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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月嫵鬆開手,但依舊挨著他。
吃罷飯,宋積玉要回家,月嫵跟著溫慎去送人,回來後肚子便開始疼。
到了晚上,更是疼得直不起腰來,喝了好幾回紅糖水都不管用,一直是蕙真在陪著。
可蕙真已經在此陪了半個下午了,溫慎實在是過意不去: 「嫂子,你先歇著去吧,這裡有我。」
「好,若明日依舊疼得厲害,還是要去看看大夫。」
「多謝嫂子提醒。」
人出了門,屋裡只剩下月嫵和溫慎,她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溫慎,我肚子疼。」
「要揉揉嗎?」溫慎早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麼,又心疼又好笑,明明不舒服,卻還顧及著有旁人在,不敢說出來。
她眼巴巴地望著他:「要。」
溫慎搓了搓掌心,伸進被子裡,隔著衣裳輕輕揉。
「這樣可以嗎?」
「嗯,這樣舒服。」月嫵眯著眼,慘白的臉終於恢復一些顏色。
舒服一點兒後,她又開始折騰:「溫慎,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肚子疼,得有人一直揉著才能好受點兒。」
這話說得溫慎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啞著嗓子道:「好。」
「那你現在就上床,我覺得被子裡好冷。」
溫慎已有些暈頭轉向,稍稍回過神來時,才覺自己已經上了床,而月嫵就在他懷裡。
「我們、我們…」他猶猶豫豫半晌,下定決心,「小嫵,我們早些成親吧,成親後我們還是像現在這樣,只不過可以睡在一張床上。你放心,我不會這樣早碰你,總也得再過個一兩年。」
他一鼓作氣說完,等著人提問,可懷裡的人早不知何時已睡著了。
「小嫵…」他無奈嘆息一聲,用臉蹭了蹭她的發頂,打算起身離開。
然而,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輕輕一挪動,她眉頭便緊皺起來,再一放回去,眉頭又舒展開來。
溫慎悶笑出聲,悄聲自語:「好了好了,我繼續揉,不要皺眉了。」
他的手放在那兒就沒挪走過,直到他自己眼皮也撐不住,迷迷糊糊靠在她頭上也睡著了。
翌日,他起得很早,一推開門,撞見了謝溪行。
謝溪行沖他挑了挑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他解釋一句:「小嫵昨夜肚子疼。」
謝溪行嗯了一聲,眼中儘是玩味。
溫慎沒再解釋,回到屋裡溫習課業,謝溪行也跟過去,兩人一起討論。
討論正歡時,月嫵跑了進來,一把抱住了溫慎的腰:「我一起來就沒看見你。」
有別人在,溫慎有些僵硬,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鈍鈍轉頭看向謝溪行,帶著一絲懇求:「溪行,你…」
謝溪行識趣起身,笑著離開:「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溫慎在後目送,直到背影消失,他渾身才鬆懈下來,也抱住月嫵,輕聲回話:「我起得早,便來讀書了。肚子還疼不疼?」
月嫵埋在他懷裡搖頭,悶聲道:「不是很疼了,我還以為你是嫌棄我了。」
「沒有嫌棄你,小嫵。」他緊緊抱著她。
「你明日是不是要去書院了?」
「嗯,早上去,晚上便回來。」
不知為何,月嫵特別捨不得溫慎,她也知他晚上就會回來,可還是捨不得。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和人相處得這樣久這樣親近。
「在家若有急事就去尋嫂子,若是些小事就去問婆子。」
「溫慎…」她忽然喊。
「嗯?」
她搖頭,在心裡偷偷喚了一聲爹爹。
有她在,溫慎沒法再看書,抱了一會兒,外頭喊吃飯,人才不情不願從他懷裡滑下去。
晚上她依舊鬧著要陪,但溫慎一看她臉色便知曉她肚子早沒那樣疼了,只是陪她一會兒,便離開了。
月嫵早起沒見到人,生了好一會兒悶氣。
蕙真見她一人坐在窗前,敲了門進去:「小嫵,不會梳頭嗎?」
她癟著嘴:「溫慎是不是去書院了。」
蕙真明了,笑著道:「這裡離書院有些距離,他們不早些去恐怕會遲到。他走時還跟我說了,要盯著你好好吃飯。」
「嗯…」她蔫兒噠噠地垂下腦袋。
第27章
蕙真上前抱住她:「好了好了,他們晚上要回來的,我們先梳頭好不好。」
蕙真手巧,能編出很多不同的髮型,又精緻又好看。
月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終於是好了一些,也肯聽話了,叫吃飯便吃飯,叫坐著便坐著。
家中有婆子在,沒什麼雜活,蕙真就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做刺繡。她的繡工極好,繡出來的小老虎栩栩如生。
月嫵在一旁盯著她看,問:「嫂子,你為何不讓婆子來做這些?」
她抬眸,手中的針線未停:「這是給孩子做的,自己做放心一些。」
「當母親都要做會做女紅嗎?」月嫵盯著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她從未見過懷孕的人。
「那也不是,也有大戶人家是請了繡娘來做的。」
月嫵點點頭。她娘確實未給她做過衣裳,平日裡穿的都是繡娘做的,每逢新季節,繡娘便會來給她量身裁新衣。
「我呢,剛巧從前學過紡織刺繡的,也算是有些手藝,能換些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