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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劍眉一擰,低頭一把擒住了她脆弱的脖頸。如同野狼撲向了生肉。
「別——」蘇嬋嚇白了臉,奮力掙扎,那瘦削的鎖骨顫了又顫,露出鋒棱又誘人的驚人弧度。下一刻肩頭一涼,他直接剝開她的一側。
冷風灌了進來,順著寒意猛烈地灌向她的心口,蘇嬋推搡他,聲音都發起顫,又急又亂,「將軍,我昨日來了葵水……」
高行修抬起頭,看她凌亂無章的一張臉,想起那道纖細手腕上的傷口,怒氣又被激了起來,隨口道,「那也無妨,總有別的法子,能讓本將軍盡興……」
他雙手壓住她的兩隻手腕,長腿壓住她掙動的腿,將她結結實實地制住,並住她的雙腿,根本無視她的掙扎和叫喊,像一隻居高臨下要狩獵的豹。
蘇嬋心如死灰,第一次如此絕望地意識到,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居然差距這麼的大。
「不要——別——」她猶在掙扎,「——不要——」
他游移她,觸摸她,輕輕鬆鬆地掌控她,忽遠忽近地鞭笞,若隱若現地廝磨,把握著距離和力道。
「手上的傷怎麼弄的?」他在不停中還在故意問她。
他的力道太大,蘇嬋半分都掙動不開,她還深陷於毫無章法的糾纏與掙扎之中,聞言猛地顫了顫,急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
他這時猛地一陷,蘇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尖叫起來,「不要——」
高行修停住了。蘇嬋在混亂不堪中陡然迎上他的目光,那素來冷冽的眼眸中染上了一絲絲欲色,冷冷凝視著她,像是在嘲諷她昭然若揭的愚蠢。
蘇嬋終於崩潰,她終於哭出了聲。
「求求你——」她哭喊著搖頭,「不要——」
「不要?」高修行嗓音微啞,「你心裡在想些什麼,真當我不知嗎?」
「你守著誰?又想等著誰?」
他輕笑一下,湊到她臉邊,緩緩道,「蘇嬋,我若是強要了你,不知你這副被我要了的身子,還能不能夠和李懷玉長相廝守?」
蘇嬋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地搖頭,全身都在發抖。
他冷酷的睨著她,聲音嘲諷,「我若想要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所以,別再用這些小把戲來愚弄我,記住了嗎?」
蘇嬋痛苦地閉上眼,點了點頭。
她受制在他身下,髮絲凌亂,淚光楚楚,無論如何怎麼看都是極其動人的一幅景致,這景致曾經在他的夢裡出現過,在那一個被陸琳琅下了藥的夢裡。
高行修不動聲色地丈量著她,眸光漸深。
蘇嬋早已經嚇得在他懷中如同鵪鶉,男人說完之後便沒有了動作,她以為這場噩夢結束了,可誰知過了一會木板又開始吱呀亂響。
他不再束縛她,四肢重獲自由,她嚇得魂飛天外,手腳並用地逃離他的圈子,卻又被他輕而易舉地攥住腳踝拽了回來。
他陷身覆上,四肢如鎖,「急什麼?」
聽見她焦急的哀哭,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又帶著點嘲諷道,「不是來了葵水嗎?」
他撐著雙臂,溫熱的喘灑在她的耳邊,將之染成一片濕潤的紅霞,似笑非笑地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蘇嬋眼瞳睜大。
……
半燭香後。高行修從容坐在床邊,開始慢慢整理自己的腰帶。
蘇嬋蜷縮在角落裡,將自己整個身子緊緊地環抱至臂彎。
髮絲凌亂堆積在小臉上,她咬著唇,眸中晶瑩晃動,全身都在微微發著顫,一副被欺狠了的樣子。
高行修閉了閉眼,饜足地舒了一口氣,又緩緩睜開眼。他側過頭來,角落的人立刻杯弓蛇影地動了動,如臨大敵地盯著他,往後又縮了縮。
那纖巧白皙的一雙秀足露了出來,見他正若有所思地盯著看,蘇嬋忙將一雙腳縮回,急急扯了裙角蓋住,垂著眼不去接受他的目光,臉上染著羞憤又悲戚的紅。
高行修收回視線,淡淡看向她的臉。
「去洗洗。」他瞧她,視線有意無意落在她鬆散的衣服,遮不住露出的旖旎,淡淡道,「都髒了。」
蘇嬋閉上眼,將兩條腿蜷起裹好,咬了咬牙,一臉的羞憤欲死。
她此刻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髒,似乎全部都沾染上了他的味道。她將頭低的更低,羞憤又強忍著羞恥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
高行修此刻心情不壞,他扔下手裡擦拭的帕子,索性站了起來,丟下一句。
「隨你。」
。
周奉年和杜齊一早候在了大帳外。
大帳與其他帳子隔的遠,若非傳召所有人都必須在百米之外,所以帳內傳出的動靜並沒有被他們聽到。
雖沒聽到,兩人卻在議論,周奉年知道那女人就被自家將軍關在帳中,盯著大帳一臉不滿,「真不知道將軍看上那女人什麼了……」
「將軍是什麼身份?那女人又是什麼身份?莫說還不是外面的舞姬優伶,一個鄉野村婦,又能好到哪裡去?也只能和那些奴籍賤籍一樣做個外室。」
「這些事還是莫要妄言的好。」杜齊淡淡道,「將軍自有將軍的考量。」
考量什麼?還不是看上她長得好看唄,姿色倒是尚可,至於其他的嘛……周奉年腹誹,「……真不知道將軍是怎麼想的。」
剛說完他便狠狠閉了嘴。視線內,高行修正掀帳而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