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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月嫵這才滿意了,在他臉上親一下。
她也不催,等溫慎想去,她還有旁的事做:將那冊書看完。甚至溫慎叫她一同去山中摘草藥,她都未去,只在家裡看書。
溫慎見她是因讀書而不出門,只當是好事,並未阻攔。
到了晚上,她又纏過來。
與從前不同,這回她不知是怎的了,趴著蹭來蹭去。
溫慎被蹭得喉嚨發乾,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莫扭了,天不早了,早些歇息,快下去吧。」
她不肯,還在不停地蹭來蹭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溫慎實在受不了,強行將她抱下去,不許她再壓過來。
「溫慎…溫慎……」她喊,嗓音像是蜜水泡過一般,又甜又膩。
「出何事了?這般喚我。」溫慎微微側過身,穩了穩呼吸,摸了摸她的頭。
她卻牽下他的手,小聲道:「溫慎,你揉一揉……」
他手上動了動。
「這邊也要。」
「你這是怎麼了?」溫慎啞著聲問。
她不答,只仰著頭索吻:「溫慎,你親親我…」
溫慎垂下頭,含住她的唇。
「手也動一動呀。」
溫慎僵硬地動了動,他總覺得這會兒的自己有些下流。
但月嫵卻覺得遠遠不夠,她被那冊書勾起來的感覺並未得到任何滿足。
「溫慎,我們圓房吧。」她微微後仰一些。
「何故忽然說起這個?」溫慎看著她,手默默收回來,摸了摸她的臉,「不是與你說過嗎?你年歲還小,這樣早同房不好。」
她湊過去,緊緊抱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正是因為喜歡才不願這樣早碰你。」
「可書冊上不是這樣說的。」
「什麼書?」
月嫵一驚,鬆開他,滾去了另一邊,嘟囔幾句:「沒什麼書,你就是不喜歡我。」
他追過去:「書上說的未必全對,更何況人與人原本便不同,喜愛一個人所呈現出來的當然也不盡相似。」
「可是我想…」月嫵扭頭看他,「你要不要給我。」
他默了默,道:「再過些時日。」
月嫵用手肘拐他,不許他再靠過來。
「小嫵。」他靠近好幾次,被趕好幾次,才將將抱住她,「小嫵,莫生氣了。」
月嫵不想說話,任由他在背後摟著,不知自己一睡著,立即便貼了過去,怎麼甩也甩不掉。
翌日,她再不自己偷看那書冊了,看了也無用,自己平白難受,只得跟隨溫慎去山上玩。
她早忘了桂樹那一茬,出門時卻見院門口移植了兩顆濃郁芬芳的野桂,那點兒脾氣立即沒了,又與溫慎親親熱熱起來。
天氣逐漸轉冷,山上愈漸沒了草色,檐下柴火也越堆越高。
前兩日聽出城的人來信,說是鐵匠鋪里的漢子回來了,月嫵立即被領著去了縣城,也好做兩身過冬的衣裳。
既去縣城,免不了要去謝家一趟。
「算算日子,嫂子誕下麟兒應有一段時日了,剛好這曬過的草藥賣去一些,剩下的給嫂子送去。」
月嫵皺了眉:「從哪兒生出來的?」
溫慎不知她為何總能提出些難倒自己的問題,尤其還在大街上。他悄自呼出一口氣:「一時解釋不清,待回家再說。」
月嫵沒再問,摸了摸懷裡的老母雞。
雞也是給嫂子拿去的,她覺得有趣,非要抱著,已抱了一路了,惹了不少目光。
溫慎瞧她一眼,這會兒只想加快些步伐,早到謝家,免得她又鬧起來。
第39章
步行約有一盞茶, 到了謝家門口,溫慎上前敲了門。
門一開,裡頭的嬰兒啼哭聲傳了出來。
月嫵好奇, 已伸著脖子去看了。
溫慎還在與謝溪行交談:「我算了日子,猜測我那小侄應出生有月余了, 才敢上門探望, 不知是否叨擾。」
「你我之間說這話作甚, 快快進門。」謝溪行上前攬過他,請他進門。
他回頭看月嫵,卻不知人何時已先一步進了院子,此時正抱著個母雞往正房裡張望。
「小嫵, 將雞放下。」
「噢噢。」月嫵轉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母雞,問,「我能去看看嗎?」
「你剛抱了雞,身上不乾淨, 莫要隨意進屋。」
謝溪行忙道:「去偏房梳洗後再來也行。」
月嫵一聽這話, 立即往偏房裡梳洗,洗完又眼巴巴問:「我現下可以去瞧了嗎?」
「你慢些, 莫要毛毛躁躁, 等我淨完手一同進去。」溫慎不慌不忙,瀝了瀝水,慢條斯理地用長巾擦著,「一會兒進屋,千萬莫要亂碰亂摸。嫂子剛生產完, 身子虛弱,不宜被驚擾。」
月嫵連連點頭, 再三保證。
溫慎這才放心,與她一同出門,跟著謝溪行進了正房。
孩子在外間,正由婆子照看著,月嫵跟過去看了一眼,覺得沒多大意思,轉身想走,被溫慎推了推,往正房裡去了。
溫慎不好去裡間問候,由她代為探望。
剛一進裡間,她便對上了蕙真的目光。熟悉的感覺回來,她立即走了過去:「嫂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