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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從未以這樣的角度看過世界。」
作為一株紮根大地的植物,白郁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高高在上的天空有什麼關係。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往下俯瞰,看著視野中的整個城市,我會想這個世界是如此龐大和精彩,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渺小的的庸人庸事。」
「你現在心情不好嗎?」
白郁伸出手碰了碰楚澤淮的側臉。
「沒有,你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的心情就一直會很好。我只是想把我的感受分享給你,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楚澤淮倒是也想摸了摸自家男朋友,但他的手臂已經摟住對方的腰,只能把臉湊過去輕輕蹭了下。
「我看到這一幕的感覺啊。」
白郁垂眸,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建築群,輕聲道,
「這讓我有一種全世界都在我腳下的感覺。」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會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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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淮還不知道自家男朋友心中的野心已經如同野火一樣蔓延開來,他帶著人在欣賞了一下高空上藍天白雲的絕美風景後,成功降落在了河白區學校的教學樓上。
這個教學樓裡面空無一人,外表皮已經年久失修,操場上都長滿了各式各樣的雜草。
爆破用的炸藥等準備東西都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校長還特意在裡面留了一張字條。
楚澤淮倒也不急著炸學校,他先是拽著白郁在這間空曠的學校里溜達,看到熟悉的景色就回想起與之相關的記憶,回想起來就和白郁介紹,算是和男朋友一起回憶一下童年,順便和這所學校做一個最後的告別。
「我以前還控制不好自己羽翼時候,會拿這棵樹練習,就是藉助跳躍不斷往上飛,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我能跳上去了,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下來,最後還是校長出面把我拉下來。」
「沈桉年幼不懂事的時候,經常預言老師穿的衣服,一次居然預言到了某個老師穿的內褲顏色,沈爺爺知道後,追著那隻蜘蛛打,足足繞著學校跑了三圈半,最後逼他不得再預言別人的隱私。」
「我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狀態不太好,臉色很差,大人們都很擔心,林墨聽到後,偷偷給我摘了很多校長養的固色玫瑰的花苞。我以為他要給我泡水喝,還挺感動,沒成想他把花苞碾碎了塗我臉上。」
說起自己的冤種弟弟林墨,楚澤淮的語氣變得幽幽,
「他說這樣就看不出氣色也就不會讓大人擔心了,然後我就頂著一張粉色的臉過了一周。」
當然,離譜的不只是弟弟,還有他的爸媽。
家長會當天趴在課桌上睡著還打呼嚕的爸爸。
放學時把其他小朋友當成兒子領回家,直到做了黑暗料理把人家嚇哭的媽媽。
一起給他輔導作業時,還為了『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的翻譯而吵架,一方認為應該翻譯成『守著窗戶,在想為什麼獨獨我生的這麼黑』,一方認為應該翻譯成『守著窗戶,在想為什麼獨獨我生了個這麼黑的孩子。』
楚澤淮毫不留情地向白郁吐槽他的鴿子父母,揭開了這個語文素養不高的家庭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白郁倒是對最後一件事感興趣:「那你是聽從了他們兩個誰的意見?」
「我當然也是知道他們兩個的語文水平,所以一個也沒敢採納,用的是自己翻譯出來的句子,我記得當時我翻譯的是『守著窗戶,在想為什麼是我獨自成了黑.澀.會老大。」
楚澤淮想了想,肯定道。
他對這件事印象比較清楚,是因為當他把他們家三個人的翻譯和標準答案放在一起後,本來因為他語文考了個位數而發怒的父母一下子就啞火了。
「那你還.....」
白郁斟酌了一下詞語,
「....還厲害的。」
「那當然。」
楚澤淮驕傲道。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一人一植轉遍了整個學校,一邊轉一邊把爆破用具放在合適的承重柱旁邊。
在太陽西沉、天邊出現晚霞的時候,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就緒,他們兩個也撤離到了學校最邊上的一處高坡上。
「這個地方風景不錯。」
白郁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在地上,看著整個學校、學校後面的龐大樹林,以及樹林後面的絢爛晚霞。
「這裡可以看到全部景色,被稱為愛情聖地,說是來這裡的情侶都會成為眷屬,很多情侶都喜歡來這裡。」
楚澤淮坐在白郁的旁邊,伸出一邊的金色翅膀微微籠罩住了對方。
「在這所學校上學的不是未成年嗎?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白郁疑惑,從楚澤淮剛才的介紹中可以得知,覺醒者們只有在十八歲之前才會來這裡上學。
「這是校長的陽謀,他一直想抓小情侶但是抓不到,乾脆散發這個消息,那群腦子被愛情沖昏的人為了證明他們之間的感情,於是就來了這裡,直接被一鍋端了。」
楚澤淮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開始變得複雜,
「沈榕和林墨當時偷偷摸摸去看熱鬧,被校長當成同性小情侶給抓了,還通知沈家和楚家過來領人。」
白郁:「噗哈哈哈。」
這種離譜的事情發生在林墨身上,他是一點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