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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景明不一樣,她很喜歡孩子,想要個和小希少爺那樣可愛的寶寶。
所以,她是要嫁人的,嫁個知根知底的熟人,總是好過盲婚啞嫁。
小齊子聽著春和娓娓道來她的理想,他的心臟傳來痛感,讓他有些難受。
淅淅瀝瀝的秋雨,宛如珠簾一般落下,幾盞宮燈搖曳出昏黃冰涼的光。
年輕的太監依然笑著,笑容溫柔:「啊,那我要給春和姐姐備上好禮了。」
他知道一切讓時光定格,不過是自己無望的奢求。
可春和在笑啊,她是開心的,那就夠了呀。
……
「小齊子,喜歡春和吧?」
房間裡,美麗清艷的女子輕輕搖著扇子,枕在年輕書生的膝上,閉著眼輕聲問。
隱書生替她揉著太陽穴,淡淡地道:「怎麼,小娘子還想當紅娘不成?」
明蘭若輕嘆了一聲:「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她知道春和是個比較循規蹈矩的姑娘,並沒有特別喜歡誰。
但也對與周如故這樁婚事滿意的,因為,春和很喜歡小孩子。
小齊子給不了春和想要的東西。
「若是當初督主,永遠無法恢復身體,小娘子可還會選擇督主?」隱書生忽然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明蘭若懶洋洋地睜開眼,瞧著自己的枕著的人,笑了笑:「不會,不能人道的,算什麼男人?」
第487章 嗯,這才有意思呢
隱書生端著茶杯的手頓住了。
他眯起細長的眼,淡淡地低頭看著膝上的女子:「小娘子,可以重新組織一下語言,這話,督主不愛聽呢。」
明蘭若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像只狐狸:「是啊,督主會說,本座就算不是男人,也能讓你哭出來。」
隱書生挑眉:「小娘子知道就好。」
她曖昧地拿扇子撩他好看的下巴:「所以呀,這就是我更喜歡小書生的原因,他開得起玩笑,受得起撩撥,督主凶神惡煞。」
一撩就炸,各種意義上的炸。
隱書生有點頭疼:「……」
這丫頭實在太擅長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這是拿捏住他這種喬裝易容就一整套聲、形、貌、性情等等都一致的行為方式。
「罷了,小生受不得小娘娘這般厚愛,下次還是讓督主來吧,他治得了你。」隱書生輕哼一聲。
明蘭若忍不住笑出聲,忽然支起身子,跪坐起來。
她柔軟的胳膊攬住他的脖頸,居高臨下地瞧他:「是麼?你可捨得?這些我可沒勇氣對督主做出來呢。」
她說著,低頭親了他的俊俏的眉眼一下。
又一路往額側、鼻尖、臉頰親了下去,偏避開了他的唇,直到吻在他的喉結上。
隱書生忍不住輕抽了口氣,有些發僵,忍著沒動。
明蘭若順勢將他按倒在榻上,低頭瞧他,眉梢眼角都是戲謔的笑意與少見的媚態。
她就喜歡欺負小書生,平時總被某人欺和壓,只有他是小書生的時候,才會乖乖聽話。
隱書生纖長的睫羽輕顫了一下,如攏著霧氣的細長眸子裡閃過隱忍和幽暗的光。
「我可想你了,小書生。」
明蘭若輕輕地拉開他的腰帶,語帶雙關的,低頭蜻蜓點水地親在他的薄唇上。
她的指尖輕柔地探入他中衣里,柔軟的掌心按在他溫暖的胸膛上,感受他熾熱跳動的心臟。
「你也想我了,對麼,幕僚就是要侍奉主人的呢。」她眸光如水,輕笑,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這一次,她主動,主動探索他的一切,主動要他。
「小娘娘……」他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又有些怔愣於她的主動和熱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在這份熱情里,感受到她的擔憂,她在擔心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所以才想要用身體的交融去消除那份不安。
看著身上的女子雪白的軀體,他輕嘆一聲,閉上眼抬頭吻住她,承受她的探索:「別擔心,風雨總會過去的。」
窗外,風雨如晦。
窗內有溫情的火焰在燒,小爐上,茶壺裡,翻滾的茶水,茶香四溢。
……
七日後
「父親,今日的大朝會,您身上的傷還沒好,沒必要非要去吧?」周同晨有點不解地看著正在穿朝服的周大將軍。
父親七日前被東廠的人扔回來,渾身酒水加上傷,分明是被泡在酒瓮里醉死了過去。
簡直是脫了一層皮,昏迷了兩天兩夜,才甦醒過來,撿回來一條命。
經此一事後,父親整個人都瘦了許多,明明該養傷,為什麼非要上朝?
周琛讓侍從們給自己整理妥當,甚至讓侍妾來遮掩自己蒼白的臉色,他冷冷地道——
「你懂什麼,蒼喬因私自拘捕為父,已經開罪了陛下,我必須乘勝追擊,讓陛下看見我是怎麼被蒼喬折磨的!」
讓陛下心裡對他有愧,也要讓滿朝文武看見,他就算進了東廠也活著出來了。
證明了時局已經不同,現在的蒼喬已經「失寵於陛下」,聰明人就該知道投奔他門下,才會有前途。
周同晨若有所悟地點頭:「父親說得是,兒子陪您上朝!」
周琛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目光堅毅地冷笑一聲:「蒼喬以後對陛下來說,絕對不再是左膀右臂,他能做到的,咱們周家也能做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