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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小王爺期待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都不需要開口,就能讓讀懂那越來越亮的眼神里想表達的簡單意思——這上面相愛之人會做的事情,他都想做一遍。
雖然之前聞蘭因還覺得絮果未必會答應他,但萬一呢?他在寫表白稿的時候,還是抱著僥倖的態度規劃了一下他們的未來。
結果這不就成真了嘛。
果然,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我斗膽猜一下,這些也都是你從話本里總結出來的經典場面,是嗎?」更喜歡看探案錄一類話本的絮果,真的無法理解聞蘭因對戀愛小甜文的執著。
聞蘭因猛猛點頭,又搖了搖頭,不,不局限於話本,而是他所有喜歡的、一直在期待、沒想到真的有天能夠實現的內容。
好比,關於男朋友的這個稱呼。
這還是小時候的聞蘭因聽絮果說的,絮果則是聽他娘說的。絮果沒覺得這有什麼,但聞蘭因卻一直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專有名詞,整個大啟只有他們會說。重點也不在於男朋友,而在於「他的」。他屬於絮果!光是想想,就已經要控制不住嘴角了。
聞蘭因就是這樣一個注重儀式感的幼稚鬼,且完全不打算改變。
絮果還能說什麼呢?男朋友這個稱呼挺好的,他願意接受。但他也需要提前給聞蘭因打預防針:「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把炒飯當做我們的定情信物的,也拒絕每一年的這一天都吃一次!」
聞蘭因一臉「你不說,我之前都沒想到欸」的驚喜表情,隨後而來就是超大聲的惋惜:「這麼好的主意,真的不能實現它嗎?」
「不能。」
「一點都沒得商量?」聞蘭因還是不甘心。
「絕不!」絮果意志堅定。
聞蘭因扼腕長嘆,最後只能各退一步:「那我每年可以自己吃嗎?」
絮果:「……如果你不覺得膩的話。」
聞蘭因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他好像一直都很好滿足,在絮果在場的時候。如果他皇兄在場的話,大概又要說看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但他皇兄不在場,聞蘭因覺得他還可以再開心一點。
然後莫名其妙的,兩個朋友轉戀人轉得太過絲滑,以至於好像還在當朋友那麼相處的小傻瓜,就對坐在躍動的燭火下,商量起了在一起後的約法三章。
好比聞蘭因希望絮果能陪他做戀愛計劃稿上的事情,而絮果要先排除比較誇張社死的部分。
聞蘭因只能依依不捨的從其中抽出了幾張。
絮果冷眼旁觀沒說話。
聞蘭因只能在看了看絮果的表情後,又拿出了幾張,然後……把這幾張順著矮几推到了絮果面前:「那我們就只做這上面的就好。」
絮果這才點了點頭,他就知道!
兩個人太熟了,就像是下棋的前幾步,閉著眼都能把這個開局下出來。
不過也有充滿新意的部分,好比絮果從下午和小葉子聊了之後就一直在惦記的:「我們要不要先別對外公開這件事?」
「為什麼?」聞蘭因震驚的瞪大了一雙眼,並果斷摻雜上了表演成分更多的受傷,試圖利用賣慘來讓絮果收回這個「慘無人道」的決定,「我就這麼見不得人、拿不出手嗎?你覺得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啊。還是你覺得咱倆不能長久,所以才不用對外說這件事?」
聞蘭因一開始還只是隨便想想,現在卻眼瞅著有一種越說越給自己洗腦,要真的相信了的感覺。他們現在就得公開,立刻,馬上,他這就去替他皇兄下旨!
絮果眼疾手快拉住了人:「你醒醒。」
雖然只是隔著袍角,但聞蘭因就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一樣。他很努力的在試圖分辨絮果一張一合的唇瓣都說了什麼,可這真的很難,因為他全部的意志力都用來對抗另外一件事了——他想牽絮果的手,他想牽絮果的手,他想牽絮果的手!
絮果還在說著下午葉之初的擔憂,就像葉之初無比珍視著他們的這段友誼一樣,絮果也很在乎小葉子的感受,他不想因為他和聞蘭因的分分合合給自己的朋友再增添什麼不必要的煩惱。
絮果很快就說明白了前因後果。
在他說葉導師前半段的
第126章 認錯爹的第一百二十六天:
詹二大師還說對了一件事,那就是連大人的探子無處不在。
連亭倒不是為了監視或者說刺探他兒子的什麼隱私才這麼做的,他只是單純地放心不下,對絮果的安危進行了慣例的全方位防護。
是的,這是一個慣例。
連亭頭一次會這麼做,就還要從他第一次不得不與兒子分開,去外地出公差追溯起。
在撫養兒子長大的這十幾年中,連大人作為東廠的特務頭子,也不是無時無刻都能留在京城的,他偶爾需要親自前往外地處理一些事情,這些都是不能、他個人也不想帶上年幼的兒子去看到的。
也因此,連亭不得不短暫的與兒子分開一段時間。
連大人對此事的態度,只能說一次比一次地接受度高。第一次與兒子分別時,他甚至會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因為他總忍不住腦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兒子有可能正在遭遇什麼不測。類似於被人追殺、傷害或者欺騙。
簡單來說就是把絮果六歲那年的上京經歷,在誇張了無數倍,再在自己的腦海里循環演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