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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慎省去那句挺喜歡,其餘全無保留。
謝溪行拍了拍他的肩:「他那人就那死德行,你也知曉,甭理他。」
「積玉並不壞。」他面色平靜。
謝溪行鬆了口氣,心道未起爭執便好,若是為了個女子反目成仇,真是有失顏面。
「當時你與嫂子成親都備了哪些聘禮?」溫慎忽然道。
謝溪行微怔,轉而回神:「你要成親了?」
溫慎微笑點頭:「今晚便與她商量個具體日子來,此事不能再拖了。」
「甚好甚好。」謝溪行與他並肩,零零碎碎說了一些婚禮的事兒。
溫慎細心記下,一抬頭,卻見月嫵站在不遠處的樹下,不知是與誰在說話。
他眉頭一皺,加快了腳步。
「你想在蓮鄉辦,還是在縣城裡辦?」
溫慎全神貫注在前方沒太聽清,隨口一句:「我都好。」
謝溪行也未發現,只繼續往下說,直到聽到前方的說話聲:
「小仙子,你是溫師兄未過門的妻子嗎?」
「什麼妻子?」
「我聽聞溫師兄定了親,不是仙子嗎?」
「他定親了?我不知曉。」
……
婚禮事宜被謝溪行硬生生憋回去,他側目看向溫慎,張了張口,沒說出什麼來。
溫慎愣在原地,握緊的拳鬆了又緊,遲遲說不出話。
「那小仙子是還未婚配?」
「沒有又如何?」
「沒有的話,仙子看看小生可否合眼緣?」
「噢,你想娶我呀?」
「正是。」
「和你成親有什麼好處呢?」
溫慎再聽不下去,上前一步,沉聲喚:「小嫵。」
第30章
「明明就在這兒的呀。」月嫵嘀咕一句, 提著裙子彎著身在地上找紙鳶。
她方才明明瞧見就落在這兒的。
「仙子是在尋這個嗎?」
一雙白色綢緞長靴落在眼底,她起身,看向來人。
周正, 但有點兒呆,應當不是壞人。
「對, 給我吧。」她語氣不是很好, 一副指使人的模樣, 奈何生得太過動人,還是讓來人微微愣住。
「在下陶敏。」
月嫵沒什麼興趣聽這些,她還沒玩夠呢,這不耽擱她時間嗎?
「噢, 然後呢?」
陶敏微微面紅:「在下是溫師兄的同窗,方才見仙子與溫師兄在草地放紙鳶,不覺便被仙子吸引了目光。」
月嫵有些煩了:「我的紙鳶能還給我了嗎?」
「噢、噢…」陶敏慌忙將紙鳶遞出去。
收了紙鳶,月嫵毫無留念轉頭便走,看著手裡的斷線, 一時有些心煩。
「仙子, 在下能修好。」陶敏追上來。
月嫵轉頭看他一眼,半信半疑遞出紙鳶。
「線盤也要。」
月嫵又將線盤遞出去。
陶敏接過線盤和紙鳶, 將紙鳶上的斷線拆下來, 接上線盤上的線。
這樣簡單?
月嫵挑了挑眉:「我學會了!」
陶敏抬眸,沖她溫和一笑,邊將紙鳶遞給她邊問:「小仙子,你是溫師兄未過門的妻子嗎?」
「什麼妻子?」月嫵聽見溫慎的事兒,愣了一下。
「我聽聞溫師兄定了親, 不是仙子嗎?」
「他定親了?」月嫵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開始有些不耐起來, 「我不知曉。」
「那小仙子是還未婚配?」陶敏又問。
「沒有又如何?」
「沒有的話,仙子看看小生可否合眼緣?」
「噢,你想娶我呀?」月嫵臉上沒什麼情緒。
「正是。」
「和你成親有什麼好處呢?」
月嫵就那麼一說,誰知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溫慎的聲音:「小嫵。」
她沒來由的心慌一瞬,轉過身朝溫慎跑去:「溫慎,紙鳶修好了。」
溫慎未理會,越過她,看向陶敏,拱手行禮:「陶兄。」
陶敏正在興頭上,剛要問起月嫵身世,被謝溪行打斷:「陶兄,我們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幾人轉身,走出去好遠,月嫵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不停。
溫慎一直沒應,她伸手過去牽,溫慎沒拒絕,也沒回握。
直至上了馬車,她要去抱溫慎,卻被擋開。
「溫慎!抱我!」她像往常一樣撒嬌,可溫慎只是別開臉,神色淡淡。
她有些惱了,狠狠勾住他的脖子,氣道:「抱不抱?」
若是在平時,溫慎早就笑了,可現在他心中難受得厲害,只壓住嗓中的哽咽,道:「我有事要去辦,你跟嫂子他們回家。」
「去做什麼?」月嫵強坐到他懷裡。
他沒有回抱:「去村裡有些事。」
月嫵沒再追問,靠在他脖子上蹭蹭:「那你晚上早些回來,我要抱著你睡。」
他只輕嗯了一聲,將她放下,推門而出。
謝溪行一直守在車外,見他出來,跟了上去:「你這是要去哪兒?」
他越走越快,像是有什麼急事要辦:「我回蓮鄉,勞煩你和嫂子照看她。」
「這是何意?」
「沒有何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