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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慎看出她心中所想,笑著放下帕子,鑽進被子去抱她:「是維莠驕驕的驕驕,形容草木繁茂生長,我希望你也能如此。」
她開心了,又轉過身來,親親熱熱的抱他,還在他臉上親一下:「好,驕驕很喜歡這個小字,也很喜歡不言。」
溫慎長嘆一口氣,將她摟進懷裡:「驕驕,我的驕驕。」
沉默許久,她忽然道:「溫慎,生辰吉樂。」
溫慎愣了一下,雙臂抱得更緊了一些。
「溫慎,你沒有給我過生日。」她抬著頭,明亮的眸子看著他。
他不知該如何作答,又不敢看這樣直白熱情的眼眸,只能在狐狸眼上親了親。
「明年要給我過生辰,好不好?」
「好。」以後的每一年,他都會給她過生辰。
十二月,天開始飄起雪來,什麼事兒都做不了了,只能窩在家中。
今年比去年要有意思一些,早知要過年,溫慎提前備了好些東西,即便是不出門,一起坐在窗邊剪窗花也是有意思的。
月嫵非要黏著他,要躺在他懷裡,讓他摟著,看他剪。
「沿著畫上去的墨水印剪,這樣……再這樣……便好了。」一張簡單又好看的窗花被他展開,「先放著,一會兒都剪好了再去貼。」
月嫵催著他畫下一個:「再剪一個不一樣的吧。」
他微微起身,拿過紙筆在紅紙上畫圖:「你借的那冊書可看完了?若是看完了,便拿出來放在顯眼的地方,免得下回又忘了帶。」
已是往帶兩三回了,月嫵自個兒也不好意思了,可她不敢將那書放在顯眼的地方。
那書就前頭兩頁正常,往後任意翻過一頁都是些不能見人的東西。
不過,她私下裡早看完了,有時溫慎不在,還會偷偷拿出來再回味一番。
「我一會兒再去,先將窗花剪了。」她裝模做樣也拿筆要畫。
溫慎瞥她一眼,笑道:「不是那樣畫的,你看我。」
她噢噢兩聲,偏頭去學,最後剪出來的總歸還算是能看了。
剪罷窗花要去弄漿糊,為了方便溫
慎在廚房和正屋之間開了一道小門,不用出門也能通往廚房,燒水沐浴也方便,這會兒直接從小門鑽過去,便能直接進廚房裡去。
溫慎往碗裡加水,月嫵拿著筷子在碗裡攪漿糊
攪著攪著,忽而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一下。
他嘴角揚得越來越高,沒忍住誘惑,也在月嫵臉上親了一下。
月嫵長高了,都不必彎下腰背才能親得到她;身前那塊也又長大了一些,小衣又換過一回;性子也更加活潑了,能和蓮鄉的姑娘們玩到一塊兒。
又一歲,是長大不少。
「過幾日除夕,溪行定會來邀我們去過年,去了旁人家裡可不准像現在這樣……」總是湊上來親一親抱一抱,有時他都怕家中突然來人,被人瞧見。
「我知曉了。」月嫵故意跟他反著來,又在他臉上親一下,發出啵得一聲響,「那我們能睡一間房嗎?」
他沉默,轉頭看著她。
她沒忍住,笑出聲來,整個屋子裡都是她清脆的笑聲。
溫慎無奈收回眼:「當然是睡一間房,但你可別又鬧著要那樣,在旁人家裡那般不好。」
她手肘搭在他肩上,踮腳在他耳旁輕聲道:「那我們提前弄過了,除夕那夜便不要了。」
「早與……」溫慎躲開,「早與你說過了,你年歲尚小,不好天天沉溺於此事中,怎的總不聽?」
「可過了今年我便十六了。」月嫵攪了攪漿糊,往正屋裡走,去貼窗花,「村頭的姐姐十六歲都有孩子了。」
溫慎跟在她後面:「好的不學,學這個。」
跨過門檻,進了正屋,她放下漿糊,轉過身去,上前一步,胸口直直撞向溫慎:「你不喜歡嗎?」
溫慎無奈搖頭,繞過她,拿起漿糊往窗上糊。
「你不喜歡嗎?」她追上去,歪著頭,觀察他神色,「若不是你常常又摸又親,怎會長得這樣快?」
溫慎被氣得夠嗆,他真是不知這些話她是從哪兒學來的:「在家裡說說便算了,出去莫要這樣說話。」
「我知曉,我知曉。」月嫵勾住他的脖子,晃來晃去,「我只對你一個人說,不會在外頭說的。不言,晚上來好不好?」
「莫鬧了,來貼窗花,貼完去煮飯。」
「那你要先答應我。」
溫慎沒說話。
月嫵勾著他的脖子,晃動的幅度更大了:「不言,不言,想要不言的手指。」
溫慎渾身一僵,右手的血液似乎停止流動了,幾乎動彈不得。他快速回憶與月嫵相處的這些時光,似乎自己並未教過她這些,怎麼就……
他有些頭疼:「莫鬧了,去貼窗花。」
月嫵輕哼一聲,拿著窗花走了。
「將那冊書尋出來。」他沒話找話。
月嫵怔了一瞬,猶猶豫豫將書冊從抽屜底找出來,放在書桌不顯眼的角落。
溫慎看了一眼,默默將窗花貼好,又去尋她。
「不是與你說過,弄多了不好。」他牽過月嫵,摟在懷裡,「難道我不想嗎?可我總怕傷了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