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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就是這個小疙瘩,你摸到沒?」
「沒…」他那隻手好像已經和他的軀體分開,他已經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僅僅是他發愣的這一瞬,他的手被帶著放在了衣衫里。
柔軟、溫暖、嫩滑…
「你現在摸到沒?就是裡頭那個小疙瘩,一碰就疼。」
溫慎意識回籠,手輕輕動了動,感受到那點柔軟後,整個人又僵硬住。
「這樣揉好像就沒那樣疼了。」
「好。」溫慎眼睫微垂,啞著嗓子應聲,手又輕輕動起來。
好軟,他從來沒有碰過這樣柔軟的東西,整個腦子都快被凍住。
「小嫵…」他想和她商量儘快成親的事,可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心裡,連話都要理不順。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快速道:「明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月嫵眯著眼,隨口應一聲,沒往心裡去。
人不知何時睡著的,溫慎收了手,坐在床邊看了許久,終於清醒過來,給人蓋好被子,吹了燈,起身逃出去。
當晚,他做了夢,夢裡的女子是月嫵。
翌日,不到天亮他便醒了,只能通過讀書來驅散腦中的混亂。心裡好不容易清靜一些,那磨人的又來了。
「溫慎,你怎起這樣早?」月嫵趴在他腿上,陷進他懷裡,雙臂緊緊纏住他的腰。
他渾身緊繃,又胡思亂想起來。
「早起讀書了。」他聲音有些啞,低聲催促,「先去洗漱,
一會兒再玩。」
「你給我梳頭。」
「好。」
宋積玉來時,兩人正在屋裡梳頭,他沒見著人,問了謝溪行:「人呢?」
「在屋裡給人梳頭吧。」
宋積玉狠狠驚訝了一下:「梳頭?溫慎居然還有這種情致?」
謝溪行瞥他一眼:「單純梳頭而已。」
他挑了挑眉:「這是當閨女養呢?」
謝溪行早已見怪不怪:「你說他是她親爹我都不懷疑。」
宋積玉忍不住笑。
笑聲傳去屋裡,溫慎知曉有人來了,快速處理好最後一點兒碎發,出門迎接。
「積玉。」他行拱手禮。
「衣裳我叫人帶著了。」宋積玉沒跟他多禮,朝外招招手,院門口站著的小廝便捧著錦盒過來。
「多謝。」他又行禮,接下錦盒往屋裡走。
門口探出來的腦袋立即縮了回去,等他進門,旁人看不見了才抱住他。
他笑著將錦盒遞出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月嫵的目光早落在了錦盒上,這會兒接過直接打開,拿出裡面的裙子。
清透薄紗如蟬翼一般,其上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飛。
這絕不是他那幾兩銀子能換來的,溫慎忍不住皺了眉。
可月嫵已經抱著衣裳鑽到了屏風後,沒一會兒,穿著那身裙子又出來。
冰肌玉骨,脫塵出世,宛若九天仙子。
是粗布麻衣、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讓他忽略了這絕色容顏。
他又開始懷疑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能養出這樣的女兒。
「好看嗎?」月嫵轉了個圈,裙擺上的蝴蝶翩翩欲飛。
好看,很好看,天底下估計沒有比她更適合這件裙子的人。
溫慎微微點頭,面上倒是淡然:「嗯,好看。」
「那我今日穿這個去踏青。」月嫵轉動裙擺,低頭欣賞。
溫慎眉峰微斂:「天還沒那樣暖和,等天熱了再穿。」
「不要,我就要今日穿。」
溫慎上前拉她:「小嫵,聽話。」
她扭開,唇也微微嘟起:「我就要穿這個。」
「小嫵,天氣太冷了,會著涼。」
「我不管,我就要穿。」
「那裡頭多穿幾件。」
「不要,不好看。」
是,現在這樣是好看了,半個脖子都露在外頭,能不好看嗎?
溫慎有些頭疼,伸手將人撈過來,圈在懷裡,和她臉貼著臉,輕聲哄:「那便披個披風,若是熱了再脫。」
月嫵還是覺得不好看,但她反手勾住溫慎的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鬆了口氣,拿了披風給她仔仔細細系好,沒露出一點兒不該露的地方,才肯帶她出門。
兩人一前一後跨出門檻,門外等著的人齊齊轉過頭來。
謝溪行只是掃了兩人一眼便收了眼神,而宋積玉,他在看見月嫵後,目光一直未曾挪動過。
溫慎察覺到了,心裡不大舒服,但未當場發作,只叫人一同上車。
他們有兩架馬車,本想著女眷一架,男子一架,可月嫵非要黏著溫慎,倒是不太好安排了。
「那看來只有委屈積玉跟我們一架車了。」蕙真笑道。
「不……」
溫慎剛要說話,便被宋積玉打斷:「這樣也好,剛好溪行家中沒有車夫,我和他駕車閒話一番也是愜意。」
他沒給溫慎說話的機會,跳上馬車,駕車往大路上。
溫慎無法,只能帶著月嫵上了後面一輛車。
車門一關,月嫵便掛在了他身上:「溫慎,這裡疼。」
他瞳孔一縮,豎著耳朵往外聽,未見異動,才壓低聲音悄聲道:「晚上再揉好不好?」
「可是現在就疼。」月嫵不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