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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緊張,腦中有些空白,想也沒想便微微張開口。
月嫵探出一點兒舌尖,嘬了兩口,似是沒嘗出味兒來,眼珠子看向房梁不停地轉動。
「沒意思。」她撤開,躺回被子裡。
溫慎心中微哽,沉默許久,吹了燈,緩緩躺進被子裡。
月嫵沒來抱他,他有些不太習慣,闔上眼打算入睡,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他睜開眼,微微側過頭,看向身旁的後腦勺,然後,他翻了身,伸出長臂,摟住了她。
「小嫵…」他輕聲喚。
月嫵並未睡著,輕輕應了一聲。
他挪近一些,撐起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她轉頭來,睜開明亮的眸子。
「小嫵…」溫慎又喚,接著俯下身,吻上她的唇,輕輕□□吮吸。
她哼唧兩聲,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勾住了他的脖子。
「是這樣嗎?」溫慎離開一些,詢問。
「還要。」月嫵微微揚起身,貼上去。
溫慎氣息有些不穩了,在失去理智之
前抽離,摟著她窩在被子裡,小聲解釋:「小嫵,你太小了,我們還不能做那種事。」
她沒什麼氣力折騰了,軟趴趴躺著,但語氣依舊不滿:「我已經及笄了。」
可她身前那塊明顯還未長成,但溫慎不知該如何說。
「小嫵,再等一等。」
月嫵哼了一聲,沒說話。
「為何這樣想?」
「好奇。」
溫慎笑了笑,在她發頂上吻了一下:「等你再長大一些便可以了。」
她有些困了,沒太聽清,也懶得再爭辯,半邊身子都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張羅幾日,總算是到了成親的日子。溫慎一早便醒了,蕙真和謝溪行也都來了,就月嫵還在睡著。
「這樣簡單能行?」蕙真邊說,邊幫著將桌上的菜分好。
「我與小嫵商量過了,她同意簡單辦。」
「可畢竟是婚姻大事,哪家姑娘不想辦得風風光光的。」
溫慎眉峰微微收斂,抿了抿唇:「是我的錯。」
「哪能全怪你頭上,她自個兒出去招蜂引蝶一趟,否則也不必這樣謹慎。」
「莫要這般說。」溫慎眉頭皺得更緊了。
謝溪行瞥他一眼,不再說話。
沒多久,正屋傳來嬌滴滴的一聲:「溫慎……」
蕙真和謝溪行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溫慎羞赫,渾身都緊繃幾分,指了指門外,又握了握拳,結結巴巴道:「我、我去瞧一眼……」
沒等回答,他匆匆忙忙鑽進正屋,想叮囑些什麼,可一看月嫵睡眼惺忪的模樣,便全忘了,只緩緩走過去,道一句:「嫂子他們來了。」
月嫵點了點頭,爬起來,坐在床邊穿衣裳。
溫慎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嫂子手巧,不若請她來給你梳頭上妝?」
月嫵搖頭:「不要,我要你梳。」她已整理好衣裳,起身洗漱。
溫慎跟在她旁邊:「可我未上過妝,或許會弄不好。」
她淨完臉,抬眸看過去:「可我就想讓你來。」
「好吧。」溫慎有些無奈,他盯著手中的胭脂好一會兒,才猶豫著伸出手往月嫵臉上抹。
他手極輕,反覆塗抹幾下,看著倒還像那麼回事。
月嫵又將口脂遞給他。
他抿了抿唇,用食指挖出一些往她唇上塗。
「好看嗎。」月嫵看向溫慎,她的唇色原本是淺的,現下塗了紅色的口脂多了幾分嫵媚。
溫慎微微收起拳頭,別開眼,嗯了一聲。
月嫵掰過他的頭,有些不滿:「為何不看我。」
「太好看了,不敢多看。」
月嫵臉上露出些笑意,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喜歡溫慎,也喜歡和他做這樣的事兒,一點兒也不害羞,甚至十分主動,伸著舌頭去勾他。
溫慎受不住這種引誘,輕輕抱著她,吻回去,吃了一嘴的口脂。
「重新抹吧。」他有些不敢看那比上過口脂後還要紅潤的唇,又挖了一坨,輕輕摸上去。
一抹完,月嫵便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輕聲呢喃:「好喜歡溫慎,想和溫慎睡覺。」
他有些羞,又覺得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來梳頭了。」
月嫵鬆了手,端端正正坐著讓溫慎梳頭。
前幾日去縣城裡買了些大紅色的絹花,這時戴在頭上,是有幾分喜慶了。也多虧月嫵生得好看,這樣簡單的裝飾也能美不勝收。
梳好頭,她要去換上紅色的喜服,溫慎先一步出門。
謝溪行正在擺弄鞭炮,見他出來,瞥他一眼,輕飄飄道:「喲,你也抹口脂了?」
他瞪大了眼,立即轉過身去,瘋狂擦拭嘴唇。
蕙真正巧從廚房出來,笑道:「他唬你的。」
溫慎鬆了口氣,轉回身,輕斥一句:「溪行!」
謝溪行笑著擺手:「行行行,我說笑呢,快來點鞭炮吧!」
溫慎接過火摺子,點燃鞭炮,快速往後退幾步,接著鞭炮聲響起,傳去了竹林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