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頁
乾爹的小苗苗還能發芽長大啊,他的小苗苗再澆水也沒法長了。
就是不知道爺現在怎麼樣了?在做什麼。
他都累得要崩潰了。
……
是啊,崩潰。
你崩潰過嗎?
……
他眯起鳳眸,迷離地看著天上的月,想……他其實是崩潰過的。
少年時,失去一切,最後連身體都決定放棄、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嗯,還有那一次——做人的底線都放棄的時候。
他其實崩潰過不止一次。
他的人生好像總在被敲碎,重組,再敲碎,再重組。
那些年,崩潰曾經是常態。
可從血腥泥潭裡爬上權力巔峰後,那些崩潰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直到這一次,汗水從額上淌下,從細白的眼皮上滾過長而黑的睫羽,模糊了他野獸一般的眸光。
他用身上那把滾燙的刀子粗暴兇狠地扎入他朝思暮想的那具身體的剎那間,所有理智的防線都崩潰。
他說過要用她「祭刀開刃」的,說過不止一次,她大約忘記了。
這具身體這樣溫軟脆弱,被他的刀刃深深刺進去的時候應該是疼的吧?
她渾身都在發抖,扣緊他肩頭,渾身滲了汗,卻倔強不肯求饒,紅了一雙美麗清艷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他。
「蒼……喬……你……」
以為他會放過她麼?是他之前裝的那些脆弱迷惑了聰明的她麼?
可他的刀刃刺入她身體的感覺這樣痛快,血一樣粘膩熾熱的液體流淌過刀刃,和他素白乾淨手上的感覺……
像沙漠裡的旅人,終於喝到了一壺水,溫潤潮熱的水順著喉嚨下去的時候。
所有的乾渴都慰藉。
他多喜歡她那瀕死一般的破碎美感。
爽到頭皮發麻,奇怪的快慰沒有道理可言,眼前都發白。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長刀沾滿了血時的感覺。
蒼喬陰暗又愉快笑了,他真喜歡刀,任何意義的上的刀。
那些壓抑的瘋狂噴薄而出,汗水流淌過眼睛,刺痛,可他卻不想閉上眼,只覺得痛都暢快。
「哈……」他嘶啞地笑了,死死地扣住她的背,怪不得某些畜生迷戀這些事情,原來如此。
他也是個殘忍的畜生,他之前有多珍愛不舍她。
現在就有多想要用他的刀刃捅壞她。
讓她體會和自己一樣的崩潰是什麼感覺。
「蒼喬……你別這樣……」她帶著破碎哭泣聲,隱忍又帶著懇求,柔軟顫抖的呼吸掠過他耳邊。
夜風那麼涼,船下的水那麼冰,只有眼淚、肢體和呼吸是滾燙的。
她甚至還伸手輕輕撫摸他肩膀因為過於用力而賁張的肌理,仿佛這無力的安撫能換得一絲緩和保全自己生還的餘地。
「嘖……」他再次笑出了聲,啊,他的小娘娘可真傻,是個好人啊
還在安撫自己,她都自身難保了。
她怎麼曉得她給了他什麼樣的權力欺辱她?
她想要保護他,卻想不到他現在卻只想用自己的開了鋒的刀刃殘忍地碾碎她呢。
他死死扯開她的膝蓋到最大,壓制住她的掙扎,就這麼一刀刀冷靜又兇狠的刺下去,看著她從忍耐到崩潰地哭泣求饒。
似冷月殘風下,瀑布冰冷又激盪的水流將撞擊過那些脆弱的船隻,將那些船全部攪碎。
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崩潰呢?
她也要崩潰掉才可以。
他讓自己滲透進她的每一寸細軟皮膚里,潮濕粘膩,崩潰又眩暈混亂。
肆無忌憚地侵入、碾壓和留下屬於自己一切的印記。
冰冷的月冷漠地看著這一場「行兇」。
臣服嗎?
是的,臣服,他臣服在瘋狂與崩潰之神的裙裾下。
她是拯救他的神明,也是玩物,所以他碾碎玩物,褻瀆與……行刺神明。
第326章 兄弟,就是拿來用的
景明回到自己房間,一眼就看見一邊床上半蜷著一道修長的人影。
陳寧服了大夫的藥物昏昏沉沉地睡著,長發散落,還有些潮濕,剛泡了水,服了清心的藥物。
為著發散那些春毒的熱性,黑衣緹騎按照大夫的要求讓他只穿了一條褻褲,袒露著肌理分明的上身。
她瞅著陳寧的臉上還染著未退的紅暈,眉心緊擰,似乎還是有些難受。
景明搖搖頭,這一劫,只有這位少首領自己熬了。
她拉好了和陳寧之間的那扇屏風,盤膝在自己床上坐下,又取了水袋,把小齊子給她的藥拿出來服了。
武者,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內力空虛,那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景明閉上大眼,開始運功調息三十六周天。
那藥下去之後,果然很快,她就覺得自己原本枯竭的內力又開始鼓漲。
果然,是個好藥呢!
然而,半個時辰後……
景明愈發地覺得身體不對勁,丹田裡熾熱之氣驟漲!
她可愛的娃娃臉上都滲出汗珠來。
竟是走火入魔之兆!
她當機立斷,驟然睜眼——
「噗嗤!」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濺上屏風。
她捂住胸口,整個臉色都一片蒼白,丹田裡滾燙,氣息在奇經八脈之間瘋狂亂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