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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淚眼婆娑道:「……我都快被系成蝴蝶結了,你們還有心思來問我這個,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是我的祖先呢。」
聽了陸秉文的一番話,緝查組的幾人和前來幫忙的四大玄門弟子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劉淵好奇道:「陸先生,那我們怎麼知道他要在哪裡放置『門』?」
「這個問題,要先弄清楚他從何而來。」
陸秉文輕輕一抬手,幽藍色的光芒映在地面,他方才握在手裡的那縷魔氣像是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陸秉文輕輕轉了轉自己的脖子,先是溫柔地牽住了夏琰的手,然後才撐起了黑傘。
「……剛剛就想說了。」李海潮低聲道,「室內打傘長不高,啊啊啊啊啊啊頭好暈啊——」
天暈地轉之後,一眾玄學弟子都隨陸秉文出現在了一處亂葬崗。
方才消失的幻影再一次地出現在一行人的視野之中,但它就像是一段被按下了暫停鍵的視頻影像,飄蕩在一處墳頭之上。
「這是一處養屍地!」劉老道說道,「這裡的陰氣重的很,而且那魔物的魔氣也曾到過這裡,難道……」
「不錯。」陸秉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草垛,「他從這裡復甦,那這裡就是陣法的中心——」
幽藍色的光芒包裹住了白思宙的幻影,沒過多久,這幻影竟變成了一副骨頭架子。
夏琰驚愕的發現,這骷髏的身體有幾根骨頭的顏色是血紅色。
陸秉文摸著夏琰的手觸摸著這骨頭,一寸寸地檢查著這魔物的身體,淡淡道:「原來是這樣。」
所有人都雲裡霧裡,仿佛在聽一個超凡脫俗的學神講量子物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劉淵已經成了陸秉文的迷弟,「陸哥,你倒是跟我們也說說。」
「這魔物自幼便被哥哥拆了五根骨頭,他的哥哥在他鎖骨處打了一條鎮魔鏈,將他關在了魔族的地牢里。本來他理應永遠被困其中,但是人間的某個人以血祭的方式召喚了他,他才藉此機會逃脫。」
劉老道驚愕道:「血祭?」
「是的。」陸秉文道,「這是一種上古邪術,知道這術法的人類已經所剩無幾了。」
緝查組的幾人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劉老道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可能不太清楚血祭了。血祭就是用十個童男童女的血液沾滿符紙,在此基礎上施以咒法,從冥界召喚出魔物,魔物幫助他完成某種心愿,而他就繼續用那十個童男童女的血液繼續餵養那魔物七天七夜,算是將那魔物作為邪神侍奉。」
「臥槽,那十個小孩的血不得被放幹了?怎麼會這麼殘忍……」劉淵驚愕道,「那就是說,白思宙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人類中出現了內鬼?」
「是的。」陸秉文說,「白思宙肉身的骨骼並不完整,昨晚死去的五人,都是同他生辰八字相合的祭品,看樣子像是一場被動獻祭,他們的血肉和精氣化為了他的五根骨頭,讓他勉強有了完整的身體。以人鑄骨需要恢復時間,即便他吃了他哥哥的身體,他現在的力量也並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我們還有時間阻攔他,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未來他將要打造門的確切位置,才能堵住他。」
一眾天師有老有少,可都不知這門是何物,更不知道門的位置在哪裡。
「這……老夫也並沒讀過《見魔七法》這本書啊。」趙老道說,「陸先生可有辦法?」
陸秉文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辦法是有,但需要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夏琰原本還對未來有幾分擔憂,可陸秉文依然站在他身側,這又讓他覺得遇到再多的困難都沒有什麼好怕的。
「我幫。」夏琰看向陸秉文,「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見夏琰望著自己的眼神柔軟而堅定,陸秉文忍不住彎起了一側嘴角,心道世上只有老婆好。
他握住了夏琰的手,說道:「需要各位天師的力量。」
這一人一鬼在一眾天師面前秀著恩愛,劉老道瞥了一眼眾人,發現李海潮背上的三條吃瓜銀龍宛若在看愛情電視劇,有著世人皆焦慮而他仨獨自嗑cp的快樂。
「我需要匯聚各位的一滴血,用血來編織一張有確切位置的地圖。」陸秉文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中央,「願意參與的各位可以開始念聚靈咒了。」
繪製地圖需要的血液必須是人血,夏琰想都沒想,立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血液流出的剎那間,陸秉文用靈力將夏琰的血滴懸於空中。
一旁的天師有人還在觀望,畢竟論壇里關於陸秉文的傳言千奇百怪,他們不相信一隻厲鬼能夠幫助人類。
「我也來。」李海潮向前賣了一步,用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只要陸先生能幫助我們打敗這魔物,要我們幫什麼忙都可以。」
「我也來!」劉淵說,「那就拜託陸先生了。」
見其他人還不敢動,陸秉文慢悠悠地抬手,牽起了身旁的夏琰。
「我知道各位聽過我許多謠言。」陸秉文說,「比如說……我是一隻厲鬼。今日,我想告訴各位,我確實是鬼。」
他此言一出,滿座譁然,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不絕於耳。
「我雖是鬼,可我的摯愛是個人類男孩,也是一個心繫天下人的優秀天師。我願意站在夏琰的這邊,也願意站在天下人這邊。」陸秉文溫柔地看向夏琰,「今日之事,事關天下蒼生,也關乎冥界萬鬼,若各位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定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