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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秀才,溫秀才!」不遠處牛車上的老伯在喊。
溫聲鬆了手,牽著月嫵站在路邊候著。
牛車上有些村民,他打完招呼,扶著月嫵上了牛車,與人說笑著往回去去。
土路崎嶇,牛車顛簸,他知曉月嫵一定坐得難受。
果不其然,鑽進竹林,進了家門,月嫵便開始哼哼起來:「溫慎,牛車顛得臀疼。」
溫慎無奈一笑,微微撩袍坐在炕上,朝她招招手:「來,我給你揉揉。」
月嫵滿意了,站在他兩腿之間,抱住他的腰,整個身子都趴在他懷裡。
他摟住她,大掌輕輕在她臀上揉捏,笑道:「還是太瘦了些,骨頭硌著才會疼。以後要多吃飯,多出去走走。」
「嗯……」月嫵沒什麼精力想這些,她走累了,這會兒只想躺著。
她爬上床,將溫慎往前一壓,壓得溫慎躺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繼續在她臀部腿部揉捏。
渾身鬆懈,她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困了?」
「嗯。」
「吃完晚飯再睡罷,睡早了晚上又睡不著。」溫慎拉著她起來去做飯。
那點兒睡意被晚風一吹,盡數散盡,她又活蹦亂跳起來,鬧著要幫忙打水:「我來我來,讓我試試!」
溫慎後退幾步,讓出位置:「那我先去燒灶了,你仔細些,莫傷了腰。」
月嫵連連應是,拎著水桶在水井中打水玩。她下手沒個輕重,只一味往上轉,吃罷晚飯後,手臂酸疼得動彈不得了。
「不是說叫你仔細嗎?」溫慎嘆了口氣,輕輕在她手臂上揉捏。
「嗯…」她沒話說,就一個勁兒地往他脖頸里鑽。
「去洗漱吧,洗完早些休息,睡一覺明日定能好些。」
月嫵靠著他不肯動:「我胳膊疼,洗不動了,你幫我洗。」
他轉過頭,看向明滅的燭火,喉頭滾動一下,啞聲道:「去廚房洗吧…」
說罷,他緩了緩,牽著月嫵往廚房裡去。
爐子裡燒了水,這會兒倒進盆里直接能用,他倒了水,試了水溫,沒敢抬頭:「衣裳褪了吧。」
「手抬不動了。」月嫵抱怨一句,「你來。」
溫慎放下長巾,朝她走去,擋住燭光,罩下一片陰影。
「要不要試試今日新買的小衣,看看合不合身?」他垂眸看著她身上那件小衣,實在是有些克制不住了。
月嫵沒意見。
他鬆了口氣,快步進了主屋,狠狠灌了幾口冷水,拿著衣裳又回到廚房裡。
月嫵還站在那兒,在昏暗的燭光之下,白皙的皮膚都染成了暖光色,只有脖頸上掛著的系帶還是艷紅色的。
溫慎悄悄深吸一口氣,佯裝鎮定抬步而去,解開她腰間的系帶,雙手將小衣褪下,又拿了新買的來,給她穿好。
「合身嗎?」他問。
月嫵扭了扭,點點頭:「不勒了。」
溫慎微微彎唇,將它又脫下來:「待洗過一遍再穿。」
「好。」
他退開幾步,拿了長巾沾濕,給她擦洗。不算太硬的長巾碰過白嫩的皮膚,帶起一陣紅,看得他皺了眉,手輕了又輕。
「手抬起來。」他舉起她的胳膊,繼續清洗。
「這是什麼?」月嫵忽然問。
溫慎垂眸,看到了她腋下的絨毛。
「這裡怎會生出毛髮?我都沒發覺。」她眉頭緊鎖,癟著嘴,「不好看,我以前都沒有的。」
「都會有的,到了一定年歲便會長。」
她抬眸:「你也有嗎?」
溫慎笑:「當然有。」
「那你讓我看看。」
溫慎噎了一下,放下長巾,褪去上衫,微微抬起手臂:「我也有的。」
月嫵看了兩眼,有些嫌棄:「也不好看。」
「嗯,每個人都會有。」溫慎並不生氣,衣裳也沒穿,拿起長巾繼續給她擦洗。
「溫慎…」她雙臂纏上來,「你覺得我的難看嗎?」
溫慎在她額頭上親一下:「不難看。」
她揚起笑臉,主動褪下裙子:「是不是要洗下面了?」
溫慎眼眸暗了暗,微微彎下身,接著清洗。
月嫵很乖,讓動一下便動一下,讓挪一下便挪一下,很快便洗好了,但溫慎也要受不住了。
「為何這裡也有絨發?」月嫵垂眸,手指撥弄著三角區的絨毛。
壓在溫慎心口的最後一塊石頭徹底碎了,他捧著月嫵的臉,吻了上去。
不是那晚的淺嘗輒止,也不是白日的略施懲戒,是帶有濃烈的欲望的一個吻,讓月嫵有些雲裡霧裡,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抱著他的腰,與他緊緊貼著,心口快被他灼熱的皮膚燙得化開。
「溫慎…」得以喘息的間隙她喚了一聲,接著又被吞掉了聲音。
那隻原本捧在她臉的大手不知何時挪去了她腰間,在她皮膚輕輕摩挲,帶起陣陣顫粟。
這一點兒顫抖足以讓溫慎回神,他緩緩拉開些距離,垂睫看著她,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臉,拿過衣裳給她穿上,嗓音嘶啞:「先去炕上躺著罷,我收拾完便來。」
月嫵點點頭,一步三回首地出了門。
關門聲響,溫慎長長呼出一口氣,用冷水洗了把臉,慢慢沖洗完,才抬步往正屋裡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