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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二位是知恩圖報之人。
柳鶯鶯實在攔不住,便也只得欣然受之,不多時,亦是朝著二人福了福身子,道:「二位是爽快之人,那我便也不矯情,便受了二位姑娘的禮了。」
「不過,我也得感謝大姑娘和表姑娘——」
柳鶯鶯笑著說著,忽而賣了個關子。
見宓雅兒與沈月澶齊齊好奇的朝著她臉上看來。
便見柳鶯鶯笑語嫣然道:「若沒有這一遭的話,我哪能嘗到表姑娘親手做的玉面銀絲糕,哪還能飲到大姑娘親自泡的茶,實在是賺大發了。」
柳鶯鶯笑鶯鶯的說著。
話一落,便見翹首以盼的宓雅兒與沈月澶二人均是一愣,半晌,沈月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兒來,宓雅兒亦是忍俊不禁道:「是啊,可見咱們三都賺大發了。」
柳鶯鶯這般風趣幽默之言,落落大方的受了二人的大禮,又詼諧幽默的回了二人的禮還暗贊了一番二人的手藝,不由令宓雅兒與沈月澶高看了一眼的同時,心情熨帖。
沈月澶亦是忍俊不禁道:「可不是,柳妹妹賺了一頓好吃食,而我跟表姐各自賺了個好朋友。」
說話間,只見沈月澶想了想,忽而語氣揶揄道:「柳妹妹這三個字怎麼叫怎麼覺得有些拗口。」
說著,只見沈月澶朝著柳鶯鶯妖嬈的身段以及那飽滿的胸前瞄了一眼,忽而眨了眨眼道:「要不往後你叫我澶兒,叫表姐雅兒,我們喚你鶯兒如何?咱們既已有了過命的交情,往後便以姐妹相稱了。」
三人其實年紀相仿,宓雅兒與沈月澶相差不過月余,皆是冬日出生,二人比柳鶯鶯均是大了半歲,然而年齡最小的柳鶯鶯因身姿傲然,氣質妖媚,若不相尋,看著反而像是最大的。
故而沈月澶才有此一說。
沈月澶因乃大房嫡女,以往在人前均是端著大房的體面,不想,私底下竟偷偷揶揄柳鶯鶯胸大,便見柳鶯鶯神色一愣的同時,立馬笑眯眯的毫不猶豫地朝著沈月澶以及宓雅兒胸前各自瞥了一眼,隨即招了招手,笑眯眯道:「好啊,小澶兒,小雅兒——」
柳鶯鶯眨了眨眼,如是說著,意味深長的桃花目里亦是淡淡揶揄著。
沈月澶揶揄柳鶯鶯大,那柳鶯鶯便毫不客氣地暗示沈月澶和宓雅兒……小咯。
話一落,便見,沈月澶和宓雅兒二人齊齊一呆,直到柳鶯鶯悶笑一聲忍不住雙肩微顫笑出了聲兒來,沈月澶這才反應了過來,頓時紅著臉一把摟住柳鶯鶯的肩膀咬牙又羞又惱道:「好啊,敢取笑我跟表姐,表姐,撓她——」
話一落,沈月澶立馬抬手朝著柳鶯鶯腰上,腋下襲擊了去,柳鶯鶯怕癢,立馬繳械投降。
三人瞬間鬧作一團。
女孩子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話匣子一旦打開了,便熟絡得極快,尤其是在私密話題之後,頃刻間便更近了許多似的。
以往三人身份相差太大,雲泥之別,自不是一類人。
不過,相比旁人面對身份高貴之人之時天然自矮了三分,柳鶯鶯卻好似一直落落大方,並沒有在二人之間放低自己的姿態,她落落大方的與二人交談相處,不過片刻功夫,三人便能摟摟抱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了。
「對了,鶯兒,你何時會鳧水的,天吶,你可真厲害,你可知會鳧水的女子可不多,我生平還是頭一回見到,你可知我長這麼大連水都沒怎麼下過,會鳧水的女子真真厲害,在我心目中跟英姿颯爽的女將軍似的,要不哪日你教教我罷。」
「對了,鶯兒,你還會什麼,你會養蠶,又會鳧水,你懂的可真多——」
熟絡後,沈月澶興致勃勃的盤點著柳鶯鶯的紀能,她是好學之士,在遇到柳鶯鶯之前,她在清遠可是全能的,然而柳鶯鶯一出現,點亮了許多她全然未知的領域,一時興致大起。
看著三個小丫頭湊到一塊說說笑笑,整個壽安堂裡頭熱熱鬧鬧的,首位上的沈老夫人亦是笑呵呵的,面目慈祥,只是笑著笑著,片刻後,只見沈老夫人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視線越過兩位孫女,直接遠遠落到了中間的柳鶯鶯身上,將人細細看著,不知想起了什麼,眼裡忽而若有所思。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忽而想起了一茬,只見老夫人忽而笑著問道:「對了,聽說鶯姐兒生辰快要到了——」
老夫人這一發問,便見沈月澶一把挽住柳鶯鶯的胳膊笑著道:「祖母怎麼什麼都知道。」
又道:「我剛問了,鶯兒生辰是六月初八,快了,只有一個多月了。」
說著,又眨了眨眼道:「還是及笄禮了。」
老夫人便笑著道:「及笄禮是大禮,雖不在家中,可既在沈家,也萬不能耽擱了,屆時也得好好熱鬧一場才是。」
柳鶯鶯聽了頓時大驚道:「在府上叨嘮這麼久已是打攪了,怎還能勞煩大家如此費力——」
又忙道:「不過是小生辰而已,便不破費了,再者,母親那時也該回了——」
柳鶯鶯言下之意便是待吳氏回來後,回家再辦。
卻見沈月澶立馬道:「及笄禮怎能算是小生辰,那可是咱們女子的大禮,什麼都能含糊,這個可不能含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