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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逸看著手腕上的鐲子,有些心情複雜。
純金絲編制的手鐲,金纏繞成一朵朵的小巧的蘭花,花心鑲嵌著米粒大的珍珠。
精緻繁複卻又極其雅致,帶著異域風情。
「無功不受祿……」她想要摘下鐲子。
可是銀狐卻含笑扣住她的手腕:「這是追求的一部分,你不能躲。」
徐秀逸忍不住瞪著他,沒好氣地道:「這叫強買強賣。」
銀狐忽然拉低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面前,銀灰色的眸子含著笑意盯著她——
「不願意的話,就殺了我!殺了我,或者屬於我,你可以選的!」
說著,他將她戴著手鐲的那隻手探入自己衣襟里,貼著他的心口,低頭不客氣地吻住她的櫻桃唇。
「運功,震斷我的心脈就好了。」
徐秀逸渾身大顫,她掌心下是他赤裸溫熱又乾燥的皮膚。
堅韌的肌理起伏如包裹絲絨的烙鐵。
她唇間滿是他侵略性的氣息,熱情而霸道,像沙漠的太陽。
她卻宛如沙漠的旅人,無力抵抗這過於狂烈的陽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衫,如同這多年的禮教一般,一件件剝落。
而那沙漠的陽光,照落了她身上每一處細微之處,甚至她自己都羞恥於多看一眼的地方都被強迫敞開在陽光下,接受照拂。
破碎的低吟與細碎的哭泣聲,悠婉隱忍地彌散在夜色之中。
……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
高大的身影從少女的身體上起來,繾綣地低頭親吻她細白染著一層細汗的肩膀:「月亮的味道果然很甜。」
在忙碌和被追殺的日夜裡,他想過無數次她的味道。
徐秀逸顫了顫,咬著被親腫了的唇角,眼角還帶著淚,又恨又無力地瞪他——
「滾開,你說了不……不動我的……」
她實在說不出「干」那個粗野的字眼。
銀狐輕笑著,下巴蹭了下她的臉,將她抱起在懷裡:「我真沒動你,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只是嘗嘗我的未婚妻罷了。」
從頭品到腳罷了,他的月亮又嬌又軟。
說著,他似笑非笑地動了動大長腿:「如果動了你,我就不是這樣了!」
他也就沾點便宜,還是知道分寸的。
徐秀逸蹙起細眉,不舒服地推了他一下:「把你藏在腰下的暗器拿開,頂著我了。」
他是藏了把微型弓弩在腰下嗎!
銀狐一愣,忍不住把臉埋在她雪白的頸窩裡笑出聲來:「行,這次拿開,下次這暗器就得在徐小姐身上試試了。」
徐秀逸莫名其妙,卻知道他說的不是好話。
只又羞又惱地別開臉,心裡如亂麻一般。
「好了,乖月亮,這些日子你和岳父大人都得低調點,別叫新帝抓了把柄!」
銀狐起身穿衣,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我會再暗中來看你!有事互通消息,你可以在雀兒胡同十六號找到我。」銀狐給徐秀逸留下一塊腰牌。
徐秀逸別開臉,不想搭理他,銀狐輕笑一聲,轉身消失在窗外。
房間裡還有男人身上安息香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把臉埋在自己臂彎里,臉紅得能滴血!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全不顧禮教,讓這又野又欲的狐狸對自己做了那麼多奇怪又羞恥的事情!
狐狸精都不是好東西!最會蠱惑人心!
男的狐狸精也一樣!」
……
京郊,夜深人靜
原本曾經是太子掌控的黑市村落,被一把大火幾乎燒了乾淨。
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黑黢黢的讓人只覺得鬼影憧憧。
銀狐卻一路飛檐走壁,直接順著原本黑市地道一路向下。
最後停在一處牆壁前,他雙手一按,左右做了個奇特的手勢。
牆壁的門便打開了。
門內竟別有洞天,依然是華麗又雅致的一處院子,院子裡還有一處小樓。
黑衣人持刀械而立。
銀狐被一人領著直上小樓。
小樓深處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便有濃烈的藥味彌散開來。
房間布置奢華,只是一張紫檀雕花的大床,素白紗的帳子落下來。
邊上一個五十多歲模樣,面白無須的男人正在給床帳里的人說什麼。
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在為床帳里的人看診。
另有修長皙白的手腕從床帳里伸出來,讓那大夫診脈。
那人的手指盈潤光潔,指尖微微泛著淡粉,若不是骨節處有細微的薄繭,手又偏大了些。
看著怎麼都像一隻美人腕。
可惜的是,那麼漂亮修長,骨節精緻的手上,卻有猙獰的皮肉燒傷痕跡。
毀了那美感。
第533章 誰依賴著誰。
銀狐看著那手背上的燒灼痕跡,忍不住蹙起劍眉。
他少年時作為奴隸被賣到中原,穿越沙漠時,曾被太陽灼熱的光和滾燙的沙子灼傷過。
那種起水泡蛻皮的痛,至今記憶猶新。
那位大人雖是極厲害的人物,可一身細皮嫩肉的,傷成這樣,得多疼。
「老和,大人……還好嗎?」他忍不住低聲問。
那五十多歲的面白無須的中老年男子轉臉看著銀狐,不是失蹤的和公公又是哪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