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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和公公遞過來的鎏金手爐,悠悠道:「把他們拖下去。」
張嬤嬤徹底慌了,撲在地上磕頭:「千歲爺饒命啊,老奴這麼做都是聽王妃吩咐的,王妃耐不住府中苦寒的日子,才想出來當暗娼接客賺錢的!」
蒼喬挑眉,似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是麼?」
張嬤嬤一邊偷偷給老忠使眼色,一邊喊冤:「是的,老奴句句都是實話!」
老忠馬上跟著顫聲喊:「王妃……說如果奴才們不聽她的,就發賣了我們!她是主子,我們是奴僕,我們只能遵命!」
和公公抬手就用拂塵朝張嬤嬤的臉狠狠一抽:「在千歲爺面前也敢扯謊!」
「啊!」張嬤嬤被抽得慘叫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和幾顆牙來。
蒼喬嫌棄地瞥了眼差點飛濺到自己袍子上的血,立刻有人過來處理血跡。
他沒什麼表情地吩咐:「拖下去,在外院裡,賜炙香。」
和公公立刻恭謹地道:「是!」
馬上就有人過來把張嬤嬤和老忠往外拖。
張嬤嬤趴在地上恐懼地瞪大了眼:「炙……炙香是什麼!」
未知的刑罰讓她恐懼。
和公公讓人將她從扯起來,陰惻惻地笑了——
「炙香啊……就是地上鋪上一層燒得滾燙的紅炭,人在火炭上來回走,走不動了就爬,等爬不動的時候,這人也就炙烤得熟透了,皮脂透亮,外焦里嫩,香著呢,故名炙香,還不謝千歲爺賞?」
「不不……求千歲爺看在老奴照顧悼王多年的份上,饒了老奴的賤命!!」張嬤嬤驚恐萬狀,面色慘白地大叫。
蒼喬置若罔聞,只端著茶盞喝了一口,淡淡看了眼老忠:「別讓人死得太快。」
「不不不……」這樣殘酷恐怖的刑罰讓老忠直接嚇尿了,身下一股尿騷味。
但很快兩人都被拖走了,房間裡也被清理乾淨,還熏上了蒼喬慣用的沉煙香。
他走到明蘭若身邊坐下。
床上的女人腰身纖細,小臉粉融,眉目如畫,嬌稚得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他眯起眸子,抬手用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眉、眼、鼻,最後停在她微張的嘴唇上。
明蘭若五官秀美漂亮,卻生了一張豐潤的胭脂唇,顯出異常的媚態來。
為了讓明蘭若看起來誘人,張嬤嬤特地選了一件開襟的衣袍,露出她纖細雪白的脖頸和鎖骨。
那一片雪色讓蒼喬眸光漸深,瞧著仿佛還在昏迷的明蘭若。
他彎起唇角,冰冷的指尖不客氣順著她纖細的脖頸、鎖骨一路向衣襟深處滑下去,眼見著幾乎要挑開她的肚兜。
下一刻,他的手指就被另外一隻小手抓住了。
蒼喬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女人:「怎麼,不裝暈了?」
明蘭若對他慧黠一笑:「明哲保身的舉措罷了,您不也在裝我的恩客嗎?」
她既然知道張嬤嬤要對自己下手,當然要做好防範措施。
這個混帳男人,非要到最後一刻才出現!
蒼喬忽然反手握住她柔軟的手,輕佻地劃著名她的細嫩掌心:「所以,悼王妃現在要怎麼感謝我這個恩客?」
第11章 原來,你很興奮
他的手指修長冰涼,指腹還有粗糙的握刀持劍留下的繭。
撩在她軟嫩的掌心上,有種古怪的酥麻感順著掌心一路爬到她心臟。
明蘭若忍著抽回手的衝動,彎起眉眼:「不如……以身相許,才能抵消千歲爺救我的恩情?」
蒼喬看著面前笑得明媚燦爛的小女人,眼神漸深:「這些年,你倒是學會了曲意逢迎。」
當年那個驕傲地指著他鼻子罵——「死閹狗」的小姑娘,在這王府艱苦的生活磋磨里,到底多了泯然眾人的圓滑。
明蘭若支起身子,笑得一派溫柔:「怎麼,千歲爺不喜歡?當初把我送進這悼王府,不就是想讓我遭罪,磨我的性子?」
狗男人,明明就是記恨她以前對他沒好臉色,故意折磨她,現在倒嫌她曲意逢迎。
譬如今日,他明明要來,卻一點消息不給她,讓她不安了好些天。
蒼喬盯著跟自己針鋒相對的小女人,忽然攬住她的細腰,嗤笑:「嗯,喜歡得很,但本座瞧著你遭罪還是遭少了。」
她聲音柔情蜜意,說出來的話卻毫不掩飾諷刺。
果然皮下還是那反骨的丫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卻被她這倔骨頭的樣子撩得牙痒痒的。
明蘭若立刻乖巧地抓住他的衣襟:「別別,我再在這府邸里『磨礪』下去,就耽誤給您治病了!」
「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給本座先試試治病的效果?」蒼喬淡淡問。
明蘭若僵了下:「可是,我的藥箱沒有在這裡。」
蒼喬忽然抬手示意。
和公公立刻從門外拿進來一隻有些破舊的箱子,然後他又領著人退了下去,順道把門關上。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軟枕上:「嗯,就在這裡。」
明蘭若:「……」
她偷偷摸摸瞥了眼他支在床邊的大長腿,吸了口氣:「好,那就麻煩您脫下褲子,望聞問切,我需要看患處。」
他今天不看到「療效」是真的不會讓她離開悼王府了。
蒼喬挑眉:「作為大夫不該你來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