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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雪蘊道:「那位姑娘相貌不在雅兒妹妹之下。」
而這一頭,認出了沈家二公子那道身影后,柳鶯鶯卻只覺得對方一臉的……騷包。
正如方才小娘子們的議論,那人不是沈二公子沈燁又是哪個。
柳鶯鶯不過看了一眼,便緩緩收回了目光,收回視線時,目光一頓,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隔著數十道人影的長長隊伍,柳鶯鶯的目光直直迎上了最上首的那道打量目光。
舉著酒盞的手微微一頓。
片刻後,柳鶯鶯舉起酒盞,朝著對方笑了笑。
宓雅兒頷首舉杯。
二人對看一眼,紛紛收回了目光。
沈月澶看了看鄭雪蘊,看了看柳鶯鶯,又看了看宓雅兒,目光若有所思。
話說再飲下半杯果酒強壓下心中的乾渴,見那曲水小溪中飄來一疊櫻桃醬果,柳鶯鶯正欲舉筷夾起一顆小果止渴時,這時忽又聽到隔壁小娘子們神神秘秘道:
「對了,我聽說這位沈家二公子是清遠第一美男子,他看著已然及冠,不知可有婚配?也不知將來哪樣的女子能夠配得上這樣的人中龍鳳。」
說話的是個圓臉的小娘子,圓臉紅撲撲的,語氣有些抑制不住的暗搓搓的期盼。
另外一名長臉小娘子則道:「非也非也,我聽說沈家大公子的風采尤在二公子之上。」
「真的假的?你聽哪個說的?竟還在這位沈二公子之上?那今日那沈家大公子露面了麼?」
圓臉娘子仿佛有些難以置信。
長臉娘子想了想,便道:「據說是國公府那位鄭娘子說的,想來不會有假。」
圓臉娘子道:「那為何在清遠只得沈家二公子之名,從沒聽過大公子之名,莫非這沈家大公子是大房庶出不曾。」
長臉娘子道:「是長房嫡子嫡孫。」想了想,道:「想來是這位大公子行事低調,不如二公子這樣……花枝招展,便鮮少惹人耳聞吧。」
這時,二人對面一個紅衣娘子卻插了一嘴,壓低了聲音道:「聽說……大公子不得寵,故而常年在外遊學。」
這話一落,長臉圓臉兩個齊齊驚詫,就連柳鶯鶯也不由側目看了去。
驚詫的目光與那二人一模一樣。
這……長房嫡子嫡孫還能有不得寵的麼?
實在少見。
又非貌丑,或者缺胳膊少腿之類的,令人生厭。
柳鶯鶯側耳聽著,任人對八卦都感興趣,她自然也不例外,正想著再聽一些更為隱秘的八卦時,這時,卻見那紅衣娘子忽而緘默不言了,圓臉娘子仿佛也不甚在意,片刻後反倒是問道:「這沈家大房的兩位公子年歲都不小了,全都還未曾婚配麼?」
圓臉娘子對這個話題明顯比較感興趣。
不想那紅衣娘子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念想道:「沈家大房這二位,我看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瞧見那位了沒,沈家大姑娘對面那位,那可是西涼宓家的,沈家嫡親的表姑娘,整個清遠城的人都知道這位宓姑娘將來可是要嫁入大房的。」
紅衣娘子挑眉說著。
圓臉娘子仿佛被戳穿了心事,當即臉驟然一紅,卻依然有些不死心問道:「可是,可是宓姑娘只有一位,可大房的公子卻有兩個公子,姐姐可知,宓姑娘將來會許給哪一位。」
話一落,便見圓臉娘子旁邊那個長臉的道:「既然大公子不受寵,想來是許給二公子吧,聽說二公子深得郡主寵愛,也深得沈家老夫人愛戴,至於大公子,確係少有關乎他的傳聞。」
卻不料那紅衣娘子又再次瞥了二人一眼,道:「怎麼可能呢,宓姑娘乃宓家唯一的千金,定是要嫁給沈家長房嫡孫將來做沈家的當家主母的!」
說到這裡,忽又見那紅衣娘子四下瞅了一眼,方壓低了聲音道:「並且,我還聽說過一件舊聞。」
她神神秘秘的說著。
對面兩個小娘子立馬將臉湊了過去,三人圍成了一團,便見那紅衣娘子道:「聽說早在兩年前,國公府曾跟沈家議過親,雖未曾指明是何人,可這議親自古長幼有序,想來議的便是沈家那位大公子,不過那門親事議了數月,卻不知為何作罷了,後來再無任何消息了,如今看來,沈家棄國公府原是在等著宓家那位了,不然那大公子年歲見長,為何在婚事上一直不見動靜,你們且等著瞧吧,最遲今年年底,快則近來數月,沈家大房好事便要將近了。」
紅衣娘子一臉胸有成竹。
圓臉娘子聽了頓時心下一松,不久,臉上偷偷染起幾分有竊喜,又見那紅衣娘子對沈家諸事這樣清楚,不由問道:「這位姐姐是——」
便見那紅衣娘子不甚在意道:「我啊,我是沈家的!」
話一落,見對面兩位娘子齊齊一愣,又齊齊紅了臉,紅衣小娘子又補充了一句:「旁支。」
柳鶯鶯見那紅衣娘子生動有趣,不由笑了笑,轉臉看向一旁的姚玉蘭,只見姚玉蘭笑著道:「是老二房的婷姑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