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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則是看著花顏汐蹙眉:「這就是你排的新戲?」
顯然是台下的議論入了心,倒不是生氣花顏汐竟敢在這裡掛羊頭賣狗肉,拿他帝王的身份在這裡演才子佳人的戲碼,而是這讓他想起了從前。
他還未稱帝前與夜逸白母親相識相愛的回憶湧上心頭讓他覺得十分複雜。
這齣戲是經過小五潤色的,那他心裡又是怎麼想的,是怪他當初的做法故意弄這齣戲來讓他難受?
花顏汐也不解釋,只道:「皇上您接著往下看就是。」
皇上耐著性子往下看,就見那皇上壓根沒遇到什么小姐,而是剛出宮沒多久,在大街上閒逛遇到了扒手,身上的錢袋金銀全被扒手搶了。
「哎喲,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了,竟然連皇上的東西都敢偷」這一出看的萬公公著急不已,看向花顏汐:「五皇子妃,現在我該出場了吧?皇上微服私訪沒我照顧可不行啊。」
花顏汐道:「皇上是突發奇想獨自出宮的,您這會應該還在宮內幫皇上遮掩行蹤防止宮內發覺的。」
花顏汐這話一聽就是忽悠人的,連坐在這的正主都不信。
皇上若真是偷出宮,且不說如何避開重重守衛,就說一個太監如何能夠遮掩皇上行蹤,指定得露餡。
可偏偏萬公公卻感覺到了強烈的使命感,鄭重點頭:「有道理,皇上放心,奴才肯定替您守好宮內不讓人察覺端倪。」
台下,男子剛被偷了金銀,一轉頭便碰到了騙子,而後身上那身錦衣華袍也被人騙走了。
大皇子夜辰霄十分嚴謹地提出問題:「這不合理吧,那騙子一看就賊眉鼠眼的,怎麼能這麼容易就上了當?」
夜天陵也附和道:「父皇怎麼也該是有武功的吧,還能被搶,太不合理了。」
六皇子也跟著道:「可不,這誰寫的破戲,就算是父皇不會武功,可父皇每次出宮四周都有護衛暗中保護,只怕那扒手還沒下手就被抓住了,花顏汐你能不能嚴謹一點。」
看著這幾個人儼然是將這齣戲代入進了皇上的視角,她淡定地道:「這是人物設定,設定懂嗎,沒有護衛沒有武功,這人物就是個不諳世事住在皇宮沒有任何生活經驗的帝王第一次出宮遇到的遭遇,別說是皇帝了,就算是你們這些皇子,你們就敢確定你們一定能打過扒手揭穿騙子了?」
「嘿,你這還小瞧人是不是,誰敢撞我手上,我非得......」
「忘記你上次怎麼輸的連衣服都沒了?也就是遇到的是我們,這要是換成別人,只怕你連門都走不出,人前你是六皇子,可若是沒人的時候,你報出大名只會被修理的更慘,反正你也逃不出手掌心。」
「你還敢提那件事,你......」
皇上拍了下桌子,一眼橫了過來:「閉嘴,朕是看下面演戲還是看你們演戲?」
這下,這桌沒人敢說話了。
台下,年輕的帝王只穿著一件中衣,狼狽地從巷子裡面走出,路過一富商家門口敲門求救,卻不想卻被富商家的下人一陣奚落,後面甚至被放狗追了一路。
第581章 熟練得讓人心疼
等到甩掉惡狗之後,全身上下已經是狼狽不堪,此刻又正是飢腸轆轆,看著無比可憐。
他去了官府自報身份,然而因為沒有身份憑證,被罰了三十大板扔進了牢房裡。
在牢房裡他見到了不少受害人,收集了不少這些受害者的經歷,更了解到官府跟富商互相勾結魚肉百姓,當地扒手騙子更是一夥的。
這一幕看的台下的一個個義憤填膺,開始各種罵那些無良富商還有魚肉百姓的官府,甚至還有罵這個皇帝太無能的。
可包間裡面的人則是汗滴滴地看著這些畫面,眼神都不敢往皇帝那邊看。
夜逸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隔壁桌摸了過來坐在了花顏汐旁邊。
仿佛不會看眼色地道:「這段我加的,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拉仇恨,這些看客們都代入進去了。」
花顏汐除了微笑就是微笑。
四皇子則是道:「這會不會太過了,感覺不太合理啊。」
夜逸白道:「有什麼不合理的?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皇帝怎麼了,皇帝也是人又沒有三頭六臂,碰到這種地頭蛇被欺壓不是正常的。」
「那後面劇情呢,總不能就這麼一直關下去吧?」四皇子著急道。
「為什麼不行?自己沒本事就得認栽,這才是挨板子被關,就算是砍頭也是正常的,誰讓他沒事瞎跑。」夜逸白一臉的理所當然,隨後看向花顏汐討巧地道:「我就不一樣,我可乖了,才不會自己到處跑呢,是吧顏顏。」
花顏汐沒應他,解釋道:「肯定不能一直被關的,我們宣揚的都是正能量,再說了,前面越慘後面反轉越抓人。」
「還能反轉的啊?」六皇子加入進了話題:「讓我想想怎麼反轉,是不是朝廷發現皇上失蹤了,到處派人尋找,最後查到了這裡,然後來個閃亮登場嚇死這幫人,然後再把這些人一頓咔嚓?」
花顏汐聞言意外地挑了挑眉,不計前嫌地讚嘆道:「六弟很有天分啊。」
六皇子得意地挺了挺胸:「那是,我也就是懶得寫,否則這種戲份我能給你寫一籮筐。」
幾人繼續聊著,台上的人也還在坐牢,時間就這麼來到了晚上。