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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焦急地看向會場中央,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絲絲這蛇變得越來越大,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就長到了三米多高,而郁之那隻藍色的眼睛,也不知不覺地變成了紅色。
他豎起了蛇身向那嬰蛇撲去,嘴裡還不斷發出著駭人的哈氣聲,那隻嬰蛇節節後退,夏琰卻覺得絲絲猩紅的眸子愈發可怖。
緊接著,絲絲一口將那嬰蛇吞進了肚子裡,原本就眼冒紅光的黑蛇瞬間膨脹了一倍,蛇身都被魔氣環繞。
「好!」
「乾的漂亮!」
……
會場裡傳來了一陣陣的喝彩聲,大家都認為郁之已經通過了考試。原本,只要郁之走出這座庭院的後門就算通過考試,可緩慢移動的絲絲卻突然折返回來,彎起蛇身朝著受傷的張清風撲了過去。
此時,郁之的雙眼都變得血紅,任憑場內自己的師兄如何尖叫,都無動於衷。
「糟了!」劉老道說,「這孩子走火入魔了!」
火鳳凰從黑蛇的嘴中搶下了張清風,全場一片譁然,而郁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上的靈能開始瘋狂暴走。
他動了動脖頸,輕輕一抬手,黑蛇便又膨脹了一大圈,原本十分可愛的豆豆眼小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在這個時候,一旁飛舞的血鳳凰一口咬住了蛇身,卻被發瘋的神使甩飛了。
受氣流影響,昨天剛被陸秉文補好的窗戶再一次地被打破,無數玻璃碎片向室內飛入,陸秉文撐起了一面結界,玻璃碎片便在觸碰到結界那一刻化為了粉末。
「這……」趙道長說,「入魔的神使應該沒救了,在暴走之後,這蛇就沒了。而且神使失控的話,整個會場都會坍塌,現在,各位眼前的這條蛇比方才的嬰蛇可怖的多!」
趙道長立刻盤腿坐在了窗邊,敲擊起了金光閃閃的木魚。
毛小橘擔心絲絲,和毛小黑一起從窗戶飛了出去,兩隻貓與火鳳凰一起咬住了亂扭的絲絲,毛小橘不斷地喊道:「可憐的絲絲,醒一醒,絲絲,醒醒!」
阮會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程度,這本就是一個中空的地下賽場,若是絲絲在這會場裡暴走,那這地下體育館就會坍塌,到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絲絲在會場胡亂撞擊著,屋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痕,若是再有這樣一條裂痕,這屋子就要塌了——
阮會長罵了聲「蠢貨」,急急忙忙地同李海潮幾人衝進了會場,一時間,無數條神使扭打在了一起,而被裹挾的絲絲可憐又可怖。
「會長,怎麼辦!」李海潮說,「這東西控制不住!必須要淨化啊!」
阮會長束手無策,又不願承認自己無能,只是說:「快疏散人群!」
「夏琰,沒時間了!」趙道長叫住他,「快來跟我一起念淨化神咒!」
夏琰從虛空中召喚出了自己剛剛得到的琵琶,他抱著琵琶坐在了窗邊,寒風瑟瑟,吹起了夏琰鬢角的頭髮,他彈奏起了今早剛剛給陸秉文演奏過的曲目《春江花月夜》,瑩白色的靈力便混合著趙道長的金色靈力一起向絲絲飄了過去——
「絲絲你醒醒呀!」毛小橘都快哭了,「你要是死掉了就沒人陪我玩毛線了,你說你這蛇也太慘了點,攤上了這麼個笨蛋主人,哇——」
會場裡原本是各種神使的吼叫聲,人們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直到聽到了夏琰的琵琶聲,胡亂扭動的絲絲才安靜了下來。
夏琰默念著淨化神咒,他身旁,陸秉文微微一抬手,被絲絲撞壞的屋頂便重歸於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演奏琵琶的美人有著世無雙的美貌,更有著曠世才能。
夏琰彈出最後一個音符,絲絲已經不再動彈,趙道長說:「夏琰,快,神使也是可以被淨化的,三百年前有前輩留下了這鎮魂符咒的寫法,我來教你!」
趙氏門派的法器是金筆,但凡用金筆寫下的符咒,都有著雙倍的功效。
夏琰隨趙道長在白紙上用金筆寫下了一串淨化神使的密文,可只要他不再演奏琵琶,絲絲就又亂擺起來。
在這個關頭,身著西裝的陸秉文抱起了琵琶,撥弦的姿勢桀驁不羈,彈出的竟是《十面埋伏》。
夏琰來不及多欣賞鬼老公的英姿,便乘著趕來接他的毛小橘飛身而出,在這空蕩的會場縱身一躍,將這片用金筆寫下的鎮魂符咒貼到了絲絲的頭頂——
方才還嘈雜的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三秒鐘之後,暴走的黑色大蛇便化作了一枚小小的黑色蛇蛋,飛入了身著白色毛衣的夏琰手心。
岳行止和岳靖同時驚愕地睜大了眼睛,說道:「這少年,竟能淨化暴走的神使,那莫非這顆蛋就是方才那蛇——」
眾目睽睽之下,夏琰又將一枚鎮魂符貼至郁之的頭頂。
郁之從走火入魔的狀態里清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蹙眉的清冷大美人凝視著他。
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郁之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他說:「……夏琰,我不是故意的。」
夏琰淡淡道:「郁之,無論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絲絲都不再屬於你了。從今天起,絲絲是我的神使。」
第86章 夫夫打臉+2
此時,阮封塵見郁之已經清醒過來,便走來審判這位張氏玄門的弟子,說道:「你這蠢貨,竟用鮮血飼養神使,你這可是要被吊銷天師資格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