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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的文字一出來,她便想到了那個夢,隨之這些文字快速變幻成畫面,畫面里的男女主角變成了她和溫慎。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內容,也不知僅僅文字都能叫人面紅耳赤。
「小嫵。」
「啊?」她慌亂蓋上書冊,抬眸看去。
溫慎莞爾:「天要黑了,小嫵幫我一起收收草藥。」
「好。」月嫵立即放下書冊,跑了出去。
溫慎讓出位置,讓她站在身旁。他其實不用她幫忙,只是有些不大習慣她不黏在身旁才喊她過來。
只是若黏得太緊了,他也有些無法招架。
如同現下,他本以為經過前兩次,他已能十分鎮定地與月嫵一同洗澡了,可月嫵一句,又將他打回原形。
「你不洗下面嗎?」
「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往常也是這樣的。
但……
「今日你先洗。」月嫵往凳上一坐。
溫慎有些坐立難安了:「你先洗吧,你洗完我用剩下的水便好。」
「你先洗,你洗完我用剩下的水。」
「我…」溫慎一時語塞。
「我都給你看過了,你為何不肯給我看?」
溫慎頓了頓,沒說話,默默抽掉腰間系帶。他能感覺到月嫵如炬目光,幾乎無法動彈了,手還在不自覺地褪去衣裳。
「小嫵…」他祈求一聲,非但沒能讓那目光避開,反而讓它更變本加厲起來。
月嫵今日在書冊上看到了,這會兒好奇得很,甚至恨不得要去跟前蹲著研究了,但又有些嫌棄。
她手藏在袖子裡虛空比劃兩下,感覺好像沒書上寫得那樣大。
「小嫵…」溫慎又喚一聲。
她回過神來,別開臉去,扣手指去了。
這樣忽冷忽熱的態度讓溫慎很是接受不了,他抿了抿唇,緩緩拿起長巾洗漱。
直至洗完,月嫵也沒再看他一眼。
「來洗吧。」他喚一聲,轉身要出門。
「你不陪我嗎?」
他垂下眼睫,心中還是有些難受,兀自走到角落裡坐下了。
月嫵在脫衣裳,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溫慎,你過來。」她忽然說。
溫慎轉頭,抬眸。
「你過來呀。」她晃了晃,身前的水滴也晃了晃。
溫慎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溫慎。」月嫵牽住他的手往上引,「溫慎,你摸一摸。」
溫慎掀眼,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嗔斥道:「你快摸呀!」
溫慎手未動,面色不改,眼中也未有欲色,只問:「你心悅我否?」
月嫵雙臂纏住他的脖頸,踮腳要親他,卻被他躲開。
「你心悅我否?」他復問。
月嫵掰住他的臉,強行親了一口:「我心悅你呀,你怎麼了?溫慎。」
他輕輕推開她,往後退了幾步,側過身去:「那方才為何……」他說不太明白,現下想來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可他總覺遭受了冷落,心中有些酸澀。
「方才怎麼了?」月嫵追
過來,抬頭望著他。
他稍稍垂眼,與她對視:「無事。」
「那你為何不摸?」明明書冊上是這樣寫的,「你不喜歡嗎?」
「我……」說不喜歡太過違心,說喜歡又…有些下流了,溫慎稍作沉默。
「你摸一摸呀,摸一摸呀。」月嫵又牽起的手腕,「摸呀。」
溫慎屏息,雙手微微動了動。
從前不是沒碰過,只是那會兒總有個由頭在,而不是現下這般,全都是直截了當的渴求作祟。
「喜歡嗎?溫慎,你喜歡嗎?」他垂著眼,月嫵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歪著頭望。
他眼垂得更厲害了,幾乎快要合上,只輕輕應了一聲。
很輕很輕的一聲,讓月嫵差點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微微揚起唇,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輕聲蠱惑:「可以再重一些。」
溫慎呼吸一窒,閉了閉眼,始終還是未捨得用力,只握了一會兒便鬆了手:「去洗吧。」
月嫵得償所願,沒再折騰,安穩洗漱去了。
洗漱完入榻後,她又纏上去,整個人都趴在溫慎身上:「溫慎,你要取什麼字?」
「還未想好。」溫慎微微摟住她,「還得去請教過張夫子再說。早年家中貧寒,乃是宋夫子傾囊相助,我才有機會上學讀書,如今要取字,定要問過夫子。」
她點點頭:「我也想取個小字。」
「想取什麼?」
「不知,你給我取。」她撐起身,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他眼中已有了笑意,只忍者嗓中笑聲,一本正經道:「我想一想……便叫阿蠻如何?」
「哪個瞞?」
「嬌蠻的蠻。」
月嫵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伸手捏他的臉:「你說我蠻橫!」
他輕笑幾聲:「並未,說你性子爽快。」
「才不是,你就是說我脾氣壞。」月嫵不滿錘他幾下,「不要你想了。」
他輕輕在她發頂上親了親:「取字哪兒有這樣草率的,待我這幾日翻翻書仔細想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