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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轉身推開他打算去洗手。
但下一刻,銀狐不客氣地把她往肩膀上一扛:「可你是蘇丹人的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徐秀逸忍不住捶他的背:「你無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我們中原的規矩,又不是你們蘇丹的規矩,你專撿對自己有利的規矩遵從!」
少女沒用內力的粉拳垂在他寬闊結實,肌理結實的背上就像隔靴搔癢。
不但不疼,反而惹得銀狐痞氣一笑,伸手拍了下她的小屁屁:「嘖,小月亮,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在我背上留抓痕,都比這刺激點。」
少女羞得漲紅了端莊秀麗的臉孔:「你不要臉!」
銀狐毫不在意:「要臉幹嘛,狐狸當然要吃肉。」
徐秀逸:「住嘴!!」
銀狐把她往床榻上一放,順勢把床上的狐狸抱枕丟一邊去,一邊解衣服,一邊笑得惡劣:「一會你就不會叫我住嘴了。」
夜色深沉,冰冷的細雨落下來,帶著冷風吹進人的骨子裡。
房間裡的卻春情熾暖。
只是,這樣冷雨寒風的春夜,不在房裡,在街道上,就不那麼好受了。
「春日這潮冷的狗天氣,真叫人受不了。」
空無一人的黑暗街道上,禁軍士兵正在巡邏,一名領頭五大三粗的禁軍指揮同知嘀咕著抱怨。
這天氣出來巡邏比下雪還受罪些,鞋襪都是濕冷濕冷的。
「爹,我知道前面有一處酒館,咱們要不去吃點酒,舒緩下?」身後有新來的小兵嘀咕。
那李指揮同知沒好氣地敲了下小兵的腦袋:「叫什么爹,叫指揮大人,咱們值夜呢,你想挨罰不成,咱們在京城巡邏,已經比前幾天老劉那幫子倒霉蛋被拖去西山操練好多了。」
上頭人擔心禁軍戰鬥力差,怕叛軍打過來,每隔開一段時間就把人拖到西山去操練。
這還是當初九千歲在時定下的規矩。
後來新帝登基,廢了許多千歲爺的規矩,但這一條倒是沒有廢。
畢竟新帝是行伍出身,最看不得武備鬆弛,本來就嫌棄禁軍戰鬥力差。
此外還要求禁軍二十六衛,除了指揮使不用巡邏,其餘人都得輪值帶隊巡邏。
原本打算把邊軍的人調過來,與禁軍換防的,結果才調動了兩批人,明妃娘娘就造了反。
這事兒就擱置下來了。
那小兵摸摸腦袋乾笑:「爹……指揮大人說得是,話說,那焰王的叛軍不會打到咱們這裡來吧?」
「打過來你打算怎麼辦,瞧你個慫包樣!」李指揮同知摸著自己的大鬍鬚,對著兒子嗤笑一聲。
他一點私心,把兒子偷偷調到了自己麾下。。
那小兵嘿嘿一笑,大傢伙都不說話。
誰想打仗啊,他們這幫禁軍除了當年的宮變,打過一場不叫仗的仗。
其餘的……也就是自己操練自己。
說話間,他們忽然發現面前憑空多了一道詭魅高挑的人影。
「誰,宵禁竟敢在街道上遊蕩,抓回去!」李指揮同知嚇了一跳。頓時橫眉豎目地道。
那戴著披風兜帽的人影轉過身來,把玩著手裡的翡翠珠串:「李虎,幾年不見,你的官兒升得倒是快,如今已是禁軍虎嘯衛的指揮同知了。」
「你誰啊,敢對我爹……我指揮大人如此無禮!」那小兵提著刀指著他怒道。
下一刻,他膝蓋後就被自家老爹狠狠踢了一腳:「閉嘴!」
「哎喲!」小兵立刻五體投地跪趴下了。
他狼狽地撐著身子一扭頭,才要嚷嚷,卻發現一整隊人,包括自家老爹都被齊刷刷地對著面前看不見清臉的人跪下了!」
小兵一呆,隨後,他就看見自家老爹一臉肅穆地抱拳。
「見過主子爺,咱們都在等您老回來!」
小兵看向那站在黑暗之中,仿佛黑暗化身的人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這誰,一看就像話本里可怕的大反派、大魔頭,爹怎麼會給他跪下了?
對方嗓音幽冷莫測,輕輕笑了起來:「嗯,所以,本王回來了,京城的氣息,真是讓人懷念,最合適吃酒唱戲了。」
京城可真是個最合適唱戲的大戲台子。
你方唱罷,我登場。
……
第二日,陰雨冰冷的春日,難得出了回太陽,曬得京城街邊的狗都暖洋洋地翻了肚皮。
大街小巷裡人來人往,一如尋常。
又是平靜而安詳的一日,戰火燒不到這裡來。
禁軍士兵們守著城門換防,轉眼又到了夕陽西下,即將關閉城門的時候。
而此時,不遠處的大路上,卻傳來了紛迭的腳步聲。
竟是一隊士兵。
守著城門士兵早早就看見了,打頭的是數匹馬,馬上的校官們都是一副懶疲憊的樣子。
「好像是劉指揮同知和邱指揮同知帶人回來了。」城牆上觀望的士兵轉回休息房裡向自己的上官稟報。
負責值守城門的校尉有些納悶地放下西洋單筒瞭望鏡。
「有點奇怪,他們回來晚了,按前日的消息,不是今日下午就該回來了嗎。」
為了保京師安全,禁軍換防是有規制的,所有軍隊入城也是有嚴格的制度。
過了時辰,都得重新申報給禁軍統領。
凌波大人不在京師,也得申報給副統領何大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