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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她有個名義上王妃的身份,就該偷著笑了,別想著鬧出什麼妖娥子,她不配!
說完,寧嬤嬤轉身就走了,出門之後,院門又從外面鎖上了。
沐清瑜輕嗤一聲,聰明人?別做蠢事?不如直接跟她說安份點,是不是當她泥捏的,她在竹渺院好好的,莫名其妙來了一幫人,到她面前發瘋,過後還警告她別惹事,這不是有病嗎?
院子裡又恢復了安靜,她慢悠悠地走過去把地上的書撿起,輕輕拍去沾上的灰塵,心情不是很美好。
梁王對她惡意滿滿,她剛才這樣故意作死,演穿幫了沒?是不是可以多換來幾天寧靜?
這身體的融合度還是低了點,剛才這一下試探,發現梁王的身手竟然還不錯。
到底是上過戰場的王爺,不是一個草包。
不知道自己恢復到八成時,能不能和他一戰!現在只能先收點利息,可惜!
她一眼也沒看緊閉的院門,拿著書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出來的卻是一個青衣飄灑,俊朗清逸的少年。
第29章 換了個人
少年眉目如畫,眼眸微抬,整張臉便不見半分胭脂氣,反倒英氣勃勃。
她信步走到西北面的院牆邊,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一揚手,袖中飛出一個東西,那東西直接飛上牆頭,牢牢勾住。
那是一個簡易的撓勾。
她腳尖用力,手握緊撓勾的長繩,在牆面上落腳兩次,就上了一丈多高的牆頭。整個過程兔走鶻落,輕逸瀟灑,衣袂飄處,牆頭便沒有了她的身影。
離開梁王府,就是這麼簡單。
而對於一個可以輕鬆離開梁王府的人來說,封閉七天,甚至更久,那又有什麼區別?還能餓著她?
沐清瑜早就不是第一次出門了。
這一片的區域,她也瞭然於心。
梁王府是皇上賞賜的府邸,地段自然不差,離皇宮不遠也不近,她從竹渺院翻牆而出,落在一條無人的小巷,小巷彎彎繞繞,出口眾多,順東面走出小巷,便是繁華的大街。
這是皇城東區。
融入街的沐清瑜雖然相貌出眾,但是這裡是京城,錦衣華服的公子多的是,她扮成一個普通青衣少年,並不十分顯眼。
東城牙行,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那少年衣飾並不出眾,年紀也不大,不過,卻是牙行的東家親自迎接的。
那個負責迎客的管事還記得五天前,這少年初來時候,他見這少年衣著普通,看著也不似個有錢的,不免輕慢,誰想到他一出手,就亮瞎了他的狗眼?
尤其是他身上那股氣勢,小小年紀,分明什麼也沒做,甚至不是刻意,但看人一眼卻有如一座山壓下來,那樣的氣度和作派,讓他心知自己可能走眼了。
後來東家把人迎進去,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麼,等到少年出門時,便是東家親自出門笑臉相送。
因此,今天這少年一來,這管事的就見機得很,趕緊派人去報知東家,東家也果然親自出門相迎了。
不一會兒,牙行里便派出一輛豪華的馬車,東家親自相陪,和少年一起離去。
迎客管事目送馬車走遠,對身邊人提點:「來的都是客,以後萬莫狗眼看人低。那位公子你們記住沒有?以後見到他,定要客客氣氣的!」
沐清瑜走得輕鬆隨意,但梁王府里卻出了點事。
從竹渺院出來,楚昕元氣沖沖的,仔細想想,這沐清瑜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幽幽怨怨,想靠近他又沒有膽子,像幽靈一樣揮之不去,讓他厭惡之極。
死過一次之後,現在的沐清瑜,眼神變了,心態變了,那漫不經心隨心所欲的樣子,那渾不在意萬事不縈心的樣子,那看著書在鞦韆架上慵懶而隨意的樣子……
總之,讓人很生氣,氣到他真的想殺人。
但是,若是對一個女人下殺手,他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他氣哼哼地回了自己的麒麟院,憤怒之下,將堆積了兩天的公務全都處理個乾淨,肚子便餓了。
雖然還沒到晚膳時間,廚房還是用最快速度送上了他的膳食。
用過晚膳之後,楚昕元想想還是覺得心意難平,那個女子,真可惡。
這種想法才冒出來,他突覺肚中一陣絞痛,然後飛奔去了茅房。
第30章 細思極恐
接著,楚昕元便一趟一趟地去往茅房,直拉得臉色發白,雙腿虛浮,走路直打晃。
王府長史湯宏為趕緊請了郎中來看,但查不到什麼端倪。
沒有受寒,沒有中毒,沒有吃不乾淨的東西……
脈象很正常,呼吸很正常,內息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
可正常的情況下,一個人怎麼會恨不得住在茅房裡,拉得後門封不住?
郎中分析各種原因,又查了各種可能,最後又查了梁王晚膳吃的東西,終於眼前一亮,斷定為是食物相剋所致。
用了藥,又過了半個時辰,拉無可拉的楚昕元終於臉色青白地出了茅房。郎中鬆了口氣,要是這藥下去沒能治好,他的招牌可砸了。
現在他不用砸招牌,楚昕元也緩了過來,就到了追責任的時候。
於是廚房主事遭了殃,被打了二十板子貶到莊子上去了。
管事林許知升任廚房主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