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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官焰喬就不一樣了,只要專心想著怎麼奪回自己的東西就行。
說著,唐老頭指揮那高大侍衛重新將臉色蒼白如雪的上官焰喬重新抱起來,放回床上。
上官焰喬並沒有拒絕,只是閉上眼,忽然低聲問:「唐老頭……咳咳……我的臉……」
「現在知道著急了?本來就一張臉能看了!」唐老頭不客氣地懟他。
「行了,我會想辦法的,還好你傷的地方沒在面中,不然真是醜八怪了!」
說話雖不好聽,可唐老頭還是開始認真地琢磨怎麼給他臉上的傷去疤。
「如果不行也無所謂,畢竟不是蒼喬,以後不必再靠著這張臉侍奉誰。」上官焰喬悠悠淡淡地道。
唐老頭輕哼:「你要真這麼想就行,當男人別光嘴硬雞兒軟,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小子的。」
口是心非的臭小子,臭美得要死,嘴上說不在意,那手揪被子揪得死緊!
明明還是很在意的嘛。
怕那小丫頭嫌棄呢!
不過說到那小丫頭,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鑽到西南三省哪個山旮旯兒里了。
唐老頭嘆氣。
這臭小子好點了,沒那小丫頭牽制著,不知道又要作什麼妖。
……
「蘭若阿姐!吃午飯了!」
穿著靛藍苗疆短打棉布袍子的高挑少年提著個籃子,領著兩個蠱衛朝著藥田奔過來。
「叮鈴叮鈴!」
一身銀飾隨著他的步伐叮噹作響,像吊腳樓的風鈴被山野吹動。
帶著原始又清新氣息的苗疆美少年像年輕的山鹿,吸引得兩邊正在藥田裡勞作的苗女都站直了腰。
她們背著籮筐,笑嘻嘻地朝著少年搖手:「小白大巫,中午好呀,分點好吃的給我們呀!」
苗疆的姑娘大膽又熱情,楚元白在這裡的身份是大巫師。
可年少又俊美的大巫師,不過是個小哥哥,誰不喜歡呢?
「不給!」楚元白一臉高冷地不搭理她們,提著籃子,領著人穿過藥田。
「撲哧,哈哈哈哈……大巫師肯定去找蘭若聖女了,他就想侍奉聖女。」
「可聖女誰都不要呢。」
楚元白漲紅了臉,惱火地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加快腳步跑進了藥田深處。
藥田深處,有一處吊腳樓,樓下則是茅草扎得大片涼亭。
一道穿著扎染紫白苗女裙的窈窕身影正在專心地研磨著藥物。
邊上穿著男裝短打的景明一邊拿著釘耙將地面上曬乾的藥物全部扒開,一邊道:「楚元白那小子又來了!」
明蘭若抬起頭,她此刻一頭長髮都隨意地編成幾條長辮,用銀飾半固定在腦後。
細碎的銀色雀鳥流蘇別在兩邊額側,一動也是叮噹作響。
清新又別致,加上她皮膚怎麼都曬不黑的細白,整個人看起像開在深山裡中的藍色鳶尾花。
「小白來了?」她含笑招呼楚元白。
楚元白瞧著她,臉上微微泛紅,點點頭,把手裡的籃子放在桌面上——
「蘭若阿姐,這是我做的烤乳鴿,你日日夜夜在這裡忙著給我的子民尋找治病的法子,別把自己累壞了。」
景明抽抽鼻子,斜眼看了看那籃子——
嘖嘖,這都開始洗手作羹湯了,這小王爺,真是賢惠啊。
第539章 這就很詭異了
「謝謝了,可你總跑山里來,是不是不太好?老王爺身邊也離不開你。」
明蘭若接過籃子,對著楚元白道。
小白和他們一進入黔貴行省就接到了消息——荊南王病危,陷入了昏迷。
看在小白的份上,他們一路緊趕慢趕地到了荊南王府。
明蘭若親自見到了老荊南王,才發現這位老王爺得的是極其嚴重的肝病,確實已經病入膏肓。
瘦得也只剩下了一把骨頭,肝部卻腫大得厲害,肚子裡已經有嚴重腹水。
她細細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中蠱的跡象。
明蘭若診脈得出的結論和其他大夫沒有太多的區別——
老王爺大約也只剩下半年的命了,而且大多數時間都在昏迷,甚至無力交代遺言。
雖然後來,明蘭若發現了不對勁,但也為時已晚。
但楚元白最初聽到明蘭若也沒有辦法救治自己父王這個消息,他倒是沒有太多的難過。
一來,他自己也通曉醫理,多少知道自己父王的情況無藥可醫。
二來,老王爺身體不好已經十來年,幾乎他有記憶以來,荊南王的身體就不太好。
不然他也不會十三歲就開始接手荊南王府的事情。
父王也選擇在去年,直接將王位讓給他這個世子。
只是眾人還習慣尊父王一聲——老荊南王。
更何況,楚元白對自己這位父王心情也比較複雜,他是作為庶子出生的。
但他在父王心中卻比嫡出的兄長重要得多。
可這份重要卻是因為——
他是父王作為西南三行省的王和苗疆精神象徵,苗疆聖女結合的產物。
他是父王籠絡統治苗疆的工具。
而且作為苗疆聖女的母親雖然在西南三行省地位超凡,可卻一直被父王的漢人妃妾看不起。
父王不能以漢人那套嫁娶的方式控制身為苗疆聖女的阿媽,也並不喜歡他阿媽。只把阿媽當做生下他的工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