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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很可愛的金毛犬。」
老頭擦了把自己的眼淚,說道:「我妻子在五年前就去世了,那之後,只剩下奇奇還陪著我。可是七天前,奇奇也因為疾病離開我,它的葬禮結束後,我找不到我的結婚戒指了,也覺得一個人孤獨的活著沒什麼意思。謝謝你們,也請你轉告奇奇,讓它安心走吧,希望來世還有緣分相遇,我會繼續努力活著。」
那大金毛坐在老人的西裝褲下,還特意用自己毛絨絨的屁股壓住了男人的鞋子,這是它依偎在主人身邊的習慣。
夏琰嘆了口氣,拉過老人的手,輕輕摸了摸下小狗的腦袋。老人藉助夏琰的靈力,最後一次感受到了奇奇的存在。
小狗不會說話,但小狗會擔心你過得好不好。
夏琰說:「逝者已去,您要珍重。」
老人從奇奇身上又尋回了一些繼續生活的勇氣,他再一次地和夏琰道了謝,重新戴上了那枚失而復得的素圈,步履蹣跚地走出了這家西餐廳。
夏琰念了個超度法決,輕輕摸了摸奇奇的腦袋,說道:「乖狗狗,該走啦。」
小狗化為了一個小白點,飄向了遠方。
「動物對靈力的感知能力很強,所以它會找到你。」陸秉文說道,「動物和人類一樣,如果有未了的心愿,就會徘徊在人間。」
夏琰點點頭,用刀叉將奶酪均勻塗抹在麵包上,然後仰起臉看向陸秉文,將叉子伸過去餵鬼老公嘗了一口。
陸秉文怔了一瞬,幾千年來,還真沒有什麼人或者鬼餵給他吃食物。
他一口咬住了麵包,眼神卻頗有侵略性的從小男友身上掃過,夏琰彎起眼睛與他對視,說道:「我覺得這個奶酪很好吃,你覺得呢?」
陸秉文嚼著奶酪,感受到了鄰桌男人對自己羨慕的眼神,他輕輕勾起了嘴角,說道:「是不錯。」
在公眾場合,陸秉文與夏琰的相處從不逾矩。
夏琰歪頭看窗外的風景,玻璃隱隱約約映著兩人的影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陸秉文現在算不算是在約會,可心頭莫名有些甜。
就在這時,司見空和韓崢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後地從窗外經過,兩個人的自行車把手上還都掛著一杯奶茶。倆人高中時不對付,現在一起失戀了,倒是成了一個失戀聯盟。
夏琰看到兩位老同學,有些驚訝。而眼見的司見空也「蹭」地一下剎車停了下來,拉了下韓崢的帽子,說道:「老韓,這不夏琰麼?」
韓崢愣了愣,先看了看夏琰,又看向了夏琰對面坐著的那位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
「那不會是夏琰男朋友吧?」司見空說,「這哥們……挺帥啊。」
「也許是夏琰親戚?」韓崢說,「他倆坐的這麼遠,說不定只是朋友。」
他和司見空一起對著夏琰招了招手,夏琰也伸出了右手搖了搖,與他們倆打了個招呼。
司見空隔著玻璃窗對夏琰說:「夏琰,你旁邊是誰啊?」
察覺到小朋友們目光,陸秉文勾起了一側嘴角。
他站起身,拉起了右側的西裝外套遮住了自己和夏琰的側臉,然後俯下身扣著夏琰的後頸,吻了夏琰的嘴唇。
是一個頗有示威意思的吻。餐廳里的人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有玻璃窗外的司見空與韓崢。
司見空:「……我……草。」
韓崢:「……就是他掛我電話!」
夏琰心頭微微一顫,他撲了撲眼睫,耳朵根都被吻的泛紅,手也不知道放哪裡,只好抓緊了自己的褲子。
陸秉文已經鬆開了扣著他後頸的手,無視窗外兩位白日心碎小朋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恢復了方才淡漠而禁慾的模樣。
夏琰睜大了眼睛,明明是害羞的事情,可他的心臟卻忍不住悸動起來。
陸秉文看了眼窗外,說道:「你等我一會兒,外面奶茶店在排隊,我去買奶茶,回來接你。」
夏琰站起身說:「我們一起去吧。」
他站起身的瞬間拉住了陸秉文冰冷的手掌,然後與陸秉文一起去結帳。陸秉文付了錢,與夏琰一起走出了西餐廳。
司見空和韓崢還沒走,夏琰牽著陸秉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定了兩人面前,對他們倆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
兩個無能狂怒的少年見了白月光,臉上都戴上了微笑面具,而壞心眼的陸秉文在夏琰身邊輕輕摟著夏琰的腰,說道:「你們倆是琰琰的同學?有時間一起吃飯。」
待他們倆離開,司見空磨著後槽牙說:「好傢夥,這麼囂張。」
韓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道:「罷了,他對琰琰好就行。換位思考一下,要是琰琰是我男朋友,我估計也會盯得緊。」
夏琰寬大的黑色襯衣被風吹起了一角,他跟在陸秉文身邊等奶茶,陽光照在他雪白的皮膚,讓他漂亮的不像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周圍的路人都在偷偷看夏琰與陸秉文,可夏琰只牽了陸秉文的手。
「是一對兒吧……」
「哇好帥呀!」
「剛剛他倆這對視甜死我了~」
……
陸秉文這回買了兩杯奶茶,他把五分糖的那杯遞給夏琰,自己則握著那杯三分糖的奶茶吸了一口,然後說道:「確實比孟婆做的好喝。」
夏琰輕輕笑了笑,與陸秉文一起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