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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所有人都走了,小焰子將明蘭若放在床上,走過去將大門關上,才折回明蘭若身邊。
他臭著一張漂亮的娃娃臉:「小娘娘為何在秦王懷裡?你是不是忘了答應督主什麼,是不是在欺騙督主的感情!」
明蘭若看著老大不高興的『小太監』,牙痒痒的:「……」
呵呵,欺騙感情這種看小怨婦似的話都問出來了,有些人呢,明明心裡滿是怨氣,還非要湊過來找不自在!
明蘭若烏溜溜的明媚眼珠子一轉,忽然嬌軟了身形:「那是因為我剛才突然心口疼啊。」
小焰子看著明蘭若還帶著點蒼白的小臉,陰鬱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哪裡疼……」
他是聽見了他們在房間裡說話的,知道她剛才是有些不舒服。
但下一刻,他硬生生地把差點摸上她心口的手收了回來,板著漂亮的臉蛋:「咱家替王妃叫大夫。」
」叫什麼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過來替我按按穴道。「明蘭若靠在床上,慵懶又不客氣地命令。
小焰子忍了忍,還是不得不乖巧地坐過去。
明蘭若瞧著他那不情不願的樣,忽然伸出一隻雪白的小腳大喇喇地擱在他大腿上:「哪,按腳。
小焰子僵住了,差點想起身揪住她問為什麼可以這麼隨便!
第158章 讓他不高興的人,都得死!
可他一垂眸,對上明蘭若通透的眸子,覺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一般。
藍衣小太監一咬牙,忽然起身行禮:「督主還在等咱家回報消息,小娘娘見諒。」
說罷,他提著那一包明蘭若換下來的婚服轉身就跑了。
明蘭若看著他的背影倒是也沒阻止,瞧著他走遠了,才輕哂了一聲:「笨蛋。」
「大小姐,怎麼那小太監跑了,跟誰追著咬他一樣?」春和納悶地端著水盆進來。
明蘭若輕嗤一聲,眯起大眼睛:「誰知道呢,大概被自作聰明蟲咬了。」
春和愈發驚訝:「還有這種蟲?」
自作聰明蟲是什麼蟲?莫非是苗疆的蠱?
明蘭若摸了摸正在自己床頭努力結網,準備睡覺的大黃腦袋,拉長了聲音:「是啊。」
大黃不客氣地伸出爪子推掉她騷擾自己的指尖,八隻眼翻了個白眼——這魔女真能扯蛋!
本大王都不知道有這種蟲!
這頭小焰子提著那喜袍出了明妃府,門口一輛馬車直接將他接上了馬車。
小焰子一上車,就把那喜袍扔給和公公,厭惡地道:「燒了。」
和公公眼神落在那喜袍上,露出一點無奈來:「您這是何必,如果叫明大小姐知道了,必定要跟您生氣。」
小焰子冷漠地道:「生氣?咱們東廠本來就是做這行的,偵緝刺探暗殺甚至構陷謀刺都是本分,我本就是這麼下作的人,她喜歡不喜歡,都得受著!」
和公公瞧著他那模樣,忍不住納悶,這位是被明大小姐餵了火藥了,怎麼嗆成這副樣子?
他還是小聲地勸著:「您這身體還沒全恢復,別老用縮骨功,太耗費內力修為。」
將成年人身形縮成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自家主子爺他身體還沒好完,這麼折騰多哪成!
小焰子淡淡地道:「咱家自有分寸。」
他取了一面鏡子對著臉看了看,冷哼:「這張人皮面具做得不錯,倒是好看的,多備兩張一樣的。」
和公公默默地想,您老只要出現在明大小姐面前,就非得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不管是隱書生也好,還是小焰子也罷,堅決拒絕戴著不好看的人皮面具出現在大小姐面前。
可您老這樣愛美又招搖,遲早會被明大小姐發現!
小焰子忽然冷冷地看過來:「吩咐那個替本座扮演隱書生的影子,老老實實地呆在西跨院,沒事不許出來,如果被人發現不對勁,本座唯他是問!」
一想到上官宏業那個混帳竟敢在他面前囂張,硬生生將他的小姑娘搶了過去,他就很想乾脆地宰了上官宏業!
殺人什麼的,最簡單了,麻煩的卻是宰了上官宏業帶來的麻煩。
小焰子煩躁地冷哼。
和公公看著小焰子眼裡的戾氣,只得道:「您放心,必不會出問題。"
他遲疑了一下,又道:「最近秦衛長傷好了些,他心情低落常去景山祭拜雲霓的墓,然後去茶樓聽戲。」
小焰子眯起大眼:「聽戲?」
和公公道:「是雲霓衛長很喜歡的那一出——牡丹亭。」
小焰子屈膝慵懶地靠在軟枕上:「他倒是對雲霓挺長情的,怎麼,戲班有問題,還是茶樓有問題?」
和公公低聲道:「屬下叫人查了,那戲班很是有名,曾經出入過太子府和秦王府,當然也出入過其他王公貴族府邸,面上看著沒問題。」
但是他們這些做探子陰私的東西看多了,就總覺得有問題,這麼一查,便發現那戲班這有點古怪了。
小焰子眯起眼,摸著自己漂亮略帶稚氣的臉皮子:「呵,不管秦玉沉是不是知道那戲班有問題,這戲班子是個好東西……」
少年太監對這著鏡子露出個稚氣到邪氣凜然的笑容:「逼著我的明妃小娘娘嫁人,就該有人付出血的代價呢,讓我想想這次都要死誰,嗯,不急,好好再盯一段時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