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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吳庸一本正經道:「跟在少主跟前,屬下就很快活。」
說話間,見沈燁只不斷用扇子去逗弄著籠子裡的猛獸,吳庸立馬道:「二公子當心,屠龍兇悍無比。」
說話間,只見沈燁緩緩起了身,指著雪狼道:「屠龍?呵,好名字。」
又道:「這就是大哥新養的寵物?」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漫不經心道:「大哥平日裡帶著這隻寵物上哪兒遛彎呢?月湖?」
卻見吳庸淡淡搖頭,道:「從未。」
說著,看了沈燁一眼,只很快眼觀鼻鼻觀心繼續道:「您怎麼又來了?」
沈燁被他這話刺得嘴角再抽,這若換作其他任何一人,敢跟他沈二公子這樣說話,一早削他了。
不過一想到吳庸跟在那位跟前跟了這麼多年,經年累月的,也不容易,換作旁人怕是早瘋了,一時支起了身子,將視線從雪狼身上挪開,落在了吳庸臉上,復又輕輕一笑,道:「得了壇好酒,準備跟大哥暢飲一番,他這些年來四處遊歷,幾年都見不了一回,再不來,不定哪日便又不見了蹤影。」
說著,將背在背後的手伸了過來,勾起的食指上掛著一個酒罈子。
吳庸往那酒罈子上看了一眼,一板一眼道:「您是知道的,我家少主從不飲酒。」
話一落,只見沈燁挑了挑眉道:「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守著他的清規戒律呢?」
沈燁似笑非笑的說著,話里話外又好似透著一絲探究。
而吳庸聽到「清規戒律」四字時,板正的臉上,略微出現了一抹細微的裂縫。
少主一向嚴於律己,自然擔得起「清規戒律」這四個字。
不過,想起那日那副……香艷畫面,時至今日,吳庸都覺得不過是自己出現的一場幻覺。
那日那位像是只轉世的妖精似的一路纏著公子,實在看得吳庸心驚肉跳,他本以為公子會直接毫不猶豫的將人從身上甩開,卻未料,竟一路抱著那位……下了密室。
後面的事情,吳庸便不得而知了。
只知,自那日往後,一連兩日不見少主蹤影。
而這兩日,這位二公子偏又日日過來窺探。
「我大哥呢?別說又不在,初八那日不露面便也罷了,這過兩日可是老太太壽辰,再不露面可說不過去了。」
說話間,沈燁朝著裡頭院子撇了眼,便要往裡闖,卻見吳庸立馬相攔,沈燁不由笑了笑,道:「這麼緊張作甚?」
說著,只似笑非笑道:「莫非這金屋裡頭藏了哪個嬌嬌兒不成?那我可真要進去瞧瞧了——」
說著,便當真就要往裡頭闖。
吳庸攔不住,好半晌,只得如實相告道:「公子去了寒山寺。」
話一落,只見沈燁腳步一頓,偏過頭來看向吳庸,淡淡挑眉道:「當真?」
吳庸道:「騙您作甚?」
沈燁聞言,一時噤聲了,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敲打著扇子不說話了,良久,良久,只上下掃了吳庸一眼,笑道:「你日日跟他形影不離,怎地此番不跟著去伺候?」
便見吳庸目不斜視:「公子去廟裡是去修行的,他上山時從不讓人跟著。」
沈燁一聽,好像也是。
半晌,又笑了笑,道:「他這帶髮修行都多少年了,怎麼,難不成還真想去廟裡剃度當和尚不成。」
一時拎著手中的酒罈,晃了晃道:「可惜某人沒這口福了。」
說話間,沈燁只搖著扇子告辭了。
然而,走了幾步,忽見沈燁不知復又想起了什麼,忽而見他背著手,淡淡停了下來,一時半轉身看向吳庸道:「對了,吳庸,府里新來了一位柳姑娘你可認識?」
沈燁鋒利的雙眼一頓不頓的落在吳庸臉上,笑眯眯的問著。
吳庸道:「二公子問這作甚。」
沈燁定定的看著吳庸,片刻後,方挑眉道:「看來……認得。」
說著,又笑了笑,眯著眼,道:「我大哥呢,也認得麼?」
吳庸頓時抿著嘴,一臉警惕的看著沈燁,沈燁驀地又笑了,道:「看來……也認得。」
吳庸心頭一跳,不知這位又在打什麼主意,正戒備間,只見沈燁笑眯眯道:「你跟大哥說一聲,就說我也看上了,不過做弟弟的多少該孝敬著當哥哥的,大哥若想分一杯羹,我不介意讓給大哥,若大哥無意的話,那弟弟可就要下手了。」
「你讓他給我個答覆!」
沈燁說完,擺擺手瀟灑去了。
留下吳庸抿嘴立在原地。
什麼叫「也」?
第068章
一晃四五日過去了。
四月十五, 是沈老夫人的壽辰。
因上回清河郡主壽宴上晚到而引發了一樁小小的官司,故而四月十五這日,天還沒亮, 柳鶯鶯便特特早起了。
方一走動間, 不想只見步履略微頓了頓,柳鶯鶯眉間瞬間輕蹙了蹙。
沒想到時至今日了, 竟依然還略有些疼澀。
桃夭見狀, 立馬道:「姑娘,還……還不舒坦麼?」頓了頓,又有些擔憂道:「那今日老夫人的壽宴——」
說話間, 又朝著柳鶯鶯脖頸處看了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