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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是很好聽的,一把戲腔極驚艷。
「嗚……難受。」但明蘭若卻沒空欣賞,悶悶地敲他的背,她只覺得腦子很熱,渾身都乏力,像在雲端,不知身在哪裡。
蒼喬輕笑出聲,將她從肩上托起來,托著她的腰臀,跟抱孩子一樣:「這樣總好了吧?」
明蘭若眼神迷離,低頭看著托抱著自己的人。
夜未央,昏暗嫣紅的宮燈為他俊美的容顏鍍上一層柔軟的光,他鳳眸融金,含笑看著她的樣子,讓她心頭又輕又軟。
沒有針鋒相對,沒有旁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就像他在她死去時,緊緊抱著她的那一刻,只得她和他。
這是夢罷……既然是夢……
她忽然笑了,那就讓她放肆一回吧。
她低頭,忽然捧住他的臉,在他微微睜大的幽冷鳳眸時,吻上他的薄唇。
嗯,九千歲的味道,很不錯。
蒼喬,愣住了……
第85章 她提裙子不認帳
她的吻輕而軟,帶著誘惑一樣,輕描繪過他唇的每一處。
他的心臟在這一刻,像是被火灼燒一般。
蒼喬閉了閉眼,她是……不怨他了麼?
他忽然用手臂狠狠地抱緊了她的腰肢,扣住她的後腦翻身坐在長廊邊上。
他低頭狠狠地、生澀地吻住她的唇,回應她的主動。
第一次是他的壓抑不住自己的瘋狂,但這第二次,是你主動的招惹的,可怪不得我……
長廊邊上,隱衛們默默地轉過身去,恭敬地守衛著自家主子。
齊公公遠遠地看見這一幕,默默地嘆了口氣。
東廠里人人都知道雲霓心許督主,督主也默認了她自詡妾室的身份,可這些年,督主除了對她態度好些,從未與她這樣親近過半分。
明蘭若迷迷糊糊地被抱回了房間。
只覺得渾身發熱,衣衫一件件在他掌中落下。
有細碎的吻落下來,生澀又溫柔,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只用纖細的手指緊緊扣著那血紅欲色蟒袍上粗糙而華麗的金色龍蟒。
那一把焰火沒有焚燒到最深處,卻也足夠叫她失去理智,蜷縮著無力哽咽,直到天邊微亮,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到日上中天,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揉著幾乎要炸的腦袋,明蘭若忍不住低吟出聲:「春……春和……。」
春和立刻進來了,將水盆擱在她面前,擔憂地問:「大小姐,你不舒服嗎?」
明蘭若揉著額頭,苦笑:「頭疼死了,你趕緊給我準備熱水,把我藥箱裡的藍色瓶子裡的藥倒進熱水裡。」
春和立刻吩咐底下的小丫頭去辦了。
明蘭若泡進熱氣騰騰的藥水裡,忍不住舒服慨嘆一聲:「我這三杯倒的酒量,不該貪杯的,當年就喝酒誤事。」
如果不是因為年少時蠢到把藥下到酒里,就不會因為喝多了,徹底的斷片,導致不知當晚發生了什麼,才發生後來那麼多的事。
春和瞧著她背後和胸口有幾點紅印子,在藥水裡漸漸消散,有些好奇:「這藥水可真有用,您身上被蚊子咬的包都消散了。」
春和、景明都是黃花閨女,哪裡知道這些曖昧的痕跡意味著什麼。
明蘭若一愣,有點納悶,大冷天哪來的蚊子,待她低頭看時,那些痕跡已經淺淡的幾乎看不見了。
於是她也沒在意,只道:「這藥活血化瘀醒酒是一絕,對了千歲爺什麼時候走的?」
春和輕咳一聲:「那個千歲爺把您送進了房間,大概到了下半夜才走的。」
明蘭若瞬間有些不自在,她輕咳一聲:「原來是他在照顧我,我可失態了?」
春和搖搖頭:「我沒看見,東廠的人守著。」
她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問:「您身上可有什麼不舒服?」
千歲爺不會對大小姐「做」點什麼吧?
明蘭若努力想了想,沒想起什麼來,只當無事發生了:「沒有什麼……吧。」
她沒什麼不舒服的,除了泡藥水前腦殼疼。
泡好了澡,她起身用午膳。
「小希兒呢?」她問。
春和道:「小小少爺去了隱書生那裡,王嬤嬤已經把午膳送過去了。」
明蘭若一頓,這才想起來她昨天喝多了誤事,不但沒有給蒼喬複診,也沒去給隱書生看診。
她匆匆用膳,便讓春和背著藥箱跟自己去了隱書生和無名先生在的西跨院。
「小娘子。」還是穿著一襲素白半舊棉袍,頭戴方巾的書生看見她過來,細長的眼裡閃過含笑的光。
他可是猜到她醒了,就必然會過來看望隱書生才匆匆過來,還替小希上了一上午的課。
明蘭若看著他,坐下打開藥箱:「小希說你病了,我看你氣色還不錯,可是病好些了,我來給你把把脈。」
隱書生一頓,不動聲色地拒絕:「小少爺是擔心過多了,小生只是有點水土不服,睡兩天就好了,不然今日怎麼會給他上課?」
她是醫者,這脈診多了,遲早會發現不對。
明蘭若看他拒絕,但氣色不錯,也不強求:「行吧,你自己保重,如有不適,一定要告訴我。」
隱書生看見她提著藥箱就要走,忽然出聲喚住她,溫柔地問:「小娘子,今日可有什麼不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