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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只要跟著大家說差不多的話就行了嗎?怎麼會單獨給他一個鏡頭。
萬一說出了什麼不應該說出的事情......
白郁想起了楚澤淮剛剛說的話,要不就把對方半夜趁所有人不在給他送糖的事情說出來好了,反正對方剛剛也提到了這種事。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咽了下去。
當初楚隊特意選了半夜沒人的場景,說明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說出來可能會讓對方尷尬。
於是白郁對著記者小趙露出來一個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不能說,因為這是我和楚隊之間發生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故事。」
楚澤淮:「噗——」
還沒咽下去的蜂蜜水直接嗆到了喉嚨里,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絕對有事情。」
原雪小聲道,燕然點頭表示贊同,林墨給他哥遞過去一張紙巾。
「白郁。」
楚澤淮擦去嘴邊的水漬,語重心長,
「說話不要這麼模糊不清,很容易造成其他人誤會。」
白郁眨眨眼。
這句話好像確實有些模糊,時間地點都沒有說清楚。
「抱歉,我剛剛沒說清楚。」
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加上了時間地點和特點描寫,十分認真道,
「我不能說,因為這是我和楚隊在半夜沒有其他隊員的辦公室里發生的、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私密事情。」
時間地點都有了,夠清楚了吧。
第37章
「你有沒有覺得白郁的說話水平忽高忽低的?」
原雪小聲戳了戳林墨。
「確實是這樣。」
林墨點點頭表示贊同。
水平高的時候,讓人覺得對方是不是進修了什麼高水平的情商提升課,水平低的時候,又讓人覺得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完成九年義務教育?
聽到這話的白郁,只能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沒辦法,如果他能從資料中找到對應的場景,自然就能模仿成一個情商在線的正常人,但如果他找不到可以用來參考的資料,那就只能硬著頭皮暴露他作為一株植物的說話水平。
「這個話題跳過吧。」
楚澤淮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他看出來了,他和白郁和採訪湊在一起,總會出點意想不到的事情。
之後的採訪十分順利,也沒有再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話語,記者小趙滿意地抱著一大堆材料離開,剩下的幾人也開始著手準備去西洲出差學習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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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前幾天,白郁還特意去周父周母家做了告別。
無論是原主留給他記憶碎片,還是他親身感受到的,這對父母都給了他類似於親情的情感。
從沒有感受過這種情感的植物有些好奇。
白郁沒有親情,自有記憶起,就獨自生長在一片土壤中——當然,這對於一株植物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周家
「是要去出差了吧,外面不比咱們這,要注意照顧身體。」
周母抱了抱白郁,又塞給他一個紅包。
「我會的。」
白郁點點頭,扭頭就看見黑了不止一個度的周逸在地上扭來扭去,還抽空跟白郁打了個招呼。
「去西洲的話,記得給我帶點特產。」
「好,你這是——」
「說是什麼強身健體的操,整天跟個蛆一樣在地上爬行,要不是我上網查資料,說是人類兩足行走確實會給腰椎帶來壓力,從而造成腰椎損傷,爬行動作有助於腰椎恢復,我還真以為我兒子犯病了。」
周父冷哼一聲,眼睛和語氣中滿是嫌棄,
「不止如此,還天天在陽台上曬太陽,幾天就把自己曬得黑不溜秋,我帶出去碰見老朋友都不敢打招呼,丟人!」
白郁無言,他上前檢查了一下,又暗搓搓敲打了一下周逸體內的藤蔓。
只要藤蔓不自己露出來,不去侵蝕神智就行,周逸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周父周母壓根不覺得自己兒子有什麼問題。
畢竟他們心大得很,周逸失蹤後兩天才被發現,現在也只會當自己兒子在抽風。
建築設計也是設計,搞設計的,去搞行為藝術也不足為奇。
白郁收回手,心中思緒起伏。
就是不知道儀器檢測時會不會檢測出來什麼異樣。
不過看周逸這幅神智清醒的樣子,或許會被檢測成植物側覺醒者?
但是被檢測成畸變者也有可能。
「我先帶他去特定醫院檢查一下。」
白郁收回自己的思緒,在周逸即將爬回自己的房間時,一把抓住了對方的後衣領。
如果周逸被檢測成覺醒者還好說。
如果被檢測成了畸變者......那也只能由他來偽造一份報告單,然後想辦法讓人暫時離開清河市。
「那太麻煩你了,我們自己去就行。」
「不麻煩不麻煩。」
白郁一隻手抓著周逸,一隻手拿著自己的工作證件,憑藉著清河市調查局調查員的身份,獲得了單獨操縱儀器的資格許可。
他想了兩種不同的應對方法,卻沒想到在儀器上看到了「普通人」的字樣。
白郁:......這藤蔓還藏得挺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