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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嫵將醃菜罈子封上,彎腰就要抱起來。
溫慎看得膽戰心驚,忙上前攔:「我來我來!」
「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月嫵拍了拍手的灰,跟在他身後,「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新鮮了?」
「你這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話,還未曾與我說過。」他將罈子放好,擦了擦手。
月嫵瞥他一眼,如實言:「是小芳說的。她說男子就是這樣,剛成親那幾日新
鮮得很,日日都來,往後覺得不新鮮了,就不願意了。」
他笑得無奈,上前摸摸她的臉:「人與人也是不同的,不可同一而論,我也並未覺得你有什麼不新鮮。」
月嫵打量他幾眼:「那晚上還要。」
「好、好。」他暗自嘆息一聲,牽著她出去,「不是要去放羊嗎?走吧。」
月嫵臉上這才有了笑意,去牽了羊,和他一同出門。
休沐時,溫慎的同窗會來尋,晌午不來,下午便會來。他們若是不早些出去逛,等人來了,溫慎就要被纏住了。
雖是不知明年的考試是否如期舉行,但按理來說就是明年,這群讀書人心中更是焦急,只拿溫慎當救命浮木,一個問題要問三遍。
果不其然,剛吃過午飯,那群人便成群結隊來了,一起擠進正屋裡,圍在溫慎身旁嘰嘰喳喳個不停,直到日暮時分才走,留下了些禮品。
月嫵看著桌上的錦盒,心中還是不爽快:「天都黑了,今晚還能不能行了。」
第55章
「能行能行, 飯很快就好了,你中午做的丸子不是還沒吃完?熱熱就行了,莫生氣了。」溫慎牽著她往廚房去。
她從身後緊緊抱住他, 有些惱道:「你是我的,誰也不許和我搶!」
「沒人與你搶, 早些吃飯早些洗漱, 一會兒要是鬧晚了, 明日起不來,你又要在學生跟前丟人了。」溫慎輕輕晃了晃她,「去吧,去洗米, 用溫水洗。」
她垂著頭去洗米了,看著還不是很開心。
溫慎看她一眼:「很快便要休年假了,到時應當無人來打擾,你就算是白日裡要胡鬧,我也應你, 莫不開心了。」
下一刻, 她頭一抬,揚起一張笑臉, 跑過去在他臉上啵啵啵好幾下。
其實她有時也沒有多想, 可溫慎總拒絕她,她便來勁了,非要和他反著來。
況且她也很喜歡和溫慎挨在一起,她很喜歡聽溫慎低沉的呼吸,還喜歡溫慎眼裡只有她。
燭燈並未吹滅, 只蓋了個竹罩子,讓火光暗了一些。
她捧著溫慎的臉, 笑著看他:「你快點兒呀。」
溫慎不敢快一點,也不敢重一點,怕她真有身孕,傷著她了,只慢慢悠悠的:「這樣不舒服嗎?」
「嗯……」她哼哼個不停,嗓音裡帶著點兒哭腔,「可這樣不行呀。」
溫慎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直起身,一隻手將她微微托起,另一隻手也用上,又問:「這樣呢?」
她答不了話了,無意識抓住他的胳膊,窩在他懷裡,只剩急急呼吸聲。
溫慎見她不行了,立即撤離了。
蠟燭上的燈罩又被取下,放在一旁。
月嫵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不再來了嗎?」以前都會再來的。
「不累嗎?」
「不累。」
溫慎笑著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還說不累。早些睡,明日再折騰,我又不會跑。」
「嗯,那你抱著我睡。」她翻了個身,枕在他胸膛上,「你抱著我睡,我才能睡著。」
「抱著呢,一直在抱著。」溫慎將人往上摟了摟,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沒再說話,等她睡著。
天氣逐漸轉冷,早起地上都結了霜,走一下滑一下。
溫慎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實在放心不下,叮囑她一遍,又叮囑她學生一遍,讓人看著,不許她跑來跑去。
周天也懂事,硬生生將她給拉住了,沒許她亂跑亂蹦半分。
到了馮家,照舊認字學習,學完課業學女工。
經過刻苦練習,月嫵已能拿著針線在布上縫出點兒痕跡來了。
但她繡得不好,歪歪扭扭的,總成不了個樣子。倒是她給周芳她們畫的花樣子,被她們倆繡得極好,她只有在一旁羨慕的份兒。
「我決定了!」她忽然開口,將那倆人驚得一顫。
「決定啥了。」周天皺著臉。
她笑眯眯道:「溫慎要過生辰了,我要繡一個手帕給他!」
周天看她一眼,忍不住調侃:「帕子可是要用來擦臉擦嘴的,那上頭的繡花可不能刮臉。」
她被噎住,撇了撇嘴:「那繡一個香囊總行吧。」
「其實手帕繡在邊上也不礙事的。」周芳笑著安慰。
「算了,還是香囊吧。」她長長嘆出一口氣,「繡個竹子的,剛好我會畫。」
她三五下便畫出一叢竹子,好幾天後繡出一堆蟲子。
「……」她盯著那個香囊,沉默半晌,「要不再重繡一個吧,還有時間。」
重新畫完又重新繡,拆拆補補好幾回,終於在溫慎生日前繡好了那隻香囊。她弄了些竹葉竹子,研磨成粉,做成香丸放在裡面,打算送給溫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