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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九轉大還丹,也許是她自己煉的!
而顧衍,是他的表兄,也是沐清瑜用九轉大還丹換的。
楚景弦,願意用詐死將京城的局面讓給他,讓沈氏一族和胡氏一族都為他所用,讓他順利接掌京城勢力,衝著這點,他也不能為難。
畢竟,他們兩個,都已經是無名無姓之人了。
沐清瑜三人已經離開三日,此時,楚昕元又到每日見一次皇上的程序了。
皇上斜眼看著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如今皇上臥床,各官員各司其職,早朝不能廢,所以,龍椅空著,在龍椅的下側擺了一張椅子,梁王楚昕元監國,代理朝政。
沒有人有異議。
今天剛下朝,楚昕元便來了,他正常行禮,好像絲毫沒感覺到皇上的不喜。
他仍向皇上匯報著朝政之事。
皇上心裡恨啊,誰允許他監國了?誰許他可以代理朝政了?
楚昕元說完國事,又道:「對了,父皇,雲州傳回消息,雲州邊境守將九皇叔英王,發現劉公公假傳聖旨,已經將他就地斬殺了!這得虧是九皇叔一片忠心,要不然,九王叔真大老遠的帶兵來勤王,可就鬧了大笑話了。劉公公膽子真大啊,竟然都敢假傳聖旨了。」
皇上:「……」
他說不出話來。
他張口噴了一口血。
不過,楚昕元好像早有預料,向側一讓,身上沒沾上半點!
看著大口喘氣的皇上,楚昕元嘆息道:「父皇,你又何必如此。本來,我得了一顆九轉大還丹,你知道九轉大還丹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藥,當年萬華國主曾願意以傾國相送,只為求購一顆。」
皇上的眼裡頓時迸發出希望。
楚昕元卻搖搖頭道:「那顆藥,我本是為父皇求的啊。不過,父皇辦事,太讓我寒心了。所以,那顆藥我就沒準備給父皇了。」
皇上用盡全力,吐出兩個字:「逆……子!」
楚昕元輕輕一笑,道:「是啊,我是逆子,可惜,你那麼多兒子,被你算計得死的死,殘的殘,傷得傷,現在父皇身邊,僅我一個逆子了!」
皇上再次吐出一大口血,臉憋得通紅,往後重重一倒。
楚昕元退後一步,沉聲道:「御醫!」
鄭院正趕緊帶著御醫前來。
看著吐血昏迷的皇上,他們憂心忡忡,梁王殿下每次下朝第一時間便來看皇上,又下令用最好的藥,給皇上最細緻的守護,鄭院正和一眾御醫都好久不曾回府了。
可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現在,竟然吐血了。
看來,皇上真撐不了幾天了。
他們實不忍孝順的梁王傷心,看來,得委婉地向梁王告訴皇上的傷情不容樂觀了。
四月二十五日,皇帝到底沒能等來他心心念念的勤王軍隊,龍馭賓天了!
他沒有立遺詔定太子。
但是,所有朝臣都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梁王楚昕元在皇上的靈前,被朝臣再三奏請,勉強為其難,於先帝靈前登基,著手處理先帝喪事。
楚昕元娶了胡逢新之女胡嘉珂為後,尊德妃為太皇太后。
東夏的君位順延,沒有起任何風波。
先皇萬般不想死,哪怕死時,也在想,即使沒有人前來勤王,但是,那些朝臣定知道楚昕元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
因為他未立太子,沒有遺詔。
可是他卻不知,當他纏y綿病榻,當楚昕元召集御醫沒日沒夜守著他,讓他們用最好的藥材,而且,每天處理完公務之後,都會來問候皇上的傷情。
眾朝臣們早就感念梁王之孝。
無一人懷疑他的用心。
畢竟,如鄭院正所想,梁王若要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皇位,只消不給他醫治,他就會傷重而死,這多活了一個多月,全是梁王的功勞。
何況,梁王的能力,眾臣也是有目共睹,他任人唯賢,只要有本事,便能有一展抱負的機會。
誰敢懷疑梁王得位名不正言不順,他們就不答應!
年輕的皇帝十分勤政,被先皇揮霍而空的國庫,漸漸充盈,仍有天災,但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了。
朝中也有良臣,不論是皇帝重用的新任的戶部尚書胡逢新,新的丞相明朔,還是舊臣都御史沈殿聰等先皇重用之人,以及已經尊封為太傅的前丞相明崇峻與大將軍孔熹,也仍在朝堂發光發熱。人人恪忠職守,朝堂清明。
君臣同心,東夏國力日盛。
卻沒有幾人知道,東夏皇帝楚昕元,貼身的懷中,始終藏著一封信,信紙紙張泛黃,只有短短兩句話,卻被皇帝珍藏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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