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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依然包含了兩個不同的聲音,但白思野的聲音已經相當微弱。
白思宙舉起引魂弓,說道:「等你們好久了,就是想讓你們看到銷毀的全過程。」
夏琰和陸秉文同時去搶,可還是晚了一步,引魂弓的弓身發出了淡淡的金光,緊接著被紅光包圍,燃燒成了灰燼。
「在你們拯救那道觀的時候,我早就打破了你的結界。」白思宙笑嘻嘻地說,「陸秉文,做了這麼多年冥府之主,怎麼還這樣婦人之仁?耽誤了最好的時機,可是改寫了我的命運啊。」
陸秉文手中的冰刀插入了白思宙的肩膀,白思宙的肩膀流出了猩紅的黑血,可他毫不在意地扔掉了陸秉文的刀,並迅速地癒合了自己的傷口。
他說:「你簡直比我的哥哥還要蠢。沒了引魂弓,就算你再強大,也永遠、永遠不可能殺死我。」
他在客廳里如同跳華爾茲般優雅地來回走動,又敲了敲夏琰和陸秉文的主臥,說道:「我想把第二扇門安在這裡,我覺得,妖魔鬼怪若是從你們的愛巢出來,一定更有感覺。」
夏琰憐憫地看著他,想到方才陸秉文囑咐他要好好演戲,又露出了幾分懊惱的神色。
可白思宙卻把夏琰的眼神體會成了欽佩,他晃悠著紅酒,上下打量著夏琰的身體,說道:「若我的天敵是如此美人,那上天帶我也不虧。陸秉文,等我把你殺了,我就繼承你的夫人,然後……日夜享用,直到膩了,我再送他去陪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秉文陰沉著臉,說道:「小孩兒,我上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魔物,還是你哥。」
陸秉文用靈力炸飛了白思宙的高腳杯,鮮紅的紅酒灑了一地,他如同箭一般地飛身上前,說道:「你們魔物一派,是祖傳的喜歡覬覦別人老婆麼?」
魔氣同鬼氣卷作一團,呼嘯著從十八樓的窗戶破窗而出——
趁著這個機會,夏琰將一張驅魔符夾在手指之間,默念陸秉文方才教給自己的秘法——
「天地玄宗,萬物之氣,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糾纏在一起的一魔一鬼如同龍捲風般從窗外呼嘯而入,使得樓層如同地震般震動,白思宙一掌拍到了陸秉文心口,見陸秉文嘔出了一口血,他勾起了嘴角,大笑起來。
夏琰連忙扶住了陸秉文,他擔心地望著陸秉文,焦急道:「哥哥!」
見到陸秉文落魄,白思宙驕傲道:「酆都大帝,不過如此!你的靈力,正好獻祭給我的第二扇門吧!」
就在白思宙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他突然發覺自己無法使用魔氣了,任憑他如何運氣,他的身體都像是被一層無形的鐵網罩住,甚至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陸秉文見他已經完全被金網罩住,低聲笑道:「很好,終於起效了。」
「什麼?!」
「我認識你們魔族也三千多年,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族人的衰敗正是因為太過自戀了。你們自以為是,得了一點便宜就沾沾自喜,縱使修煉的再強,還是沒什麼腦子。」
白思宙驚恐地看向了自己無法使用法術的手:「媽的,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沒對你做什麼。」陸秉文擦掉了嘴角的血,勾著嘴角走到了白思宙面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我只是設了一個很簡單的陷阱,沒想到你還真就蠢到跳進來了。引魂弓是用鳳凰的骨頭做的神器,你不會真的覺得,以你那點骯髒的魔氣就能輕易銷毀它吧?」
白思宙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他失魂落魄地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剛剛那弓箭明明燃燒成了灰燼,一定是你詐我——」
「那只是枯樹枝做成的幻象,因為整日和引魂弓放在一起,所以沾染了引魂弓的靈氣,我又將其做成了一個靈氣,只要你將它消滅,它便能變成一張網套住你,吸走你所有的魔氣。」陸秉文的鞋子踩在了白思宙的背上,「我還擔心你會破局,沒想到你和你那哥哥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此時,一旁一身白衣的夏琰閉眼默念法決,召喚出了真正的引魂弓。
「真正的引魂弓,一直被我隨身帶著。」夏琰款步走到了陸秉文身邊,「我去趙氏道觀清修幾次,學會了用靈力製造隨身空間。自發覺天下還有大魔魔氣的痕跡之後,我便整日將引魂弓攜帶在身邊。這樣重要的東西,自然是隨身帶著才好。」
幽藍色的繩子捆在了白思宙的背部,他還想掙扎卻也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看著夏琰和陸秉文一同擺布自己。
「相識一場,我去給你選個更適合你的墳地。」陸秉文道,「你還不值得在居民樓里死,你又不是這裡的業主,別髒了其他人的眼。」
陸秉文話音剛落,毛小橘在一瞬間變得倏大,陸秉文和夏琰騎在了毛小橘的背上,像是遛狗一樣將白思宙用繩子拖出了窗戶。
「啊啊啊啊啊啊阿——」白思宙在空中嚎叫,「我不信,我不信!我布局如此精密,你怎會預判我的預判?!」
陸秉文不屑地看了白思宙一眼,看他在空中痛苦掙扎,陸秉文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說道:「我要收回我的話,你比你哥哥還笨。你們倆融合在一起,就是蠢上加蠢。」
可就在這時候,白思宙飼養的魔犬從不遠處的草叢飛身而上,朝著毛小橘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