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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忍不住連連咂舌,道:「嘖嘖,這得是多金貴的人啊,怕是京城的侯門小姐也不過如此了罷。」
品月雙眼連連冒光,說著,又忍不住暗自垂涎:「要是能被派去表姑娘院裡伺候,便是我娘怕也得跟著沾我的光了!」
說話間,看到院子外滿地的雜草,一時忍不住有些垂頭喪氣,暗自惱恨生怨,道:「若我不來這破爛院子,沒準能有幸被派去表姑娘院子伺候呢,這一位呢,除了一張臉還有那處能拿得出手的?對了,我原先還沒進府時便聽說西涼那位表姑娘生得傾國傾城,剪秋姐姐,你來府里好幾年了,表姑娘每年入夏要來清遠避暑,你肯定見過表姑娘對吧,她生得如何,比之這一位又如何?」
品月提到西涼那位表姑娘便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如何都止不住嘴了。
剪秋本加快了步子,懶得再接她話了,不過聽到她提到表姑娘,倒是神色微怔,半晌,只點評了四個字:「國色天香。」
頓了頓,又道:「比之這位,怕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品月聞言頓時呆愣在了原地,自從看到柳鶯鶯後,她雖面上不忿,可心裡卻也認可了她的美貌的,她原以為這個世界不可能再有任何人能美過了她去了,而今,竟得知表姑娘竟不比她遜色,頓時整個人徹底激動了起來。
好半晌終於回過神來了,只一臉興奮高亢又暗恨道:「好一個國色天香,等表姑娘來了,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大家閨秀。」
品月恨不得掰著指頭數著,日日盼著表姑娘能夠到來。
或許,有人在你面前樹起了一座永遠也攀不了的高峰,你這輩子窮盡一生也無法攀越,你只能寄希望於旁人身上,望她將那座高峰死死踩在腳下,便也如同是你將她踩在腳下了罷。
……
話說剪秋走後,桃夭這才想起了方才匆匆掀開帘子朝著屋內看了一眼,那屋內的情形,頓時冷笨的臉上蹙起了兩道粗眉來。
方才她好似看到姑娘踢翻了被子,用力的卷著被子,身形……身形略有些……略有些……放浪。
確切來說,是春光外泄,她好似看到白花花,一條玉腿壓在了薄被上,將被子卷了起來了。
桃夭當即心頭一跳,壓根不敢多瞧。
這會子已然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來,想要進去探望一遭,然而想起了姑娘之前的千叮嚀萬囑咐——
「若我不叫,你莫要進來。」
卻也不敢貿然進去。
一時進退兩難。
片刻後,桃夭決定守在門口,若有任何動靜,好及時進去伺候。
天色越來越晚,頭頂的月亮滿滿爬上枝頭,又爬到了頭頂,夜越來越深了。
皎皎月光撲灑大地。
剪秋和品月早已睡去,隔壁東院也早已落了燈。
夜色微涼,桃夭披了件外衫坐在門口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正要徹底睡著之際,這時,黑夜中驟然聽到哐當一聲響徹聲自屋內響了起來。
深夜極靜,這道動靜雖不算大,然而桃夭就守在了門口,瞬間被驚醒了過來。
「姑娘——」
桃夭很快意識到是屋內發出的動靜,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已顧不得許多直接推門闖了進去,闖入屋內時,只見屋內點著一盞蓮花燈,燈光暈黃,極為微弱,卻也能將屋內的精緻照亮得一目了然。
第一眼是朝著床榻之上看去,卻見眼下床榻上空落落的,竟無半個身影。
再一眼看去,只見床榻上的錦被從床榻上滑落到了地面上,一面打在床榻的邊緣,一面滑落到了地上。
而地上,一道衣衫凌亂的身影此刻正斜趴在了錦被上,衣衫竟已被撕扯了半數,玉體難掩,春光乍泄,媚態橫生。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只見她一手緊緊拽著手中的被子,一手撐在地面,似欲掙紮起來,然而竟不知為何,渾身無力,最終又狼狽滑落了下去。
姑娘……姑娘竟從床榻上摔了下來?
桃夭看著眼前這一切頓時目瞪口呆,然而壓根還來不及思索反應,桃夭便已立馬急忙的跑了過去,道:「姑娘——」
立馬便要將摔在地上的柳鶯鶯給扶了起來,然而手不過才剛一觸碰上柳鶯鶯的身軀,卻見桃夭的手瞬間被嗖地一下彈了回來。
桃夭只覺得自己的指尖仿佛要被燒掉融化了。
姑娘的身軀竟一片滾燙。
與此同時,只見姑娘臉頰微酡,腮暈潮紅,一眼望去,整張臉竟已是紅透了,又見她睡眼惺忪,雙眼一片霧蒙蒙,仿佛看人不清,尤其她此刻仿佛極干極渴,不住張嘴舔舐嘴角,一眼望去,媚眼如絲,嫵媚妖嬈,仿佛瞬間要顯露真身,要化作那狐狸精一把將人勾心吞魂!
竟風騷百態,人間難尋。
就連身為桃夭的女子,眼前的畫面,都不敢再多看半眼!
而再一伸手觸去,只見手下一片濕潤滾燙,她渾身竟已濕透了,竟全是被汗水浸透的,如同剛從河裡鑽出來似的。
桃夭當即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只渾身發抖,哆嗦著唇,急急問道:「姑娘……姑娘……您您這是怎麼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