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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臨了,又覺得拿不出手。
「你在哪兒做什麼呢?來來回回走了一日了。」溫慎看向她。
她磨磨蹭蹭將那個香囊遞了出去:「給你的生辰禮,我親手做的,不太好看,你放炕頭掛著,就不要戴出……欸?」
話沒說完,溫慎就接過香囊,掛在了腰間,笑問:「就因此事鬱悶了一整日?」
月嫵抿了抿唇,小聲嘟囔:「我不是怕你不喜歡嗎?」
溫慎朝她招招手,牽她至身旁坐下:「這樣短的時日裡能繡成這樣已經很好了,況且我不覺得不好看,也沒有不喜歡。」
她抱住他的腰,仰著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小聲道:「那你要日日都戴著。」
「好,我會日日都戴著的。」溫慎垂首在她唇邊親了一下,「今日可有犯困?」
她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是有些困了,不知如何回事,應當是冬天到了,屋子裡暖和了,就想睡覺了。」
「那吃罷飯便去睡吧,早些休息也好。」
她抬眸,可憐兮兮:「可我們好幾天沒有了。」
溫慎摸了摸她鬢邊的碎發,柔聲道:「莫著急,快休年假了,到時請大夫來看看,這兩日先好好休息。」
沒說兩句,她困得有些睜不開眼了:「我不想吃晚飯了,我想直接去睡覺。」
「你先睡,等飯好了我喊你。」
「好,那親一下。」她閉著眼,將臉送過去。
溫慎在她臉上親一下,抱她放去炕上,給她蓋好被子,又往炕里添了一些柴火,指尖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
他自學過一些醫理,識得些草藥,簡單的藥方也會配,但摸不准脈,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祟,似乎是摸到了些不尋常。
很快便要臘月,已有月余未見小日子,或許是真的有了。
他收回手,又掖了掖被子,垂眸看著熟睡的人。
若知如此行不通,就不該由著她日日胡來,她還這樣小,如何能生養。
溫慎心中暗自嘆息幾聲,默默起身。
轉眼年假已至,終於不用在日日往學堂里跑,早上也能多睡一會兒。月嫵早與學生們說好了,她們也休假,就先不學習了,等過完年再說。
溫慎也知曉此事,看她早上沒醒,也沒喊她,臥在一旁看著她,手輕輕搭在她的小腹上。
她醒來時,先抱住他的手:「你壓著我了。」
「不舒服了?」溫慎立即抽回手,「今日天好,我們去縣城裡看看大夫。」
「還好,就是覺著有些重。」她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現下去嗎?可是我好累。」
溫慎松松摟著她,閉了閉眼:「那我去請大夫回來。」外面土路難行,本就顛簸得厲害,從前未有身孕時,她都受不了,更莫說現在了。
「不要,你在家陪我,等我哪天好點兒了再去。」
「可一直這樣拖著總歸是不好。」
月嫵鼻子一皺,
眼淚就要往下掉:「可我不想離開你這樣久,下回再去好不好?我沒覺得不舒服,我想吃蘿蔔丸子,你給我做。」
溫慎忙給她抹眼淚:「好好,今日先不去,等你好一些了再去。外面有日光,要不要出去曬曬?」
「去曬太陽,還要去餵羊。」她眼睛一睜,眼淚又沒了,扶著他緩緩起身穿衣裳。
溫慎在一旁扶著,給她拿來衣裳,看著她穿好,又扶她下地,慢慢悠悠往外走。
偏屋前的樹葉子都凋謝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樹枝下就是羊圈,月嫵站在圈前給羊餵菜葉子。
將近一年,羊已長大了許多,再牽出去就是羊帶著人走。
月嫵想出去放羊,溫慎沒同意。
「可以出去走走,羊關著就行。你不是要吃蘿蔔丸子嗎?正在做了,再等一會兒就好了,莫要亂跑。」
月嫵更想吃丸子,放下羊的事,去廚房裡幫忙。
沒忙多大會兒,她又困了,吃了丸子就去睡了,溫慎實在放心不下,去了馮家借大夫。
「這不是要過年了,大夫家中有事,要回去兩日。你若是著急,我送你去縣城裡請大夫來。」馮苑說著要起身。
溫慎連忙拒絕:「家中有牛車,去縣城倒是方便,若不在便罷了。」
未尋到大夫,他又折返。
月嫵還在睡,一直到了晚上才醒,做什麼都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明日我們去縣城看大夫。」溫慎未在與她商量。
「好,明日去。」她坐在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我是不是生什麼病了?」
「莫要胡思亂想,明日去看了大夫便知曉了。」
翌日,收拾妥當,溫慎正要去套車,院外忽然來人了,他又轉頭去迎。
他邀人進門:「怎這個時候來了?」
謝溪行沒往裡走幾步便停下:「這一年也沒怎麼見過,我想著你應當休假了,恰好我那孩子又沒那麼吵了,便提前邀你去玩。不過,看你架勢也是要去縣城,剛好,同我一起去便行。」
「原是如此。」溫慎嘆了口氣,「是要去看大夫,小嫵她不太舒服。」
謝溪行一凜:「那快些,莫耽擱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