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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御伸出手,和他勾肩搭背的,推心置腹般地道:「你看不是本宮說你,明明長得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錯,身份也不低,就是做的這事兒吧,不怎麼上得了台面!以後可不能這麼幹了,要不然,你這名聲還得傳得更遠一些!」
秦旭然氣得臉都黑了,要換成別人他捨不得,要大發脾氣,甚至大大出手。可是明知道這位是外邦來使,他掂量了一下,他一個小小的侯世子,好像還真惹不起。
所以他再生氣,也只能忍下。把欺軟怕硬的特色給拿捏的死死的。
楚景弦臉色冰冷,道:「秦世子,你若是來吃飯,便去;若不是,便滾!本王的客人面前,是誰容許你胡言亂語?」
秦旭然一怔,他和這位七皇子沒有什麼交集。
但是也沒有交惡呀!
方照逾也語氣不悅地道:「秦世子,你是不是受刺激太過,所以現在說話都不顧場合了?看來,老夫需要找個時間和秦侯爺聊聊!」
秦旭然怨毒的目光瞪著沐清瑜。
沐清瑜都看笑了,她清冷的目光淡淡地瞥著秦旭然,如看地上的螻蟻:「怎麼,看了一圈覺得還是我最好欺負?所以,準備柿子挑軟的捏,來維持你可笑的尊嚴?」
秦旭然大怒,以前她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他打狗要看主人。
後來她是梁王妃,他不敢得罪。
現在她什麼都不是,竟然敢在他面前囂張?
第725章 朋友妻不可戲
秦旭然罵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本世子說話?」
楚景弦冷聲道:「看來你一個侯府世子,比本王架子還大!秦旭然,在本王面前,你都有資格說話,憑什麼你瞪別人,別人連話都不能說?」
秦旭然:「……」
怎麼的楚王殿下竟然也站在沐清瑜那邊?
他一口牙都差點咬斷了,剛才的凶樣收斂,努力擠出一個笑:「王爺誤會了,在王爺面前,我哪有什麼架子?我,我也沒讓別人不說話!」
低了頭終究心中不甘,他在心裡安慰自己,要不是父親交代,如今楚王攜軍功回來,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別給大皇子招事,他才不會對楚景弦客氣!
「噗哧!」李澄御不住搖頭,一邊搖頭一邊笑:「秦世子,本宮現在明白為什麼這麼寬容大度,給別人養兒子還養得樂呵呵的了。」
秦旭然一見李澄御出聲,屈辱地道:「那就是我兒子!」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是你的兒子!」李澄御笑得肆無忌憚,但誰都看得出他語氣里的揶揄。
秦旭然只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中,臉色青青白白,心裡又怒又氣又憋悶,他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受氣的。
他卻絲毫沒有想過,是他自己惡毒在先,被別人說幾句反倒先受不了了,板著臉道:「我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甩袖就走!
李澄御大聲道:「秦世子,你喜歡哪款的綠帽,下次本宮再來東夏,一定給你帶幾個!」
秦旭然腳下一個踉蹌,心裡MMP,卻不敢跟李澄御大小聲,只裝著沒聽見,在心裡不住地咒罵:「賤人,賤婢,這麼短的時間經歷了這麼多男人,連西唐的太子都勾搭上了,賤人……」
也不知道是他專注於罵人了,還是被李澄御公然要送綠帽給氣著了,走路都能平地摔,膝蓋一軟,腳下一絆,整個身子向前一衝,正好那裡一張桌子擺放著。
他的頭直接向那桌角撞去。
這真要撞實了,豈不是要頭破血流?
好歹也是學過君子六藝的,他奮力偏開頭,沒撞到桌角,但撞到了旁邊,額頭一疼,啪嘰一聲,摔在地上,像一隻失控倒翻的笨豬,樣子十分狼狽。
一陣鬨笑聲傳來。
秦旭然又恨又氣又羞又惱,但此時卻已經顧不得揉仿佛撞麻了的額頭,爬起來就走了。
李澄御笑著看了楚景弦一眼,道:「沒想到七皇子手法如此高妙,佩服,佩服!」
楚景弦道:「彼此彼此!」
秦旭然當然不會平地摔,不過是他往前走時,感覺膝彎一麻,急忙把重心移到另一條腿上,可另一條腿同樣一麻,他這才控制不住摔下去。
李澄御道:「你為何動手?」
楚景弦道:「這話該我問你吧?」
李澄御哈哈一笑,道:「唐突佳人者,人人得而誅之!」
楚景弦瞥他一眼,道:「太子也請自重身份!」
李澄御聽出這話中的淡淡警告,頓時覺得有意思。
一直以來,這楚景弦,他還沒有看透,你說他性子好,他棉裡藏針;你說他脾氣壞,他隨和好說話;你說他不學無術,但若聊到一些大儒理論,先賢典故,他如數家珍;你說他學富五車,但他又是個紈絝,而且是貨真價實的紈絝。
他覺得楚景弦像個深藏不露的假人,又像個一眼就能看透的庸人。
此刻,他才覺得楚景弦是個真實的人。
他打量楚景弦,又看看沐清瑜,道:「本王要怎麼自重身份?不能唐突佳人?本王可不會唐突佳人!」他尋幽探秘地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楚景弦:「有什麼不對?」
李澄御眼裡閃過一抹狡黠:「你們倆是認識的吧?明明你們眼神並沒有什麼交集,可是本太子卻覺得你們很熟悉。」
楚景弦道:「我們是朋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