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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晚便叫他去準備筆墨紙硯。」
「行,也不用太好的,能寫字兒就成。」月嫵想了想,又道,「小天的時間最不方便,我們還是照著她的來。我早起在義學等她,和她一同再來尋你。」
兩人都沒意見,此事拍板定下,只是周芳還有擔憂:「我才懷孕不久,不好對外說,免得有了什麼閃失,還請夫子和師妹勿要告訴別人。」
月嫵連連應聲,轉頭便與溫慎說了。
「小芳她懷孕了。」
「哦?是嗎?」溫慎舉著書冊,眼未從上面挪開。
「你看著我呀。」月嫵奪了他的書冊,強行將他的腦袋掰過來,「她才成親一個多月就有身孕了!」
他無奈:「不是說不想要孩子嗎?」
月嫵撇著嘴,搡他一下:「我說的不是這個,人家成親一個月就有孩子了,而我們成親這樣久還未圓房,你覺得這像話嗎?」
他悶笑出聲:「旁人是旁人,我們是我們,不必要與人相比。」
月嫵沒好氣看他一眼:「去抱柴燒炕,冷死了。」
「莫生氣了,我這就去。」
門響了,人出去了。
月嫵往外瞟了一眼,偷偷摸摸拿出那包塵封已久的香料,往炕洞裡一扔,裝模作樣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
溫慎進門,才看她一眼,便覺得她定是又做了什麼壞事,但環顧一圈也沒瞧出什麼不對勁來。
他往炕洞裡添了些柴火,察覺月嫵在看他,手一頓,又拿著木屑點燃,關上炕洞,走過去。
「走吧,去沐浴。」月嫵收回眼神,往隔間裡走。
「昨日不是剛沐浴過?」他覺得奇怪。
月嫵轉過身,抬了抬眼:「昨日沐浴過今日就不用沐浴了嗎?你不愛乾淨。」
他徹底沒話說了,只能隨她去,安靜去隔間裡燒上水,出門坐著:「水還要一會兒才燒開,先來看一會兒書。」
月嫵抿著唇偷笑,坐去他身旁。
他心中越發覺得怪了:「你做何壞事了?」
「沒!」月嫵仰起臉,將書冊翻開,擺在他跟前,「看書。」
「你啊你。」他嘆息一聲,正要翻開書冊時,忽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你在家中點香了?」
月嫵嗅了嗅,佯裝茫然道:「沒啊,沒什麼氣味呀。」
「許是我聞錯了。」溫慎皺了皺眉,沒有多想。
很快,隔間裡的水燒好了,他添好了水,喊人來沐浴:「你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說罷,他要走,卻被抓住了手腕:「一起洗。」
「天冷,這樣容易著涼。」
「我就要一起洗。」月嫵直接上手解了他的腰帶。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他算是怕了,奪回衣領,「你脫你的,我自己來便好。」
月嫵輕哼一聲,快速脫完,踩進水中等著。
溫慎不好出爾反爾,隨後也進去。
和從前不一樣,月嫵未過來抱住鬧他,他總覺得不對勁,可又猜不出是哪兒不對勁,匆匆起身,藉口先一步離開。
今夜的炕似乎燒得格外的熱,他喝了兩杯冷茶後,心中的躁動仍未消減,月嫵也還未從隔間裡出來。
他掀了掀衣領,抬步欲往門外去吹冷風,朝里說一聲:「小嫵,我出去走走,你早些從浴桶里出來,水要冷了。」
「慢著!」
第53章
隔間傳來嘩啦一聲水響, 月嫵裹著長巾走出來。
那長巾太短,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顧得了下面顧不了上面, 看得溫慎有些眼熱,轉身便要去推門:「我出去走走, 一會兒便回來。」
「這樣晚了, 你去哪兒?」月嫵快步上前, 背手擋在門後,長巾從她肩頭滑落,露出雪白半軟。
溫慎眉心緊鎖,往後退了幾步, 背過身去:「擦乾了去炕上待著,這裡不冷嗎?」
「那你穿著中衣站在這兒不冷嗎?」月嫵從身後抱住他,濕漉漉的手臂將他的衣衫沾濕,「你也去炕上待著。」
他呼吸有些亂了,胡亂應了一聲, 往炕那兒走, 腳步也凌亂著,往炕上一坐, 抬手摸了摸額上的汗, 心中更加懷疑。
「你給我擦。」月嫵走去他跟前,扯下身上的長巾,遞給他。
他拿著長巾,手指顫動幾下,擰眉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 又拿來小衣給她穿上:「睡吧。」
話音剛落,月嫵靠了過來, 緩緩將他推倒,坐在他腰上,晃了晃。
「做……」他悶哼一聲,「做什麼?」
月嫵並不說話,只看著他笑,解了他的中衣,雙手在他胸膛上撫摸。
他一把抓住那軟若無骨的手,低聲斥道:「莫鬧了。」
月嫵沒聽見似的,反握住他的手腕,引至身前,俯下身去,輕輕在他唇上貼了一下。
如同羽毛輕掃一般,酥酥麻麻,轉瞬即逝,他還未來及閉眼享受,便消失不見了。
他盯著那雙會勾人的雙眸,輕輕喘息兩聲,沒忍住扣住她的後頸,摟住她的腰,翻身而上,重重吻下去。
「小嫵,小嫵……」他的手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亂摸一通。
月嫵亦不知該往哪兒放,她還沒見過這樣的溫慎,心中一時有些緊張,連呼吸都不會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