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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慎適應得很快,沒一會兒手便又伸了出去,輕輕揉了揉,將她往炕中間放了放,直起身解自己的衣裳。
月嫵承認,看見那個大傢伙抵過來時,是有些害怕的,但她屏住了呼吸,沒有拒絕,甚至還抬了抬腿,試著配合。
下一刻,她痛呼出聲,下意識抓住溫慎布滿青筋的手臂:「疼疼疼!」
溫慎如夢初醒,恍然頓住,眼前逐漸清晰,又聞見了那股香味:「什麼氣味?」
月嫵眨了眨眼中的淚:「嫂子給的香料。」
溫慎直覺不對:「做何用的?」
月嫵咽了口唾液,心虛回答:「助興……」
「你!」溫慎氣得扶額,「你點在哪兒了?!」
「炕、炕、炕里……」月嫵眼睫飛速扇動,話都說不清了。
溫慎要被氣死了,再不想管她。
「疼!!」月嫵整個身子都揚起來,唇色白得可怕。
「受著!」溫慎毫不留情地拍了她一下,一點兒沒停。
她眼淚立即迸了出來,哭天喊地:「疼疼疼,溫慎疼,弄疼了……」
溫慎別開眼繼續。
「不言、不言,夫君,疼,疼……」
他不忍心了,不敢再動了,捧著她的臉給她抹眼淚:「真疼得這樣厲害?」
月嫵抹了把淚,咧著嘴笑:「也沒那麼疼,誰讓你打我的。」
溫慎氣極反笑:「沒那樣疼就忍著,不許叫了!」
月嫵這回是真哭了,一開始是嚎啕大哭,後來變成哼哼唧唧抽抽搭搭地嗚咽。
扭也扭不動,掙也掙不脫,被托住了,半點兒也動彈不了。
沒過多久,她開始迷糊了,雙眸微微眯著,哼哼個不停:「嗯……沒那樣疼,你騙我,根本就不會有事。」
溫慎看著她,沒什麼心思用來說話。
「不言、不言,好喜歡,好喜歡不言……」她伸著手去摸他的臉。
氣消得差不多了,溫慎垂首,將臉放在她手心裡,啞著嗓子著回應:「這回可滿意了?」
「滿意滿意,你快點兒呀……」
溫慎彎了彎唇,直起身來。
直至最後,他猝不及防撤開,月嫵還抓住他的手不肯罷休:「你為何走了?繼續呀。」
他咬緊牙關弄在外面,去端了水來,給她餵了一些。
「不來了嗎?」月嫵喝完水,將杯子遞還。
溫慎瞥她一眼,放下水杯,俯身而下:「自己點的香自己受著,一會兒莫要喊不要。」
她哼了一聲,顯然不將這話放在眼裡。
溫慎哼笑一聲,懶得與她辯駁,只身體力行讓她知錯。
蠟燭燃了一夜,天蒙蒙涼時,啪得一聲滅了,只留一縷殘煙。
月嫵趴在炕邊,連連喘息,乾涸的嗓子偶爾高呼一聲,而後又安靜下來,雙臂無力垂落,搖搖晃晃。
「知錯了嗎?」
她仰頭高呼一聲,又摔回去,哼哼唧唧幾聲,癟著嘴點了點頭。
溫慎在她後背上吻了一下,起身抽離,穿好衣裳去隔間打水。
「你、你去哪兒?」月嫵啞著嗓子問。
「端水。」他解釋一句,端了水來,將她抱過來,拿著帕子給她清洗。
月嫵這才察覺出疼來,眼中又有了淚意。
溫慎在她眼上親了親,輕聲哄:「洗一洗,擦些藥膏便好了,莫哭了。」已哭了一夜了,再這麼哭下去,眼睛哭壞了可如何是好?
「好像破了,好疼……」
「摸些藥睡一覺便好了。」溫慎拿來藥膏,挖出小坨,輕輕摸上去,「是不是冰冰涼涼的?」
月嫵點點頭,神色依舊委屈:「多抹一些。」
溫慎在上頭塗了厚厚一層,才將藥罐子放下,抱她去炕上乾淨的那邊:「睡吧。我待會兒做好飯放在炕上,你醒了再吃也是熱的。」
「好。」她往杯子裡鑽了鑽。
溫慎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等著她睡著,才起身離開。
他也一宿沒睡,這會兒也有些恍惚,用冷水洗了把臉,稍微清醒些後,收拾齊整往學堂里去。
講學至晌午,周天在外面探頭探腦。
恰逢休息,他直接將人叫進學室之中,問:「是來尋小嫵的嗎?」
周天愣頭愣腦連連答是:「小嫵夫子今日為何沒來?」
他被這個稱呼逗笑,眼中不自覺帶了些笑意:「她今日身子不適,在家中休息,明日便能來了。」
「那我去瞧瞧她。」周天往外指了指。
「不必。」溫慎連忙拒絕,「她這會兒還在睡著,你去了也沒人開門。你今日便將前兩日學的課業溫習一遍,明日她會來檢查。」
周天點點頭,道了聲謝,一溜煙兒跑遠了。
溫慎坐在蒲團上,心中琢磨了一遍方才的稱謂,還是覺得好笑,忍不住揚起唇。
中午下學回家,炕上的人還未醒,飯菜也未動過。
他將剩飯端走,又煮了新的,重新放回炕上。
下午回來時,人終於醒了,一推門,就見靠坐在牆邊吃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