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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嫵今日是累著了,已睡著了,只露出一點兒發頂。
他走過去,吹了燈,輕手輕腳和她躺在一個被窩裡,從身後輕輕摟住她。
翌日,像往常一樣,月嫵起時,人已不見了。她在前院沒看到人,便往後院走,溫慎果真在那兒邊看書邊晾曬藥材。
好像是野生枸杞,紅色的,一粒粒曬在簸箕中。
她看了一眼,跑過去,從他拿書的手臂下鑽進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已洗漱了?」溫慎放下書冊,理了理她鬢邊的發。
「嗯!」她笑著,踮起腳,又在他唇上親一下。
這一回,溫慎才親回來:「你去吃早飯,我將這幾頁看完,然後我們去村那邊的木匠家打浴桶。」
月嫵又親他一下,才跑去吃飯。
出門時已經晌午了,溫慎背個竹背簍走前面,月嫵兩手空空走後面。
她在摘路上的野花,摘好的全都扔進溫慎的竹背簍里,然後又一個個撿出來編成花環。
遠處有人在看她——
「此處竟有如此美人?」
「她身旁的好似是溫秀才,應當是溫秀才的家眷。」
但她沒發覺,舉著花環,朝溫慎招招手:「你頭低一點兒。」
溫慎知曉她要做什麼,但還是配合著低了頭,讓她戴上了那個花環。
「好看。」她笑著,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溫慎左右看了一眼,沒見有人,便沒說她。
她又給自己也編了個,戴在頭上,挽著溫慎嘻嘻笑笑往前走。
一路走到村口木匠家,他們頭上的花環也沒摘。
木匠漢子笑呵呵地迎出來:「溫秀才,您是來拿木犁的吧,已經做好了,我去給您拿。」
「多謝多謝,我還想打個浴桶,不知劉大哥有沒有空?」溫慎跟過去。
「有空有空,我一會兒便去後山上砍樹,過幾日便能造出來。」劉木匠拖出木犁給他看,「您瞧瞧,這樣成不成?」
他蹲下研究了一會兒,點點頭:「我拿回去試試。浴桶的事兒不用急,劉大哥慢慢做便是。」
劉木匠連連應聲,送兩人出門。
那木犁不小,溫慎拎著在地上往回走,月嫵在後面幫著抬。
他們沒打算回去,腳步一轉,去了田邊。
田裡的大娘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活就往這邊兒跑:「我們來
我們來!」
月嫵被擠著站到一旁。
「唉喲。咋這樣就來了,累壞了吧?」大娘笑著道。
她搖搖頭:「不累不累。」
溫慎也笑著:「多出來活絡活絡筋骨也好。來試試新犁吧。」
圍過來的幾個村民合夥兒將犁推進地里,開始嘗試拉犁。
溫慎跟在後面幫忙,月嫵也跟著踩進地里。
前幾日下過雨,地還微微潮濕著。
她看得認真,沒注意到鞋上已沾滿了泥:「這犁後面堆了好多土塊,然後它就走不動了。」
「正是。」溫慎也察覺了,「得在上頭裝個什麼東西,讓這些底下稍乾的土塊碎開,往木犁的兩邊去,這樣便不會堆積起來,阻礙木犁前行。」
月嫵想了想:「可以弄個刀片?」
「或許可以裝一個帶棱的鐵片,差不多便是你所說的刀片。」溫慎幫著將木犁拖上岸,「先試試吧。」
「這樣已經很好用了,難為溫秀才替我們跑前跑後。」
「沒沒…」溫慎連連擺手,「我只不過是將大家的想法湊在一起,功勞還是大家的。況且我家也有地,等犁改良後,我自個兒也能用,我也有私心的。」
大爺杵著鋤頭站在地里:「我還不知道你?也甭客套來客套去,等明年新糧食出來,我給你送些過去,你也嘗嘗。」
「那溫慎先謝過了。」溫慎笑著行禮,與眾人告別,抗著木犁往回走。
月嫵跺了跺腳上的泥,跟在他身旁:「溫慎,你累不累?」
「不累。」溫慎笑著看她,「我們去前面小山坡上撿些柴再回去。」
「好。」她點點頭,跟著他走到路邊,見他放下犁了,立即摸出帕子,踮起腳給他擦汗。
溫慎微微彎著唇,握住她的手:「還好,不是很累,去撿柴吧。」
她立即乖乖站好,往前走了一段後,又東歪西倒起來,要往溫慎身邊擠。
「莫鬧了,當心摔了。」溫慎輕輕推她。
她順勢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直勾勾地看著他:「這裡沒人。」
溫慎有些受不住誘惑,冷靜許久,才側身躲開:「去撿柴。」
月嫵又在他臉上親一下,慢慢悠悠去撿柴。
今日還有木犁要扛回去,只能撿些斷掉的木枝裝在背簍里背回去。除了柴火。小山坡上還生的有野菜,也順手摘了往背簍里放。
月嫵頭上的花環早不知掉哪兒去了,她看柴火撿得差不多了,又開始折騰起花花草草來。
她正玩著,沒發覺自己越走越遠了,再抬頭時,不遠處站了個陌生男子。
第38章
她一驚, 轉頭便要跑,不料,那男子卻追了上來, 擋住了去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