他聽見蘇格拉底用那滄桑的老人播音腔冷不丁的在他的腦海里開啟了棒讀:「揉搓過後,指腹的兩側會最先充血泛紅,即便是修剪過後的指甲也會在皮膚上留下白色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