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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雙眼一眯,而後直接改了道,封了路。
第109章
「少主, 咳,少主,老爺……老爺來了, 正在前院書房等候——」
暴雨驟歇, 天氣開始放晴,東邊一縷暖陽劃破天際, 悄然鑽了出來。
枝頭群鳥嘰嘰喳喳亂飛, 像是入了一片山林。
雨後空氣清甜,帶著一股泥土的芬芳。
五月十七,一早, 吳庸便硬著頭皮來到玉清院正房門口稟告著。
本該是彌生的活兒,不過彌生因昨夜「不長眼」的來稟過一回, 結果罕見的被少主斥責了,於是, 今兒個彌生死活躲得遠遠的了, 無奈,這樁苦差事只得落在了吳庸身上。
正房的門已閉合兩日了, 除了昨日一早一晚分別叫過一次水外, 沒再打開過。
少主前夜晚上本應了老爺的約,昨日一早該奔赴老爺書房議事的,結果老爺在書院足足等候了半日,少主未曾現身,到晚間老爺再差人來請, 吳庸無奈只得自作主張稟明少主「病了」, 於是, 今兒個一早老爺竟親自過來探病。
這一來,吳庸無法, 只得硬著頭皮過來請人了。
本以為會再度遭到斥責,享受一番同彌生一般無二的待遇,不想,吳庸這番小心翼翼地話語在正房外響了片刻後,不多時,正屋內終於傳來了一道暗啞低沉的聲音,淡淡道:「讓老爺稍候片刻。」
片刻後,又道:「送水進來。」
吳庸心下一松,立馬應下,趕忙著手去辦,還十分貼心的吩咐廚房將茶和早膳一併備上了。
沒一會兒,一名佝僂的婆子和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鬟便緩緩抬著熱水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
沈琅行事並不愛假手於人,他喜靜,正房書房鎖事通常由彌生伺候,餘下所有的事情一般親歷親為,故而院子裡頭並沒有婢女侍奉,不過,許是此番他與彌生進出不便,便特意將外院的婆子和啞女派遣了過來。
玉清院的婆子和婢女多為聾啞之人,有送入寒山寺院門口的棄嬰,有少主遊歷時救助過的苦難之人,無一例外,皆是無法開口或者身子稍有缺陷之人。
一入正房,二人並不敢四處亂瞧亂看,只將早點並早茶擺放到了外間的八仙桌上,而後小心翼翼地抬著水繞過屏風,將水倒入屏風後的浴桶中。
浴房裡側,則是內屋寢榻。
正房寬敞萬分,屋內並無任何繁華繁瑣事物,一踏入便覺得有股清冷空曠之感,令人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大氣不敢喘上一下,將水抬走時,遠遠的抬眼看了一眼,只見內里寢榻素白的帷幔落下,因有人闖入,帷幔輕輕拂動,看不清里側具體畫面。
榻下,一身煙綠色羅裙已是四分五裂。
鼻尖,是濃濃的靡靡之氣,經久不散。
二人來得快,去得快,沒一會兒,房門合上,屋內再次恢復平靜。
二人一走,一隻修長的手撩開了帷幔,手上纏繞著一層厚厚的紗布,細細看去,有星星點點血跡外溢。
不一會兒,沈琅緩緩下榻,赤著上身,清冷威嚴的面容下肌肉橫生,精悍有力,竟是一副結實駭人的強健體魄。
他高高束起,一絲不苟的長髮此刻披散開來,狹長的鳳里透著一絲殘留的□□,一貫清冷威嚴的臉上此刻竟透著一絲細微的魘足味道。
下榻後卻並未曾離開,而是緩緩抬手將一側的外袍取來,隨手披在了身上,玄色外袍微敞著,露出精裝胸膛一抹,撩開帷幔一角,朝著寢榻內定定看了一眼,床榻內柳鶯鶯朝里側側躺著,酣睡得正沉。
蒼青色冰絲錦被搭在肩頭,露出一側圓潤細膩的香肩。
香肩上有淡淡的指痕。
沈琅盯著那處指痕看了片刻,略眯了眯眼,方抬手將錦被一拉,遮住了那片旖旎,這才低低咳了聲,緩緩下了榻。
腳下,是散落的羅裙,沈琅一路隨手撿拾,一直撿到外間的屏風處,一抹煙綠色肚兜飄落在了屏風下,沈琅將那片肚兜拾起,定定看著,眼中漸漸諱莫,不多時,只將手中的那薄薄一片面料緊緊握著,送到鼻尖輕輕一嗅。
精壯的胸膛隨之一上一下,劇烈起伏了起來。
立定良久,這才握著那片面料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一頁,散散屋子裡氣味。
而後,返回裡屋,隨手將牆角的檀木柜子拉開,將那片輕薄的面料放入櫃中,鎖上。
目光一抬,只見柜子里整整齊齊疊放了一身綾白襦裙,白色的裙袍,用的是最上等的冰絲雪鍛,面料上乘,不過款式中規中矩,並無多少花飾,尤其是領口腰側嚴絲合縫,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與沈琅以前的穿戴風格相近。
雪鍛衣袍上,則是同樣一片輕薄的面料,小小的一片,雪白一片。
沈琅將那片面料取下,看了一眼,隨即淡淡咳了一聲,而後微抿著唇將衣袍一併取出,放在了床榻外。
又將雪白的浴巾浸濕擰乾,便重新返回寢榻抱起床榻上之人為其簡單擦拭清理了一遭。
動作不見生澀,顯然,並非第一回 如此。
懷中之軀嬌嬌艷艷,渾身遍布粉痕,似臘梅在白雪皚皚中盛開,一開始,沈琅動作還算一絲不苟,細緻認真,不多時,胸前微微起伏,喉間上下滑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