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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弦也笑嘻嘻地道:「多謝四皇兄仗義疏財!」他數著手中的銀票,眉開眼笑。
真金白銀才實惠,說幾句好聽的怎麼了?反正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楚雲程翻著白眼道:「七弟不是還有事要忙嗎?你去忙吧!」
這個糟心玩意兒,一眼都不想多看。
還有,這世上真的有人不把太子之位放在眼裡嗎?今天的事他還要去和慕僚好好的分析分析。
拿到銀票的楚景弦也很高興,他站起身,笑眯眯:「四皇兄,現在一個一萬兩,一次結清,過往不究。但是若以後再有,一個五萬兩,新帳舊帳一起算!」
「你什麼意思?」
「本王的意思很明白,本王本就是被你們連累,不過看在是父皇的聖命,本王不算在你們頭上。但是,本王都已經這麼大度了,還要有人讓我不好過,我若再客氣,那豈不是傻?」
楚雲程怒目而視。
楚景弦將銀票再遞迴方照逾:「走了!」
兩人離去。
一直到出了定王府,方照逾才擦擦腦門的汗。
楚景弦對封銳道:「把這人扔敬王府門前!」
方照逾吃驚,壓低聲音:「殿下,你不是說這是……」四殿下派出的人嗎?
楚景弦不在意地道:「誰的人都一樣,方大人啊,咱們去戶部調撥銀子,雖說是為了接待西唐來使,可戶部尚書那張臉,跟條大苦瓜似的。現在咱們自給自足,不去看那苦瓜臉,豈不是好?」
方照逾一想,時閩威那肉痛的樣子,還真像條大苦瓜。
不過,他覺得七殿下不是不想見時尚書那張苦瓜臉,他更不想見的,是胡侍郎那張臉吧?
以前同僚在一起,胡侍郎提起這位名義上的外甥,雖有些恨鐵不成鋼,但也有舅甥之情,但這次,竟然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變得水火不容了。
但是方照逾還是覺得有些幻滅:「四殿下肯認下,並出銀子,那是因為確實是他的人。大殿下那邊,既沒有證據,也不是他的人……」又怎麼會既出銀子,還落個把柄在你手上?
楚景弦道:「老方,跟著本王走就是,相信本王,要點銀子而已,大皇兄不會那么小氣的!」
方照逾弱聲道:「這,下官可以不去嗎?」
「那怎麼行呢?」楚景弦義正言辭:「這是為咱們使臣團賺銀子,本王和你都義不容辭。若是本王一個人去,本王很可能把控不了自己,萬一拿去賭輸了,本王拿什麼賠?」
方照逾:「……」
楚景弦叫過封銳,低聲吩咐幾句,封銳便叫兩人,把那血染紅衣衫的男子手腳捆了,一根長竿從手腳處穿過,像抬豬似的,抬著往敬王府去。
一路引得不少要圍觀。
封銳大聲道:「好叫各位街坊得知,我家主子負責西唐來使接待事宜,此人不知出於何種目的,竟要破壞。若是讓他得逞,到時出了紕漏,西唐來使定要笑我東夏連個辦事得力的人都沒有。心腸如此惡毒,這是要讓咱們東夏人把臉丟到西唐去。國之興亡,匹夫有責;國之榮辱,舉國同擔!此人如此行徑,與賣國賊無異。若非我家主子,楚王殿下火眼金睛,慧眼如炬,險些叫此賊得逞!殿下生氣,讓此人遊街示眾,以儆效尤!」
他聲洪嗓大,一路走,一路叫,那些圍觀路人也深覺得國之興亡,國之榮辱,都與每一個東夏人有關。這樣的賣國賊,打死都是輕的,爛菜葉,臭雞蛋,小石頭全往那人身上招呼。
鬧鬧哄哄的聲音,倒是讓所過的街道,熱鬧一片。
而楚景弦和方照逾坐著馬車,慢悠悠地跟在後面,有如在自家花園閒逛一般。
那些人一邊往那人身上扔東西,一邊對維護了東夏榮譽,抓出了賣國賊的楚景弦露出敬仰之情。
「七殿下真厲害,這種人就該打死!」
「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賣國,死一萬遍都便宜他了!」
「賣國賊該千刀萬剮!」
「幸虧七殿下發現了,不然,那西唐人還以為我東夏人都是這樣沒骨頭的壞種!」
「可不是,七殿下人好,又聰明,那些賊人真是不自量力!」
「那承嵐國就是被七殿下打下來的。七殿下真厲害!」
「七殿下又能打仗,又能抓賊,人又好,希望他萬事順遂,逢賭必贏!」
「殿下千歲千千歲!」
……
楚景弦安坐車中,外面的聲音太大時,還撩開車簾沖外面的人搖手示意。
他以紈絝聞名,賭興上來,不論是勛貴子弟,富商巨賈,豪門公子,還是販夫走卒,乞丐平民,都能來上幾局。
前不久還辦了流水席,在眾市井中人眼中,也是個平易近人,不擺架子的王爺,眾人對他的讚賞便要真誠得多。
只有方照逾聽得嘴角直抽,神特麼的逢賭必贏,看看,七殿下不務正業的,連市井中人都知道他愛賭!
楚景弦卻笑嘻嘻的,對方照逾道:「方大人,你看我們東夏的百姓多可愛,我們只需要做極少的一點點,他們就回報以這樣的熱情!」
方照逾面無表情地點頭:「殿下說的是!」
殿下性情中人,如同赤子,可惜太過任性了些,若是此去敬王府,不是非要拉著他,就更好了!
楚景弦正在說笑,似有所感,目光往右街三樓上看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