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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得夠久了,一年多都沒碰她一下。
景明看著面前展露出來精壯性感的男性軀體,那是她喜歡的男人,腦子裡頓時更熱氣蒸騰了。
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下,又敲了下自己腦袋,嘀嘀咕咕:「不可以摸……不可以好色,色字頭上一把刀,不可好色……阿彌陀佛。」
陳寧:「……」
赤血里的女人,沒一個像正常女人的。
不過,就像主君說的一樣——
誰能定義真正的女人必須是嬌柔婉約,依附男人而活,不能擁有男人的思維方式?
興許是因為赤血的主君都是女子,身邊也有女性的成員,雖然並不多,寥寥無幾。
卻都是靠著真本事贏得所有成員的尊敬的女子。
身為赤血一員的男性對於特立獨行的女性同伴迥異於世俗傳統女子的思維和行為,都接納程度比較大。
「你也在忍吧?」他眯起眼,跨進浴桶,將嬌小的女子托在自己身上,順勢抽了她的髮帶。
姑娘的發鋪散開來,襯著嬌小的身體,像開在水上的黑色花朵。
這是她最嬌柔味的一刻。
景明有些呆呆地看著他,忽然伸手推開他的臉:「這樣是不對的……好色……是不對的。」
陳寧哂笑一聲,粗礪的指腹撫過她的眉眼,最後不客氣地揉過她的唇:「你是覺得不對,不是覺得不想……」
他想念她柔韌嬌小的身體,想念她柔軟的唇,想念她的一切……別人看不見的一面。
她其實挺聰明的,並不憨,只是太有主意,太堅定不妥協。
他也第一次因為她,發現自己家教也沒多好,想把戰場上對付敵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如果他夠狠,只為一己私慾,完全可以用手段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可他終究是捨不得,也不想看見她這團火焰變得暗淡。
不捨得,便只能自己忍著。
可現在,他不想忍了,在她明明也思念他的時候。
他眼底慾念如烈焰,他俯身下去,低頭再次堵住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嗚咽與輕吟。
肢體交纏與肌膚接觸的撫慰的親昵,讓他和她都如此懷念。
「既然不知道前路怎麼走,那就繼續做情人好了,說不定你我哪日就戰死沙場,有今天沒明天的人,何必去想未來。」
他抱著她,微微銳利的犬齒咬在她纖細的鎖骨上,喑啞地誘惑她。
「不如,憐取眼前人?」
身上細微的痛,讓景明迷迷糊糊地悶哼,水滴氤氳在睫羽。
他俊朗的、帶著濃重欲望的面容如此誘人。
她迷戀地低頭吻住他。
是啊,誰知道有沒有明天呢?
貪得一夕之歡,便是一夕之歡,為什麼要為難彼此。
……
第二日,快到午時。
一輛馬車才從旺旺旺客棧里駛出來。
天空又飄起了小雪,空氣冰涼。
「哈秋。」明蘭若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用帕子按了下秀氣的鼻尖兒。
唔,昨日貪看美景,窗開大了點,雖然房間裡有三個暖爐子,可還是有點著涼的樣子。
真是,一晌貪歡,今日著涼!
「回去讓人熬點薑湯過來。」一道沙啞的嗓音忽然響起。
明蘭若看向坐在對面的上官焰喬,彎了彎眉眼:「怎麼,焰王殿下願意跟我說話了?」
上官焰喬冷冷地看著她,又逕自閉目養神去了,仿佛剛才沒跟她說半句話。
明蘭若有點好笑,昨晚不知道是唱岔了嗓子,還是唱久了,也許是兩個原因都有。
他一早,嗓子就沙啞得不像樣子,一說話就疼。
然後他就生氣了,不跟她說話了。
說實話,是真的很好笑……
明蘭若支著下巴,眼觀鼻鼻觀心,強行忍下笑意。
她不用抬眼,都能知道他眼刀子冷嗖嗖地刮過來。
「阿喬生氣什麼,你昨晚不是也很得趣兒麼?」她學著他以前戲弄自己的樣子,輕哂。
是他瞧著她從未這般主動,便經不住誘惑,想讓她一直主動,唱了一晚上。
從《西廂》《貴妃醉酒》《蘇三起解》到《定軍山》……連《牡丹亭》這崑曲都哼上了。
一心二用的,他不啞了嗓子,誰啞……
明蘭若別開眼,又想笑了。
上官焰喬危險地眯了眯眼,露出一點冷笑來。
瞧著他指尖開始不耐煩地敲桌面,明蘭若也見好就收,沒再踩他痛腳。
他這是准自己做,不准別人說,如今惱羞成怒了,日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明蘭若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遞過去,溫軟地笑道——
「這原本是醒神丸,但有冰片在裡頭,能叫你嗓子舒服點,回去我再給你拿保養嗓子的藥。」
上官焰喬瞧著她小意溫存的樣子,稍微有了點以前依附自己時候的嬌軟,才冷哼一聲,拿了過來。
算她識相!
明蘭若彎起唇角,她可捨不得他這把好嗓子呢,以後他不肯唱了,豈不可惜。
正得趣兒呢。
哄著就哄著唄,反正是自己房裡的人。
她想著,忍不住手就上去了,輕佻地摸了摸他的臉,才給他餵了一顆醒神丸。
哎呀,好像在餵什麼被關在籠里的,華麗慵懶猛獸的感覺還挺不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