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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些了?」他走過去,坐在她身旁。
她臉色微紅,垂眸點頭。
「該煮晚飯了,少吃些剩的,墊墊就行了。」溫慎將她凌亂的發略微整理一遍,「燒上水,待會兒去沐浴,沐浴完再抹一遍藥膏。」
「嗯。」月嫵放下碗筷,埋進他懷裡。
他摟住她的腰,在她背上撫了撫,輕聲道:「以後萬不可以這樣胡來了,容易傷著。」
「嗯。」月嫵不會說話了。
「你要躺一會兒還是要起來走走?」
「我想和你一起去煮飯。」
溫慎彎著唇,將她抱起來,拿來乾淨的衣裳。
昨夜荒唐過後,她什麼也未穿,此刻就光著站在炕上,從脖頸處到腰間全是曖昧的痕跡。
溫慎皺了皺眉,輕輕摸了摸那些痕跡:「疼不疼?」
她搖了搖頭:「不疼。」
「穿衣裳吧。」溫慎給她穿好衣裳,掐著她的腰,抱她下地,牽著她往門外去,「可還能走路?」
她抿著唇,點了點頭:「步子邁小一些就行。」
溫慎微微頷首,放慢了腳步:「今日你那個學生來尋你了,還說要來家中看望你。」
「啊?」月嫵一驚。
溫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攔住了,未叫她來,打發她回去溫習課業了,你明日記得去檢查。」
她鬆了口氣,家裡亂成那個樣子,如何能讓人來看,更何況,她自己也亂著。
秋末冬初,天黑得早,她搬了個小凳,坐在檐下看著月亮,剝著豆子,忽而道:「你是不是一整日沒睡了?」
「課間小憩了會兒。」溫慎盛出鍋里的菜。
月嫵點了點頭:「那早些休息,我不鬧你了。」
溫慎輕笑:「不疼了?來吃飯吧。」
「我覺得沒那麼疼了。」她抱著豆子進屋,放下簸箕,坐在桌旁,端了碗扒拉兩口,邊咀嚼邊道,「明日就可以了。明日我不疼了,你也休息好了。」
溫慎坐在她身旁,小聲打趣:「為何總這樣想?」
她腦袋一歪,靠在他肩上:「因為想和你更親近一點兒。」
溫慎微微一怔,在她發頂上親了親,往她碗裡夾了菜,沒再拒絕:「等你不疼了再弄。今早我都看過了,紅腫得厲害,這兩日便消停消停。」
她連連點頭:「那等我好了,你不能又藉口不要。」
溫慎稍稍垂眸,在她耳旁悄聲道:「放心,我比你想。」
第54章
月嫵不說話, 抿著唇笑。
溫慎在她酒窩上親了一下,輕聲道:「吃飯吧,吃完沐浴完早些休息。」
她笑著, 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一夜過去,第二日起時, 果真不疼了, 她又能跑能跳了, 牽著小羊和溫慎一同往學堂里去。
「那我們今晚……」
「噓——」溫慎忙攔住她,「晚上回去再說,莫要在外頭說這個。」
「那你答應我了?」
溫慎哪兒敢不從:「答應了答應了,我要進屋了, 你自己在外面玩兒。」
「好!」她牽著羊跳著走了。
自從將學習的地方改到馮家後,她就沒法邊放羊邊講學了,因而得一早先將羊餵飽,而後才去馮家。
溜達一圈兒,周天來了, 朝她跑來, 氣喘吁吁:「夫子!夫子!我聽溫秀才說你病了,今日可好了?」
「也不是生病, 總之就是不太舒服, 睡一覺便好了。」
「噢噢,怪不得昨日我與師姐提起時,她也說應當沒事,叫我莫擔心。」
月嫵一僵,臉色漲紅, 急忙用手扇了扇風:「噢噢噢,那她還挺聰明。」
周天未察出什麼不對來, 挽著她的胳膊往前走:「沒事就好,我昨日和師姐溫習了新課,還鞏固了舊課,就等夫子來檢查呢!」
「好好,等我檢查了,我們便學下一課。」
學認字起步很難,才開始那會兒一天只能學一個字,到現在一天能學三四個,不僅能認還能寫,進展飛快。
月嫵一算,按照這個進展,不過多久,她們就能學論語了,心中還是頗為自得的。
馮苑為她們能更好的學習,還專門設了間光線好的屋子,讓她們用來傳道授業。
她們倆到時,周芳已在室內等著了。
「我就說夫子沒事,師妹還不信。」她笑著迎出來。
月嫵急忙扶住她:「你有身孕了,還是當心些吧。」
她引她們進門,解釋幾句:「倒沒發現什麼不適,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夫子不必擔心。夫子快來看我們昨日寫的字,看看是哪裡不對,才寫得這樣難看。」
月嫵見她面色紅潤,不像有事,也就將心放了回去,嚴肅認真去看她們昨日的成果。
檢查過昨日課業,學過今日課業,便不往下學了,周芳拿出繡盤來,教周天刺繡,免得她回去沒個說法,又要挨罵。
月嫵一開始只是在一旁看著,但見她倆人繡得如此起勁兒,也忍不住上手試了試。
然而那針線到了她手中便不聽話了,連穿針引線她都嘗試了一個下午才成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