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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就先走了,明天見。」
「等等,不能繼續的話,能不能讓我在你身上留個標記。」
白郁總覺得不夠盡興,他的目光落在了對方白皙柔軟的脖頸上。
白色的能量吸收多了,偶爾也有些懷念紅色的能量,還能順便宣告下主權。
看懂了對象眼中含義的楚澤淮:「脖子不行,會被人看到,其他地方隨便你。」
他一向不喜歡也不擅長人際關係,一想到會有同事看到痕跡然後一臉曖昧八卦地湊過來,他就頭疼。
「行吧。」
白郁收起了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走過去給了自己男朋友一個擁抱。
在這過程中,他微涼的指尖挑開制服後擺,摸上了後腰處明顯的腰窩。
一個銀色的八重薔薇紋出現在皮膚上,片刻後,又隱沒下去。
做完這一切的白郁滿意地收回手:「做任務時注意安全。」
「嗯。」
薔薇花紋是比咬痕更能宣告主權的東西,不僅不會隨著時間流逝,還能幫白郁監測一下對方的身體狀態和位置。
本來不想這麼早打上去的,但誰讓某人居然連所有的薔薇花都沒有全部吃下去。
那就只能讓另一個「薔薇」出現在他身體裡了。
白郁心情愉悅地看著對方金色的羽翼消失在了夜色中,正打算美美吸收一下剛才採取到的液體能量,卻在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精神波動後頓住。
是栗訟。
所以說,這大半夜的,楚澤淮不顧他的挽留離開,是要和栗訟匯合?
第95章
清河市河採區,一個廢棄的倉庫中
「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大半夜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白郁收斂氣息躲在倉庫邊上,探出一個細細的藤蔓,觀望著裡面的情況。
這是一個布滿灰塵的倉庫,昏黃的燈在最頂上亮著,空氣中是發霉的味道,兩個男人被綁在中間,一個尖嘴猴腮,一個膀大腰圓。
白郁眨眨眼。
楚澤淮還真是喜歡玩這種捆綁類的東西,但這兩人的顏值是否有些過於低了?
植物不說話,植物決定回去再跟月季要一點相關的書籍,植物下定決心後便繼續安靜地看著。
被捆著的兩個男人在倉庫中大喊大叫。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我們可是珍貴的覺醒者,你們兩個怎麼能這樣?」
「我¥%%……#%……」
「錚——」
憤怒的嚷嚷聲在定光劍出鞘的那一刻,瞬間停止。
「你怎麼回事,還要我去找你。」
栗訟沒去管被捆著的兩個男人,他狹長的眼眸看向旁邊人,雙手抱胸道。
「出了一點小差錯,不過不要緊,反正結局都已經定好了,不是嗎?」
楚澤淮抽.出腰間的定光劍,劍身在光下反射出點點寒芒。
「哼,小差錯?我看你是沉溺在溫柔鄉裡面了吧。」
栗訟很輕地笑了一聲,深棕色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著自己好友。
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來什麼,但自家好友身上發生的這點變化,還逃不過他那雙閱歷豐富的眼眸。
「咳,這個不重要。」
楚澤淮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金橙色的眼眸微微溫柔了一下,但轉而看向倉庫中間的兩人後,裡面又瀰漫起了冰冷的寒氣,
「不聊這個了,辦正事要緊。」
栗訟點點頭表示明白,他拿出一摞文件,直接扔在了那兩人前方,激起了一地灰塵。
文件散落,裡面全是他們這些日子忙碌得來的結果。
十多個魚類寄生者的屍體照片擺在上面,同樣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同樣被人為地放入了母魚污染物的卵,同樣身上有著被虐待的痕跡。
清河市研究院的鑑定結果,女孩屍體裡的魚卵沒有成熟,所以才堆積在了大腦中,沒有進入血液。
母魚不會將沒有成熟的魚卵排出,只能是有外力將母魚的魚卵強行擠出。
再往後是幾張是行車記錄儀,模糊的照片拍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將一條魚扔進一旁的小河中。
「我承認,你們的這些舉動確實給我們的調查帶來了一定的難度。強迫他人後,用控制的污染物感染受害者,借用調查員的手處理掉『畸變者』,在被人察覺後將污染物扔進了河中。嘖,我真為清河市出了你這樣的覺醒者而感覺恥辱。」
栗訟打了個響指,臉上仍舊是笑眯眯的表情,笑意卻不抵眼底。
楚澤淮看了縮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要不是母魚被強迫擠出的卵還未成熟、母魚適應不了那條河的水質而自己跳出來,還真的一時間找不到這兩人作案的『物證』
也是可憐那條母魚污染物,被兩人不停強行擠卵後,精神方面出了一點問題,所以當初在水坑中的時候,才敢不顧一切地攻擊他。
然而面對這樣的鐵證,兩個男人居然還想要狡辯。
「你們兩個隨隨便便拍張照片就想污衊?」
「憑什麼說照片上的那個背影是我?行車記錄儀那麼模糊。」
「啪」
一疊新的紙張被甩在了地上,上面赫然就是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商討著怎麼確定目標、怎麼玩弄目標、用來威脅的話語、記錄下的女孩們恐懼的臉.....各種各樣的污穢照片和言論,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