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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說的打架應該是床上的妖精打架吧?
「唉,男人真是一種擰巴又難搞的生物……」
兩個女人默默地嘆氣,只覺得發愁——此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春和瞧著她們默默用膳,有些納悶,男人很難懂麼?
但小齊子那麼單純,前些天他病了,自己去看他,他開心得像個小孩兒,嗯……忘了,他是太監,不是男人。
……
且說這頭,睡了三天的楚元白終於甦醒了過來。
「阿哥!」香娜幾乎喜極而泣,立刻拿來水杯,小心地餵他喝水。
楚元白臉色慘白地輕抿了一口,閉了閉眼,虛弱地問:「我昏迷了多久?」
一道溫和清朗的男音響起:「你昏睡了三天,宮裡大夫說你至少要十天才能醒來,是香娜用盡方法救醒了你。」
楚元白低低咳嗽了一聲,看向來人:「滄瀾兄長,是你來了。」
秦玉沉一身素青色的袍子,腰束玉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是,我來了,在京城,小白,你還是喚我玉沉好些。」
秦玉沉,小字滄瀾,但知道的人並不多。
「滄瀾哥哥……不,玉沉哥哥這些天,暗中一直在關心阿哥你的情況,派人送了不少藥來。」
香娜緋紅著圓潤的小臉,看向秦玉沉,毫不掩飾她對秦玉沉的喜歡。
秦玉沉只但笑不語。
楚元白見狀,有點無奈地閉上眼,渾身疲憊而劇痛,喑啞著道:「多謝玉沉兄來看我。」
他忍耐著疼痛,伸手試圖感受著自己的右臂。
秦玉沉嘆了口氣:「你的右臂,主要經脈被人挑斷了好幾根,香娜幫你接上了,也用了織蠱替你修復,但是……」
「但是想要恢復到以前,幾乎不可能了。」楚元白眉宇之間閃過隱忍的恨意,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秦玉沉見狀都要佩服楚元白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竟能這樣穩得住。
「你可見到傷你的刺客,瞧著像是和你有仇,要虐殺你的樣子。」秦玉沉問。
楚元白沉默了一會,輕哂:「看見了,可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個『女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對他用刑,現在想想,『她』完全可以殺掉他。
但『她』沒有,足以說明『她』壓根不害怕他說出『她』的身份。
只怕,那個』女人『早已做好了陷阱,等著他楚元白跳進去。
秦玉沉見楚元白不想說,他眸光微轉:「那個刺殺你的人,是不是跟東廠有什麼關係?」
楚元白一愣,看向秦玉沉:「東廠?」
他當然知道東廠的厲害,但為什麼秦玉沉會認為刺殺他的人和東廠有關?
秦玉沉幽幽道:「我查看了你的傷口,精準刺入你的穴道,讓你劇痛,又準確地挑出你胳膊經脈挑斷的手法,對方不是個熟悉人體構造的大夫,就是……東廠刑訊的手法。」
第395章 設局
「你是說那個女人…咳咳……是東廠的人?!」楚元白眉心微擰。
「女人?傷你的人是一個女人?」秦玉沉有些詫異。
他看對方下手的狠辣程度,實在想像不出是個女人。
楚元白沉默著,他並不想讓外人摻和進和苗疆之事,所以並不打算說出那個「女人」的事。
但剛才錯愕之間,卻說了出來,那現在似乎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何況,如果那個「女人」和東廠有關係,滄瀾……嗯,秦玉沉能查到的會遠超他自己能查到的線索。
楚元白便強撐著精神把事情有選擇性地說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我在想那個女人會不會……咳咳……是你們東廠的人?」
秦玉沉略沉吟了一會:「東廠確實有也有不少女細作,曾經也有女衛長,身手不凡,但……你說的那麼厲害的女人,在東廠不可能默默無聞,可為兄確實想不起來東廠有這麼一號人。」
楚元白眉心緊擰:「那就是說,你這邊也沒有頭緒?」
那他豈不是白說了那些和苗疆有關的秘密。
秦玉沉想了想:「這事兒急不來,你先好好休養,我替你在東廠打聽一下。」
香娜也擔憂地道:「阿哥,你剛剛甦醒,就不要操心這些事了,不利於你的恢復。」
楚元白疲憊地點頭:「好,那我先睡一會,香娜你先送玉沉兄出去吧。」
他身受重創,實在精神不濟。
楚元白睡著之後,秦玉沉看向香娜:「香娜,你能陪我出去走走麼?」
香娜緋紅了臉,高興地道:「當然!」
兩人便向門外慢慢走去,秦玉沉邊走,邊對香娜道:「小白身上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香娜臉上愉快的表情就成了憂愁:「阿哥身上的傷太重了,至少要一個月才能下床。」
「一個月?那最近很多事情,就要你來打理了,你一個小姑娘初到京城,能撐住嗎?」秦玉沉想了想,又問。
香娜輕嘆了一口氣,眼裡含淚:「阿哥是為了讓我名正言順地當聖女,才去找蠱神的,也是為了我才身受重傷,我怎麼樣都要幫阿哥撐住這段時間。」
秦玉沉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溫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出蠱神宿主的!不會讓小白平白受傷!」
香娜咬牙切齒地道:「如果讓我抓到那個重傷我阿哥的女人,我一定直接剖開那個小偷的肚子,活取蠱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